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住機會,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就去說,我個婦道人家,說錯了也沒什麼,王書記應該不會計較的。”
“算了,還是我說吧,你就別摻和了,免得把事情搞得更糟。”郝清平嘆了口氣,把心一橫,又發動車子,將車子駛向遠處的別墅區。
十幾分鍾後,兩人進了屋子,在王思宇的招呼下,坐在沙發上,郝清平的老婆把土特產一樣樣地拿出來,放在旁邊,又笑著道:“王書記,這大週末的,真不想來打擾您休息,可我們家老郝說了,您日累萬機,實在是太操勞了,我就跟著心疼,想來想去,還是應該過來看看,表表心意。”
她說得太過肉麻,笑容也極為諂媚,饒是郝清平皮糙肉厚,也掛不住了,鬧了個大紅臉,就在旁邊訕訕地笑著搓手,點頭道:“就是,就是,王書記,我們兩口子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您!”
王思宇笑笑,指著茶杯道:“喝茶吧,老郝不錯,做事穩當,能當大任。”
郝清平收到訊號,立時興奮了,忙開啟公文包,把一份材料交了過去,他其實是很有經驗的,拜什麼佛就得燒什麼香,王書記不圖別的,要的就是工作成績,他就得多遞材料,多出成績,打黑那波錯過了,接下來的工作,卻不能再落下。
王思宇拿著材料,認真地翻閱起來,半晌,就微微一笑,輕聲道:“好,不錯。”
三人喝著茶水,閒聊了幾分鐘,郝清平見老婆使了眼色過來,心裡明鏡一樣,知道又在催促站隊的事情,就把話鋒一轉,皺眉道:“王書記,我對許伯鴻同志有意見,您上次離開濱海,到京城跑專案期間,他在很多場合,說了不少有失身份的話,甚至吧……有惡語中傷的嫌疑。”
王思宇已然清楚了他的意思,就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道:“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郝清平的老婆本想插話,可不經意間,目光落在牆壁的一張寫真照片上,表情就變得豐富起來,拿手指著照片,吃驚地道:“王書記,我們家老郝有個遠房親戚,和照片裡這位女士長得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王思宇轉頭望去,見那照片恰恰是廖景卿的素顏照,心裡就‘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就好奇地道:“老郝,你那個外甥女叫什麼名字?”
郝清平忙側過身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輕聲道:“她叫蘇小茜,在香港讀書。”
王思宇展顏一笑,嘆息道:“這倒是踏破鐵皮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老郝,找機會,帶她到家裡來坐坐吧,我請客。”
郝清平愣住了,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不過還是瞬間鎮定下來,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王書記,您放心,過段時間,我把她送……不是,我帶她過來。”
王思宇察言觀色,知道他誤會了,就笑著擺手,輕聲解釋道:“是這樣,我這位姐姐,自小就和家人失去了聯絡,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一直有個心願,希望能幫她聯絡到家人,這位蘇小姐的照片,我早就見過,她好像曾經在中央戲劇學院讀過書,我還特意派人尋訪過,只是沒有結果。”
郝清平老婆聽了,登時喜上眉梢,忙拿手推了下郝清平,眉花眼笑地道:“老郝,這可是大好事兒,你還不抓緊著點,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郝清平卻哭喪著臉,有些沮喪地道:“王書記,小茜的情況我清楚,她以前為了報考藝術院校,想當明星,就在高二的時候做了整容手術,是按照一位女明星的臉型來的,手術確實很成功,不過,要想保持很不容易,每隔兩年都要打針的,一針七八萬。”
王思宇微微皺眉,又有些不放心地道:“老郝,訊息準確嗎?”
郝清平連連點頭,苦笑著道:“這事兒是一次喝酒的時候,聽她父親提起的,我們兩家是遠親,其很久沒來往了,只是他們家在魔都遇到了點事兒,這才搬到南粵來。”
王思宇點點頭,有些失望地道:“知道了。”
郝清平不好再打擾,又客氣了幾句,就帶著老婆起身告辭,車子剛剛駛出大院,他老婆就伸手擂了他兩下,怒聲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多好的機會都錯過了,這種事情,只要不說出來,哪個又會知道?”
郝清平嘆了口氣,搖頭道:“姑奶奶,你瘋了嗎?連市委書記都敢騙,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麼人,哪會輕易上當,回頭做下鑑定,自然也就知道真相了。”
郝清平老婆就不再生氣,而是點頭笑了笑,美滋滋地道:“也好,清平,今兒的效果還不錯,依我看,你這公安局長的位子,這回是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