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張地以前留下的暗樁,一名在青嶽派負責煉丹的低階煉體士,因以前對其有過恩惠,所以此人死心塌地地為供張地驅使。
見趙方進來,張地自床榻上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地道:“我離開此地已有些時日了,你把青嶽派近半年發生的大事小情和我細細說一遍。”
“是!”趙方恭敬地回道,然後整了整思路,便將最近半年打聽到的青嶽派的事情跟張地細細說了一遍。
所述果然和張地所料不差,邢公子一死,掌門震怒,派出多批修士前往青寧城打探。而聽說張地最後跟邢公子在一起,而張地竟然失蹤半年未歸。更是引得高層懷疑此人叛敵,紛紛派出多撥修士打探此人來歷和蹤跡。
眼下宗門之內對邢公子訊息的懸賞是十萬靈石。而對張地的懸賞則是五萬靈石,不論地位高低,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煉體士,若報告的訊息屬實,立馬兌現!
張地聽到這裡,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暗道:“沒想到我竟如此值錢,難不成我自己都想舉報我自己了,嘿!”
除此至外。據趙方說,張地所在的靈谷堂堂主金無名也是極為急迫,多次派出人手去搜尋打探張地的下落,揚言若有人能打探到絲毫訊息,就贈送二品靈谷100斤,看來也是頗有誠意。
聽到這裡,張地是暗暗感激,微一思忖:“眼下值得信賴的,只有設法聯絡師父了。看來師父確實對我的安危在乎,只有透過師父商議一下,看看何去何從了!”
想到這裡,他取出十枚靈石放在趙方手中。淡淡地道:“趙方,我有一事需你幫忙,你可願意?”
“啊!前輩但說無妨。趙方肝腦塗地也得替前輩完成心願!”趙方只是一名底層煉體士,乍一看張地大方給他的十枚靈石。頓時心花怒放,忙不迭地道。
張地點了點頭。便將自己囑託之事對他低聲叮囑,趙方聽得連連點頭,隨機便趁著夜色告辭離去。
張地靜靜坐在客棧之內的床榻上等待,表面上極為平靜,可內心卻起伏不定,不知趙方這一去是福是禍,到了天快亮時,忽聽到窗格上響起三長一短的敲擊聲。
“進來!”張地抬起眼皮,抑制內心激動,淡淡地道。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門口俏生生佇立著一個翠綠身影。
一看到這身影,張地不由得眉毛一跳,目光定定地看了半晌,一時心中波瀾起伏,過了好半晌,這才聲音澀澀地道:“金師妹還不快進來,張地半年未歸,不知可有多想師妹!”
那道翠綠身影正是金若琳,只見她雙目楚楚地望著張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眶中溢位大滴的淚珠,眼神滿是幽怨。
忽然她疾奔兩步,撲到張地的懷裡,揚起粉拳狠狠錘擊了張地胸口幾下,嬌聲哭道:“該死!你真該死!你可知這半年來我們多麼艱辛地尋你?你卻沒事兒人一樣出現了?你該死!該死!嗚嗚嗚……”說到這裡,大哭起來,淚珠兒好似珍珠般滾落下來。
張地被她錘擊著胸口,只覺得胸口癢癢的,麻麻的,一直癢麻到了心裡。一時有些心神盪漾,伸出手指輕輕托起金若琳粉嫩的下顎,只見伊人哭得滿臉淚珠,眼神兒迷離地望著他,透出一股驚喜、委屈、難過之色。
不由得他心中一蕩,忽然湊嘴過去,在金若琳紅嫩的雙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啊!”金若琳渾身一顫,趕忙一偏身,躲開了張地的輕吻,隨即俏臉上連帶白嫩的脖頸上都升起了大片的紅暈。
張地並非無情無義之輩,之前故作冷漠只是為了修煉之故,生怕為了兒女私情分心,此時看著她這副嬌澀楚楚的模樣,心中波瀾盪漾,腦海中閃過這段時日金若琳為了他的安危四處奔波,眼見她有些清減的模樣,不覺心中感動,伸出手指撫了撫她鬢角凌亂的秀髮,輕聲說道:“金師妹,半年未見,你模樣有些清瘦了。”
金若琳渾身一顫,抬起頭,痴痴地望著張地,過了半晌,幽幽地道:“張師哥,你還是那般樣子,驕傲!神氣!比起半年前尤甚!”忽然一跺腳,撲入張地懷裡,張開嘴巴照著張地肩頭狠狠咬了一口,恨聲道:“這半年你都去了哪裡?你可知師妹為你擔心要死!你……你……你……”
張地就覺肩頭一痛,旋即感到無比的麻癢,從肩頭一直麻癢到了內心深處。
他嘆息一聲,對於這樣的女兒情懷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任由她撒嬌發洩,但內心深處卻感覺甜絲絲的,不覺暗道:“金師妹對我如此情深,難道我真配得上她麼?”想起自己只是一名煉體士,有今朝沒明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