好,不過到了最後結束羅笑笑還是因為念了幾遍臺詞嗓子是又痛又啞。
鄭大少是出了名的喜新厭舊,羅笑笑現在雖是在他身邊但是對方愛的就是美人垂淚,這幾天羅笑笑真的是熬得苦不堪言。
…
回到休息室,何雲崢最先見到的果然是靠在椅子上的許知源,心裡對他的到訪沒有任何驚訝。
像往常一般,許知源對剛剛進來的人打個招呼:“工作結束了?”
何雲崢點點頭問候了一句“許老闆”,然後坐下來讓化妝師幫自己卸妝。許知源百無聊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神好像放空一般,方向卻是何雲崢。因為屋子裡還有一個大老闆,化妝師的手腳非常麻利,比起平常快了不止一倍,何雲崢清冷的視線落在鏡子上。
隔著一段距離,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裡面相交,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安靜,隱隱的有幾分緊張的曖昧,化妝師的額頭上漫起一層薄汗。許知源的眉頭皺了皺,看著化妝師有些慌亂的動作說:“你急什麼,好好做你的事。”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化妝師在心裡哀號,這種氣氛明顯不太正常。他跟在何雲崢身邊許多年了,從來不知道何雲崢與許知源是朋友……最近這位老闆總是來“探班”。從現在這種氣氛來看,這兩個人不僅是朋友還不是一般的朋友啊!不怪他不緊張……
此時此刻化妝師自然是想早早地結束避出去,許知源這句話落下她倒是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何雲崢擺擺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化妝師如釋重負的道了一聲“抱歉”然後小心的瞄了一眼許知源,見對方睜著黑亮的眼睛目光落在正在卸妝的何雲崢身上就轉身腳步輕輕的離開了。
何雲崢的面板不錯,不過因為這次扮演的是一個征戰多年的王子臉被塗黑了一些,五官也被塗得更立體了。這種妝還算好卸,剛才化妝師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他自己來完成就可以了,也不算麻煩。
兩個人在一處空間裡,好像也沒了剛才的緊張感,何雲崢認認真真的卸妝,他的舉動看起來很是熟練利落。
許知源還是像剛剛一樣倚著椅子透過鏡子看他,目光不錯分毫,他心裡想的是:如果這是一個女人應該動作婉約優美,可這是一個男人,所以他也只是等著他結束而已。
兩個人都不做聲,衣袖摩擦的簌簌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過了好一會兒,何雲崢已經卸好了妝要去洗臉的時候許知源才出聲:“你以前經常這樣自己卸妝嗎?你是想要當一輩子明星嗎?”這兩問看起來前後沒有任何關聯,就這樣被他一起說出來了。
許知源的眼睛映在何雲崢面前的鏡子上,何雲崢轉過身清冷乾淨的視線落在許知源臉上,答道:“卸妝一般是化妝師幫忙,如果化妝師不在助理也可以幫忙。”
他語氣頓了頓,兩個人視線相交,“我沒想要當一輩子明星,畢竟再好的明星也是青春有限。”語氣頓了頓,微微挑了挑眉,黑白分明的眼睛清冷剔透,“怎麼,是合同要到期了嗎?”
“你的合同還有十三年零五個月二十二天。”許知源流利準確地答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下巴捱到椅背上不再開口,何雲崢轉身去洗手間。
許知源在想什麼何雲崢還是知道的,既不想讓自己離開又不想讓他總是天南地北的演戲唱歌。何雲崢搖搖頭,開啟水龍頭閥門,嘆了口氣,真是孩子心性。不過,他總是拿他沒辦法,這世界上恐怕只有這一個人什麼都不必說,只看他一眼便會讓他心軟。
…
“羅小姐,鄭先生說讓您不必再來了。”羅笑笑剛剛打車到了鄭大少現在住的一處公寓,門還沒走進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瞪著眼前這個人:“你說什麼?”
對方對她這種表現見怪不怪,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羅笑笑手上:“羅小姐,鄭先生說您留下的東西都被阿姨收走了,所以也不必再回去取了,這些就算是賠給您的。”
鄭大少平日裡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女人,最喜歡的是梨花帶雨的小眼神,最討厭的是錢貨兩訖之後被人糾纏。所以,伸手能用錢打發的都用錢打發了,絕對不讓結束關係之後的女人近身分毫。
羅笑笑當然不明白這些,鄭大少不喜歡在女人身上多花費心思,習慣了“從一而終”。從來不會在還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和其他女人關係太過緊密,若是喜歡上了其他女人也會果斷和正在一起的女人毫不猶豫的分手。
門口的男人看任務已經完成就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