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等地步,最不願傷害的卻傷害最深的人就是。吾愛,伽葉子。
“對不起。都已經決定離開,卻還想要臨時反悔。伽葉子,是任性。”陶生知道,其實捨不得的人是他。他捨不得,也捨不得兩人共同的兒。
伽葉子邊笑邊哭,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擰把他的臉,“好好,們還是來討論下今的行程吧。接下來們要去哪裡玩呢?嗯……”拖著他的手臂往山下走去,“去那個遊樂場看看吧,小陶。”
“們第次約會時去過的那個……不知道還在不在。聽前幾年那區已經拆掉重建呢,不知道還在不在?記得們……”
“要是拆掉就可惜。”
呵呵——子輕悅溫柔的笑聲:“DEMO,即使拆掉,遊樂場也只是看不見,並不代表它不在那裡。它直都在那裡的,小陶……想,們定都知道,它就在那裡……不會忘記的。”
兩人越走越遠。
阿籬飄到門樓下,看著兩人的背影,“爸,媽……”他們是相愛的,很愛很愛。臉上的淚潸然落下,“原來媽早就知道爸要走……”是為自己嗎?為什麼是為當時年僅五歲的自己呢?阿籬有些茫然,多年的心結被解開,然而有更多的迷團擺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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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籬在偌大的神社裡遊蕩圈,漸漸想起小時候神社裡的時光:喜歡穿著小T恤小短裙頂著大草帽到處亂跑爬上爬下沒個安靜時候,常常躲在大殿門後偷聽父親講經半途卻摟著圓蒲團打起嗑睡,夏時御神木下常鋪竹涼蓆因為喜歡在樹下趴著看小人書,爺爺常把心愛的四魂之玉掛墜左藏右藏免得被當彈珠玩,庭院裡的春日燈籠它的石基座裡還塞著最喜歡的絲繡小手帕,……
“記得爸親手削個竹蜻蜓送給當生日禮物,不知道擱到哪去?”站在春日燈籠前,看著那露出來的角白巾,阿籬突然想起來,道。
“不過,都是那麼久之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呵呵——”彎起嘴角,仰臉看著那株御神木。燦亮的陽光裡,那御神木的枝枝椏椏隨風搖晃,是木質纖維撕扯不斷的聲音,沙沙沙沙。
“姐姐,不是人嗎?”稚嫩清脆的童音響起,引得阿籬往下看。小T恤小短褲頭戴草帽的小小童懷抱著只幼貓,仰臉看,目光真純澈。
阿籬怔怔看著,看到幼時的自己,孩童時代的阿籬,那時的,就是樣的嗎?居然連自己是怎樣的都忘。時覺得有些哀傷。
童見言不發,聳聳肩,“知道不是人。爸爸,沒有影子的是鬼怪。”聞言,阿籬低頭看自己的腳,陽光穿透的身體,落在青石地板上。腳下連陰影都沒有,光明俐落。
“……看得到鬼嗎?”阿籬蹲下身,與平視。頭,笑著:“嗯。”
童繼續認真道:“爸爸鬼怪也分好壞的。姐姐,”歪著頭,認真而又固執地看著阿籬,讓人忍不住反駁半句。“是好鬼,對不對?”
阿籬不自覺地頭,看著綻露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乾淨而明朗,跟初夏的陽光樣。“就知道!”童笑道,摟緊懷中的幼貓,它不斷地拱來拱去,極不安分地想跳下地去亂跑。是隻純黑的貓崽,對貓瞳渾圓,碧綠剔透。
“……為什麼?”
“因為……”童低頭想下,估計是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就直接道:“就是知道!” 麼漂亮的鬼,應該不是壞蛋吧。其實是麼想的。
阿籬看著肯定的眼神,時有些恍惚。記起來,自己小時候確實能看到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些東西在神社裡更是多得離譜,許多次曾在夜裡被惡靈嚇醒,後來父親就封自己的靈覺。
“對,姐姐叫什麼名字?叫阿籬(KAGOME),是媽媽給取的名字噢!”
“叫……”喵~~~聲極微弱的貓叫,那幼貓已經跳出童懷中,迅速地跑出去,像是脫韁的野馬。“小蚋!等等!小蚋!要去哪裡嘛~~~要跟玩捉迷藏嗎?還是玩追趕?等等啊——”童顧不上其它,直接衝上去,在風裡撒落陣銀鈴般的笑聲。
陽光下追逐的身影有些耀眼,如夏日般,帶著灼灼的熱力,鐫刻在阿籬眼底。突然又想起來,自家養過的每隻小貓都叫小蚋。記憶中,十五歲那年有隻黃色的大貓,極胖也極慵懶,最喜歡趴在肚子上睡覺。早上醒來的時候,會想像昨晚做的噩夢:鬼壓床。
呵呵——小蚋啊……阿籬抬起手臂,想要擋住自上而下流滯的刺眼陽光。後來,家裡再也沒有養過寵物。那隻小蚋失蹤後,就再也沒有養過貓。
庭院盡頭,貓迅速地竄進某處小屋,而童也跟進去,躡手躡腳,“小蚋……小蚋……小、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