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更是直接使用國產料。
反正在歷史上。使用蘇麻離青的就是那麼一段時間。既然是古窯口,那麼肯定是明初的窯口無疑了。畢竟在那個時期,不管是官窯還是民窯。都在使用蘇麻離青。那是當時的社會審美風尚,如果不用這種鈷料,那麼做出來的瓷器,估計沒人買了。
“就算是蘇麻離青又怎麼樣。”然而俞飛白卻不怎麼高興,無精打采道:“這樣的東西,或許在古代值錢,在現代卻不算多麼稀罕。德叔你用得著,就送給你吧。”
這倒也是,在古代由於交通條件限制,蘇麻離青用完了,肯定很難再進口一批。可是現在就算相隔千萬裡,只要你給錢了,人家立即打包給你運過來。所以說在明中期以後十分難得的蘇麻離青,在現在已經不算多珍貴的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或許這些鈷料還不如裝盛的罈子值錢呢。
“這倒也是,那就謝謝你了。”高德全笑了笑,逐一把罈子開啟,發現裡頭都是同樣的鈷料以後,就不客氣的笑納了。當然,鈷料可以收下,罈子還是要還給俞飛白的。不然的話,他賭窯口就真是血本無歸。
適時,高德全找來一個大袋子,讓人把罈子裡的鈷料倒進去。
“咦,什麼東西?”
一罈、兩壇、三壇……七罈、八壇……到了第八壇的時候,一個員工才倒了一半鈷料,就有一個小包裹隨之掉了出來。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俞飛白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伸手把包裹揪了出來,仔細打量只見包裹其實就是古代的錦囊,裡頭硬邦邦的,又有些稜角分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個時候他毫不猶豫,直接把錦囊扯開,再順手一倒,然後就有幾枚戳子掉了出來。
戳子,就是印章,只不過與鈐在絹紙上的印章不同,這些戳子卻是給陶瓷蓋印的。大家經常可以在紫砂壺,或者其它陶瓷上看到一個個十分清晰印刻痕跡,其實不是匠人用刀雕刻的結果,而是這些戳子的傑作。
“什麼呀,又是不值錢的玩意。”在高德全口中瞭解這些戳子的功效之後,俞飛白自然更加失望,順手把東西丟給王觀研究去了。
王觀把東西拿起來打量,發現戳子是木製品,所以俞飛白才會這樣輕慢。另外也可以看得出來,戳子肯定已經很久沒用了,戳面沾滿了泥料,印文十分模糊不清。
這個時候,王觀順手颳去一點泥料,也勉強可以辨識出印文的內容了。
“啊!”
乍看之下,王觀十分震驚,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了?”
俞飛白不解道:“啊什麼啊,見鬼了?”
王觀沒有解釋,只是迅速拿起另外幾個戳印逐一檢驗起來,越看錶情越古怪,不知道是驚還是喜,或者是驚喜交集,又不敢相信。
見此情形,俞飛白乾脆自己動手,直接搶回來一個戳印,然後低頭打量起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和王觀差不多,然後眨了眨眼睛,接著就揉眼,就怕是看錯了。
“到底怎麼了。”高德全十分驚奇,也向王觀要了一枚戳印。下一秒鐘,他也是瞠目結舌的樣子,結結巴巴道:“朱…朱…朱大先生?”
沒錯,這幾枚戳印,正是朱大先生的獨門暗記。儘管戳印的大小不一,但是印文卻相同,都是蛛網似的形態。
大家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就看到了這樣的東西,也難怪三人呆若木雞,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真的假的?”俞飛白喃喃自語,主要是這事太出乎意料了,就算看到了戳印,他也不敢在第一時間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觀也差不多,左右打量,然後直接拿來了一塊軟泥,然後在軟泥上戳了幾下,看到一個個十分清晰的印記之後,這才定了定心神,歡呼雀躍道:“飛白,你立大功了。”
“是嗎。”俞飛白也逐漸冷靜下來,樂呵呵的傻笑,十分自得道:“我都說過了,我的運氣向來很好,不小心釣到大鯨魚也是常有的事……”
高德全沒有理會俞飛白的自吹自擂,回過神來之後,立即激動追問起來:“東西在哪裡挖到的?趕緊帶我去看看。”
“就在附近的山頭。”
在高德全的催促下,幾個人又重新來到了窯口。
此時此刻,那個窯口已經被人扒開大半,裡面的情形一目瞭然。另外在窯口的旁邊,也被人挖出了幾個大坑,顯然是想尋找掩埋在窯口旁邊的殘破碎片。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幾個大坑也算得上是掘地三尺了,但是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