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這一聲會帶到棺材板裡去,說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老師吧?您起來,我是小輝的愛人,我們在大陸結婚了,也有了自己的事業!今天呢,我們借這個好日子來給小輝的‘母校’做點事情,您老也不要自責了?”田小靚很體面的一番話,讓跟前那些本來就不好意思的人的臉瞬間紅了。
“您是梁先生吧?謝謝您,我代表學校的全體師生感謝您!”女校長說著招呼大家,“好了,這位先生都成家立業了,談不上誰‘對不起’誰的……大夥,快來幫忙把書搬到裡邊的大禮堂去!謝謝大家了!來,梁先生的太太,您在這裡看著,讓他們小心點,我去裡面守著!”
瞬間,外面的人們排成了四五列,他們一捆一摞地搬運著……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書籍全部堆在了大禮堂!
每年這樣的活動分為三個環節:首先,是大家自行參觀;接下來,如果有募捐,就大夥進行捐助,最後,那個出資大的人講話;最後一個環節,是時任校長講話……
當大家把梁小輝捐贈的書,還有一些少兒基金會捐贈的書包,學習用品搬到禮堂後,廣播上想起了一個聲音:“大家好,歡迎你們回到母校,請大家現在到大禮堂的樓前依照次序排隊!謝謝!”
成年人的世界雖然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但大家的自律性還是挺強的!廣播的話音剛落,人們整齊地站成了幾列……女校長依然是跺著方步過來了,她戴著的黑絲邊眼鏡上掛著金色的鏈子顯得格外的耀眼……她來到了人群前列,站在臺子上用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發言了:
“各位親愛的校友,以及你們親愛的家人們!感謝你們在今天這個我們學校最盛大的日子,從全國各地趕來,我謝謝你們!我替我們母校感謝你們!下來,我們有請今天我們的最大捐贈者梁小輝先生,給大家致辭!”
只見,梁小輝一家四人昂首闊步站在了校長跟前,他手握話筒,向前一步:“大家好!我是梁小輝,不,可能大家都不知道我的真名,我就是你們、你們口中的‘右派狗’!”他說著,用手指著人群中的自己的同學!“哦,還有我的恩師,在此謝謝你們對於我的‘幫——助’!”他說這些話時,眼中充滿了怒火;誰知,懂事的妻子碰了他一下!梁小輝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話鋒的偏移,“我跟前的這二位是我的父母,他們現在已經退休了,跟我回到了內地;這位是我的‘愛人’!聽過內地的‘清華園’不?她就是那裡畢業的!我在國內的‘香港大學’讀完‘本科’和‘研究生’,認識了我漂亮的太太,現在我們在深圳,也是內地一線城市!我平時有個愛好,就是樂善好施!今天呢,我以個人的名義給咱們的母校捐贈了幾千本書!同時呢,我也希望我的這些同學的孩子們能夠用得上!謝謝你們!其實,今天,我想讓我的妻子——清華的高材生跟大家說幾句!”其實,梁小輝從小父母就教育他不要說謊,但在這一刻父母完全沒有責怪兒子的意思;再說了,以田小靚的實力,她就是考大學,也絕對能上一個名牌。他把話筒遞給了妻子,並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方才挪步到邊上!
望著這位十足的東方女性,她為了今天給老公撐起面子,在深圳選了幾個商廈才選中身上的這襲旗袍。婚後的田小靚化上了淡妝,精緻的五官瞬間挺立起來了:“尊敬的臺灣的各位學長,各位朋友們,我來自內陸,不會說話,下面的話語敬請大家海涵!”她說著,向前邁了一步,“我們本都是炎黃子孫,我們一家親,但我今天要說說一些我的心裡話:我雖然不知道我的老公當年為什麼舉家遷到了貴地,但我知道這裡是他噩夢的開始……當我跟他相識在改革開放的深圳時,他是那樣的眷戀祖國,同時,我看出了他的不悅。他不敢談及他的童年,那個有著噩夢的童年,那個讓他無法拭目的童年!咱們都活在中華的大地上,我們都是龍的傳人:按理說,你們該珍惜相識的緣分,可是,沒有,他一家人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探的內地人……為這裡的建設和發展鞠躬盡瘁,他的兒子卻要忍受著非人的待遇……當我知道那些後,我的淚水下來了!我心疼這個男人!今天,我們回來了,你們也回來了!你們口中自己混得有多麼的好,可是,你們呢?我們是樂善好施,但我們喜歡好施那些懂恩的人!現在,我們來只希望你們的孩子,在遇到像我老公這樣身份的人的時候,不要一味的絕決!”田小靚的語氣不溫不火,讓下面的那些同學臉紅一陣、紫一陣,“我們在深圳市中心,你們如果誰以後來內地。記得打我們的電話,我跟老公這個樂善好施的人,最喜歡做‘東道主’了!”說著,她的目光對著老教師深深地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