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以前文雅沉靜的小姐屁顛屁顛地跟著人跑的行為,很想捂臉。在她們心裡,小姐一向是京中貴女的典型示範,文雅而矜持、賢淑而沉靜,不會對男人過份的小家子氣,也不會對男人做出一些黏膩的行為。可是,懷孕後,小姐除了愛發呆,明顯多了些小女人的嬌態。不過,看到凶神惡煞的男人因為某人的親近依戀的態度而傻笑的模樣,丫環們決定當作不知道好了。
進到內室,柳欣翎抱著圓溜溜的肚子坐在床邊看著男人換衣服,男人的膚色比起古胴色還要白晰一些,添了幾分貴族的氣質,很養眼。他的身材修長而結實,沒有過份的肌肉鼓起,但也不是書生型的軟趴趴,讓她很滿意。
視線不由落在男人兩腿間的怪獸上……直到白色的中衣將那猙獰的怪獸遮住了,這才想起,這男人還真是沒臉沒皮,絲毫不介意還有觀眾看著。(=__=!問題是,你為毛要看得那麼清楚啊?)
換好了衣服後,又將自己弄得暖和了些,楚嘯天方去將等在一旁發起呆的女人抱到懷裡,先是摸摸她的肚子,不經意間,感受到起的肚皮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鼓一鼓的,讓他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他動了!”楚嘯天有些激動地說。
柳欣翎被他的聲音驚醒,眨眨眼睛瞅著他,有些懵懂。
楚嘯天咧著嘴笑起來,雙手都覆蓋在她的肚子上,摸來摸去,然後對呆呆地看著她的女人說:“孩子動了,好像小蟲爬來爬去哦~~真神奇,娘子,你也摸摸……”
——這就是某位世子爺第一次感受到胎動時的總結語?
柳欣翎滿臉黑線,差點想一拳頭砸過去,有人會這麼形容自己的孩子的麼?
又開始犯二的世子爺將她放到床上坐著,自個趴在她的肚皮上腦袋雙手一起上,就為了感受到孩子像小蟲子一樣的胎動軌跡,邊說一些令人發嚎的話。
“咔嚓”一聲,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某位犯二的世子爺各種形容的孕婦又一次捏碎了床柱。
“……”楚嘯天糾結了,說道:“娘子,今晚咱們睡哪兒?”
柳欣翎瞥了他一眼,“你去睡客房。”
“哦……”沮喪的聲音。
雖然因為孩子的初次胎動讓夫妻倆又做出了些囧事,但他們是主子嘛,所以後續的工作就交給苦逼的下人了,而夫妻倆開始興致勃勃地體會為人父母時,孩子初次的胎動。也許是因為確定裡面懷了兩個的原因,孩子一直很安份地待著,沒有動過,直到現在五個月了,才讓他們第一次感覺到胎動。
不一會兒,世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動了的訊息整個府裡的人都知道了,可見某位世子爺的宣傳能力有多強——難道不是因為又將床毀了而被管家問緣由時挖出來的麼?
聽到這個訊息,閒得只能在琢磨什麼陰損害人的藥物的季淵徐也跑來圍觀了。
別看這位太醫醫術高明,但他可是極少接觸過孕婦的——京中沒有哪個大臣敢拿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妻子懷孕了,絕對不會找這位不靠譜的二貨太醫,所以至使季太醫對胎動這事兒十分的好奇與興奮,那表情,就好像這時候是他的妻子懷孕、他的孩子胎動一樣。
“嫂子,小侄子和小侄女動了麼?楚兄,有什麼感覺?”季淵徐興奮地問。由於男女有別,他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詢問楚嘯天的感覺。因為楚嘯天總是和他叨唸一定是龍鳳胎什麼的,季淵徐被洗腦多了,也稱呼裡頭的孩子為小侄子和小侄女了。
“像小蟲子!”楚嘯天很二地說。
“……”
季淵徐默默地將那隻金蟲子從袖子裡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又拿了一把半枯的金錢草放到金蟲子面前。那隻金蟲子聞到草藥的味道,猛地蹬著兩條細長的後腿撲上去叨住一棵金錢草,那惡虎撲羊的架勢,讓人不由懷疑這位太醫到底是怎麼虐待南夷人奉為神明的聖子的,明明聽說聖子十分金貴,不是名貴的草藥絕對不會吃的,可是現在,金錢草這種這麼廉價的草藥都啃得這麼香,若是讓南夷人看到,還止不定怎麼心酸飆淚了。
“楚兄,是不是像小金這樣動?”季淵徐說著,拖著金蟲子正在啃的那棵金錢草,然後那隻金蟲子只能蹬著腿邊朝季淵徐嘰嘰地叫著,邊追上去啃,在整張桌子上爬來爬去,看起來很可愛。
楚嘯天蹙著眉,怒道:“怎麼可能?別拿這種沒節操又容易被人誘拐的蟲子來形容本世子的孩子!”
柳欣翎:=__=!難道你在意的就是這個?特麼的想揍他一頓……
“哎?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