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橋上跌下去。
至於橋下則是門中的一處險地,名為‘冰月寒潭’,潭中寒氣深重,尋常弟子根本無法抵擋,若是王延這樣的雜役弟子不慎跌落寒潭,輕則經脈受創,重則斃命當場。
正是因此,王延才不敢再胡思亂想,死命地甩了甩頭,彷彿將所有事情都拋諸腦後,繼而收束心神方才踏上了飛巖鐵索橋。王延如今還不會輕功,自然是抓著扶手鐵索緩緩而行,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待得走到橋中間,王延停下來長出一口氣,卻覺這短短十數米下來當真是比練一趟血劍指還累。
待緩過一口氣,王延正欲繼續前行,卻見後山方向有一隊巡邏的守山弟子朝著鐵索橋這邊走來,王延看了一眼就準備繼續前行,但腳下剛欲所動,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巡邏隊都是二十人一組,這支巡邏隊似乎人少很多。”
王延登時抬起頭一個個人頭數過去,果然,這隊巡邏隊只有十一人。而這番細看之下王延還發現了更可疑的地方,這十一人雖然都揹負長劍,但從劍柄處可以看出長劍並不相同,有的是守山弟子標配的嘯風劍,有的卻是山門之外的綿什鎮上販賣的鳴沙劍,甚至還有兩把碧水劍。
傲劍山莊雖不禁門人使用外面的劍器,但王延記憶中巡邏隊所用基本都是嘯風劍,偶有厲害的守山弟子使用其他劍器,但也是名劍堂出產的銀環劍等,絕沒有一支巡邏隊像眼前這般,大半劍器皆來自外面。
“莫非是。。。”
王延瞳孔一縮,心中悚然,而就在王延琢磨之間,那支巡邏隊已走到了鐵索橋邊,當先幾人甚至已經上橋,這些人顯然都是會輕功的,在搖晃的鐵橋上如履平地走的極快,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領頭之人距離王延已然不過四五米遠。
“怎麼是他?!”
隨著這些人越發接近,王延已然能清楚的看到前面幾人的容貌,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領頭之人身後的第三個傢伙竟然就是之前在精鐵洞中被他殺死的那個白淨男子,儘管他現在換成了守山弟子的服裝,但王延絕不會記錯!
王延完全不明白此人為何會死而復生,但這個傢伙既然身在其中,毫無疑問這支巡邏隊就是假冒的,是由專門擊殺傲劍山莊門人的那些歹人假冒的。
四米,三米,兩米。。。
咚,咚,咚。。。
劇烈的心跳聲間,巡邏隊領頭的那人已然距離王延越來越近,王延低下了頭,但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緊跟著,他左手悄然探入衣囊,右手死死抓住扶手用的鐵索,下一瞬,他整個人就彷彿失去重心,朝著鐵索橋上猛然跌去,與此同時他抓住鐵索的右手用盡全力的狠狠一拉。
咣噹!
整座鐵索橋猛然間劇烈晃動起來,如同巨浪波濤中的小舟一般,好似隨時都會傾覆,那些個假冒的守山弟子猝然之間一個個失去平衡,在鐵索橋上東倒西歪,這些身懷輕功之人尚且如此,橋上的雜役弟子更加不堪。
就在王延身前十幾米的鐵索橋上,前後有四名扛著鶴嘴鋤的雜役弟子本是小心前行,然而王延突然發難,這些人難以穩住自身平衡,猛然朝著一側跌倒,若非手拉著鐵索只怕直接跌出了鐵索橋。可即便如此,這些摔倒的雜役弟子東倒西歪之間等若是把那支假冒的巡邏隊暫時隔成了幾段,甚至有一名雜役弟子與當中一人撞在一起,那人惱怒之下竟是直接一掌擊出。
砰!
就在那人一掌落下的瞬間,王延也動了,他本是右手拉著鐵索,整個人假裝跌倒,但藉助手中的鐵索,他穩住身體的重心,繼而單膝跪地,頭微微一抬,只聽‘呲’的一聲,就見一根細針從他嘴中電射而出,眨眼間就沒入了對面那名巡邏隊領頭之人的小腿中。
“被識破了,殺!”
那領頭之人反應極快,中招之後當即一聲高喝,說話之間,他右手抓住鐵索穩住身形,左手握住劍柄拔劍出鞘。
噌!
長劍輕鳴,一道煌煌劍光就是朝著王延兜頭劈下,王延卻早有所備,鬆開手中鐵索,整個一下倒在鐵索橋上,貼著橋上木板就是朝後一滾。
咔擦。
鐵索橋上的木板被劈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王延卻無驚無險,那領頭之人見此自是惱怒非常,抽回長劍就欲再給王延一劍,然而他右腳剛剛一步踏出,腳下卻是一軟,整個人就是朝橋上跌去。
王延見此自然曉得是吹箭塗抹的松筋散起作用了,他登時眼睛一亮,右手前探竟是伸入了木板上的那個窟窿裡面,緊跟著,他一把抓住木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