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空與朱談談對視,大眼瞪小眼。
陌生男女自然不信,男子問: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
女子更乾脆,直接問他們是不是馬戲團的。
沈無憂笑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不信你們問老沙。
老沙立刻配合道:沒錯,這點我可以保證。
沈無憂邊下樓邊叫道:想討回諮詢費的,跟上了。
陌生男女對視一下,心有靈犀,共同決定:討錢要緊,跟上。
老沙不甘落後,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幾個人叮哩咣噹得下樓。
阿便走在最前面,歡快得帶路。
可出乎意料的是,還沒走幾步,它便停在二樓,不走了。
阿便衝著左邊的鐵門,一陣叫喚。
當然,是標準的驢叫。
這讓一直以為阿便是條狗的老沙和陌生男女,如同夢遊般,又是一腦子粘稠的漿糊。
朱談談驚訝地問:莫非房東就住在二樓?不可能吧?阿便是不是被噎糊塗了?
老沙說:不可能,不可能,這家人我認識,聽說男主人是海龜,相當有素質。
阿便不依不饒,叫個不停。
沈無憂說:錯不了,勿空,叫門。
勿空說:不幹,我也覺得,阿便肯定弄錯了。
陌生男女有些不安,男子勸沈無憂別折騰了,那諮詢費他不要了,就當給了天橋上的乞丐。
沈無憂的回應是:自己上前,使勁敲門。
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沈無憂的敲門聲,把整個樓道里的聲控燈全弄亮了。
開門的是一位國字臉大眼鏡的大叔,長得很可靠。
阿便一見此人,叫得更歡了。很明顯,照著沈無憂的理論,眼前這位,應該就是騙諮詢費的房東了。
此人一見阿便,也叫出聲來,自然,是被嚇得。
正常情況下,誰見到發出驢叫的狗,都得這反應。
但國字臉大叔很快鎮靜下來,問:你們找誰?
沈無憂拿出手機,撥通房東的號碼。
從國字臉大叔身上,傳來兩隻蝴蝶的音樂鈴聲。
沈無憂後頭給大家一個微笑,道:獻醜獻醜,找到了。
眾人看看沈無憂,再看看吃了紙團的微型阿便,一時無語。
國字臉大叔掏出手機,對大家作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虛掩上鐵門,接通電話。
他說:喂,你好。
沈無憂在外面說:你好,請問麗佳圓十一號樓一單元五零三房間是要出租嗎?
國字臉大叔立刻提升自己禮貌的程度,熱情地說:你好,你好,是的,是的,現在剛好空著呢,請問你們是幾個人?
沈無憂把手機的揚聲器開啟,以便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他對著手機說:我們有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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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字臉大叔說:那沒問題,屋子雖然小了點,但有兩張床,一張大的,一張小的,正好能睡得下三個人。
沈無憂繼續扯謊道:我們是在中介這兒知道您的房子的,諮詢費已經交了,就等著跟您見面籤合同了。
國字臉大叔聽到諮詢費已交這個情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道:好,好,好,房子給您們留著。
沈無憂問:那我們在哪兒見面?
國字臉大叔說:哦,是這樣啊,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正在飯店招呼幾個生意上的客戶,等完事了我聯絡你,你看成嗎?
沈無憂忍住笑,問:大概得多長時間?
國字臉大叔哼哼兩聲,說:一個小時以後吧。
沈無憂問:請問您住哪兒啊?要不我們去你家附近等著?
國字臉大叔立刻否決這項提議:不用了,不用了,到時候我聯絡你,行吧?咱們找個咖啡廳,好好坐坐。
沈無憂再也忍不住了,邊笑邊說:可,可是,我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其他眾人也都笑了,誰都沒忍住。
正常情況下,誰見了兩人隔著鐵門打電話的場景,都會笑的。
國字臉大叔從話筒中聽到笑聲,同時,又覺得鐵門外也有笑聲,更同時,他認為這兩種笑聲似乎差不多。
他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推開鐵門,看到手持手機的沈無憂,以及正在盯著自己的眾人們。
國字臉大叔心中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但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