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怕,你閨女我跟顧向北都長的這麼好看,那孩子還能醜了?”明子可得瑟了。
“你咋這麼不知道害臊呢,一個大姑娘,張嘴閉嘴生孩子,讓人聽見笑話死你。”明子娘白明子。
“這有啥害臊的,誰結婚不得生孩子啊。再說了,我們平時採房,啥事兒遇不到啊。這就不好意思了,那上那些娛樂場所還能不能工作了?”明子可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食、色、性也。
“你那工作也是,一天竟跟些亂七八槽的事打交道,我可跟你說,小明子,你可不能跟那些人學壞了。人家小顧不嫌棄你天天在外面跑,不著家兒,還啥啥不會幹,就不錯了。你好好跟你們處,千萬別整沒有用的,聽見沒有。”大嫂過來喂孩子,明子娘一邊兒把孩子抱給大嫂,一邊兒又不知道想起來哪一齣兒了,開始教女。
“嬸兒,明子不是那樣人兒,你不用擔心那個。讓你說的,好像俺們小老妹兒嫁不出去了是的,咱明子多優秀啊,是不是啊?小妞妞兒,老姨最厲害了,對不對?姥姥兒這是正話反說呢,是不是呀?”大嫂在邊兒上幫著明子,還一邊兒逗弄小寶貝兒。
“就是,還是大嫂跟我是一夥兒的。姥姥兒肯定被顧向北給收買了,是不是啊?”明子也湊過去看孩子。
“就你能說。我看你將來能生出來一個多俊的孩子。”
“哈哈,只要不像小文哥那麼黑就行了。對了,嫂子,三姐跟三姐夫給沒給孩子起名字啊?”明子臨了還不忘了黑小文哥一把。轉頭又問大嫂,新出生的這小妞兒叫啥名兒。
“哎媽,你是不知道啊,三姐跟三姐夫兩人起了半本兒名字,我那天看了一眼,得有好幾十個明子,男的女的都有,兩人擱那兒選呢,這不,孩子都生出來了,還沒選出來呢。”大嫂邊說邊笑,孩子吃飽了,她把孩子抱起來拍奶嗝。
“大名兒讓他倆慢慢選去吧。我看小名兒就叫忙吧,家裡正忙著上樑她要出生,正是忙時候她來了,就叫忙兒得了。”明子娘給孩子起小名兒。
“忙兒?還挺好聽,也挺有意義的。我看行,忙兒,忙忙。挺好。嬸兒,沒看出來,您這挺有水平啊。那你咋沒給自個兒大孫女和大孫子起個名兒呢?”明子覺得明子娘這隨口起的名字,還真挺好的。不過她說的後半句也是真的,大哥家的兩個孩子,女兒叫尚舒,兒子叫尚夫,就小舒兒,小夫兒那麼叫著,連個小名兒都沒有。就是名子,也都不是大哥大嫂取的。尚舒的名字是三姐給起的幾個名字裡,大嫂選了這個。尚夫的名字,是鄉里衛生院的老院長給起的,也是關家的遠親,說是查了好久的字典才選了個這天出頭兒的夫字呢。
“你說你這一天天的,不氣我你就不得勁兒,是不是。”明子娘抬手就拍了明子一巴掌。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明子趕緊討饒。
大姐喂完了孩子,把孩子放下又去忙了。正好這時候明子爹從外面進屋了,他之前一直在三姐家給燒炕呢,新房子剛建好,一天兒沒住兩口子就上醫院生孩子去了,這不得把屋裡燒熱乎了嘛,要不然回來咋住啊。所以,之前明子幾個人回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
“看看,你大外子。”明子娘就讓明子爹看孩子。
“啥外孫子呀,丫頭片子。”明子爹看了看孩子,孩子包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光從臉上就看出是個丫頭的。
“對了,我爺呢?還有我兩侄兒呢?”明子以為爺爺跟兩侄兒也在前院呢,看明子爹自己回來了,就問。
“你爺領著小夫兒在你八爺家呢,聽評書去了。小舒兒跟她容姑走了,誰知道上誰家玩去了。”八爺爺家買了個收單機,每天下午四點,都會播評書,爺爺幾乎是每天都會去聽評書,當散步了。小舒兒從小就跟著四堂姑家的小容兒玩兒,估計又是去小容兒的哪個夥伴家了。
有個事兒特別逗,小舒不管小容兒叫容姑,叫棒兒姑。為啥叫棒兒姑呢。因為四堂姑家不是搬回關裡了嘛,老人們逗小容兒的時候,就說他們家是關裡的,她是山東棒子。小舒兒就記住了這個山東棒子,以為她容姑就叫山東棒子呢,就叫成棒兒姑了。
“對了,姥姥怎麼樣了?還沒好嗎?”明子姥姥自從過完年,身體就不咋好。一直在吃藥,舅姥爺兩年前沒了之後,姥姥回毛家的時候,就一直是住在舅姥爺的大兒家,毛家的這位大舅就算是給姥姥養老了。奔八十的人了,年輕的時候遭過大罪,常年都吃不飽,土話說叫餓癆,到了晚年,這病就都找上來了。
“哎,不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