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拍賣市場無限的提高了。似乎只要是五大名窯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萬金難求的寶物。
不過,王觀卻是知道,其實這是有失偏頗的謬論。實際上,只要對陶瓷有些瞭解的人都應該清楚,每個窯口的東西都有精品,也有普通的次品。
比如說明清的御窯廠,每年不知道生產了多少瓷器。除了需要上貢的精品,以及一些不能在民間流通的特殊瓷器外,那些次等的瓷器,未必都會砸爛。相反,有許多瓷器直接買給商人,讓他們幫忙銷售出去,以收便回成本。
不要把皇帝想得太蠢,所謂御窯廠的瓷器,寧願全部砸了,一件都不許流入民間,那只是商家用來忽悠人的幌子而已。
何況,宋代五天名窯,除了宮廷的用瓷以後,在民間也廣為流傳。受到了文人雅士和王公貴族的喜愛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當然,流傳再廣的東西,經過了幾百年的歲月流逝,加上兵荒馬亂、朝代更迭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了。東西稀少,自然沒有多少人見過實物,所以只能從史料的記載之中領略到五大名窯的風采。
不過,史料是士大夫們書寫的。然而作為達官貴人計程車大夫們,平時接觸的瓷器,肯定是最上等,最精美的東西。那麼在他們的筆下,自然是各種華麗的詞彙。
所以大家不能以偏概全認為只要是五大名窯的東西,都是難能可貴的寶貝卻忽略了在精品之外,還有普通的瓷器。特別是宋代名窯,也不是單一的窯口,而會形成了一個窯系,鈞瓷就已經成為了一種藝術形式,而不僅是一種瓷器名稱了。
這嚇)時候,王觀仔細觀察雞心杯,感覺這東西如果是真品,那麼也算是質量上乘的鈞瓷。不過他也不會貿然下診斷,又繼續研究其中的細節。
欣賞鈞瓷自然是看百度☆文字釉色,就是入窯一色出窯萬彩的窯變效果。現在這個雞心杯就是這樣,藍中帶著紅色,顏色在燈光下閃爍讓人心旌動搖的絢麗色彩。
這種窯變的效果,根本沒有多少規律可言,好像是風中的雲煙,妙趣橫生,變幻莫測。下一秒你根本不清楚會產生什麼樣的形狀,所以更增添了鈞瓷藝術震撼人心的魅力。
不過,王觀也沒有被這種絢爛的色彩迷惑,更加專注的觀察杯子的每個細節特徵,也是過了十幾分鍾,這才把雞心杯放下,一臉的若有所思。
“看完了?”秦老笑道:“和剛才一樣,把心得體會寫下來吧。”…;
隨之,兩人各拿了一張白紙,繼續奮筆疾書起來。
不久之後,兩張答卷就交到了秦老的手中。然而,他根本沒看,只是把答卷倒扣案上,隨後輕笑示意道:“現在可以說了,誰先來?”
“我吧。”
俞飛白搶先走出來,免得王觀全部說完了,他在旁邊乾站著。
“嗯。”秦老點頭道:“那你就說吧,大家聽著呢。”
“首先,我可以確定,這是鈞瓷。”眾目睽睽之下,俞飛白沒有遲疑,肯定道:“絕對不是現代的質品。”
“然後呢?”秦老不動聲色追問起來,讓人摸不準他的心思口一邊,其他老人也是笑容可掬的模樣,根本沒有顯露出內心的想法。
“不過,這不是宋代的鈞官窯或民窯的雞心杯,而是清代的仿品。”
俞飛白分析道:“宋代鈞瓷最大的特徵,應該是蚯蚓走泥紋。釉中呈現一條條透迤延伸、長短不一、自上而下的釉痕,如同蚯蚓在泥土中游走。不過,這個雞心杯上的釉料,卻沒有這樣的表現。所以這個杯子,基本上可以排除是宋代鈞瓷的可能性。”
“你這只是排除了宋代而已,還有元明兩個朝代呢。”秦老輕笑道:“那你是怎麼肯定這東西就是清代的仿品?”
“還是排除法。”俞飛白笑道:“宋代的鈞窯,在北宋滅亡之後,就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儘管後來金元時期,鈞窯也恢復生產,但是技術和工藝已經無法和宋代相提並論了。”
“況且,元代的鈞瓷一般較為粗糙,胎骨hou重,釉hou欠勻、色暗而多棕眼,釉法堆積如蠟淚,品相稱不上多好。至於明代的鈞瓷,只是生產一些日用瓷器,而作為觀賞瓷的鈞瓷卻沒有復甦。”俞飛白搖頭嘆道:“就是這樣,鈞瓷藝術銷聲匿跡幾百年,直到清代才算是恢復一些生機,能夠燒製出比較精美的鈞瓷來”
秦老又笑了笑,好像不置可否,同時繼續問道:“你說是清代的東西,範圍有些大孑,你能夠確定具體是什麼時期的嗎?”
“光緒年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