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讓自己開心,那麼,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蕭流音垂下了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過了好久,才淡淡開口,輕輕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ldo;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你還小,許多事,都還沒有明白,等你長大了就懂了。&rdo;他和白嫤,怎麼可能?一聽說自己小,小狐狸就不可以了,鼓著個包子臉,看起來極為可愛,&ldo;我都三百歲了,在人間的話,都是老祖宗了。&rdo;蕭流音看著這個可愛的&ldo;老祖宗&rdo;,笑了。十一覺得自己被徹底嘲笑了。可是為什麼,神仙哥哥的嘲笑,都是那麼好看呢?又是月圓之夜,白嫤取完心頭血,便坐在寒冰c黃邊,c黃上的人依舊如初,不作聲響的靜靜躺著。緊緊閉著的雙眼,讓白嫤覺得心中隱隱作痛。她不是傻子,對蕭流音的感覺,她體會的真真切切,那種無法控制的情愫,像一根藤蔓,緊緊的勒著自己,無法鬆開。&ldo;師傅,阿嫤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白嫤喃喃著,&ldo;怎麼辦?你快點醒過來吧,我快要撐不下去了。&rdo;她從來都是無法承受太多的東西,這一千年,她一直告訴自己,等下去,總會有希望的,可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讓她變得麻木,她都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不知道,等不等的到那一天。千年的歲月,已經磨平了她的稜角,已經快要將她風華,也許,風輕輕一吹,就可以把她瓦解。她閉上眼睛,心中想著那張臉。師傅,蕭流音,師傅,蕭流音……怎麼辦才好?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慢慢睜開眼睛,小手摸了摸師傅的臉,輕聲細語:&ldo;師傅,你可不能讓阿嫤失望啊。&rdo;起身,緊緊捂住胸口,每月一傷,心口已經落下病根,平日只是偶爾疼痛,今日,卻是疼得厲害。那痛,一陣一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蝕咬。那劇烈的痛,幾乎要命。推門出去,卻看見那白影站在身前,身如翠竹般傲然而立,一股子浩然正氣,乍眼一看,卻是一副儒雅書生模樣。&ldo;師傅。&rdo;白嫤開口,語氣有些虛弱。見白嫤不太對勁,蕭流音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身邊,&ldo;你怎麼了?&rdo;一看見蕭流音,白嫤就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ldo;師傅。&rdo;那聲音,脆弱的讓蕭流音心疼,然後輕輕摟著她,應道:&ldo;嗯,我在。&rdo;&ldo;師傅,阿嫤好難受。&rdo;她的聲音柔柔的,像一隻受傷的小獸。&ldo;阿嫤。&rdo;蕭流音低下頭看她的臉,只見她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緊緊的咬著,雙眼緊閉著,睫毛卻輕輕的顫抖著,讓人看著心疼極了。&ldo;師傅,不要離開阿嫤,不要。&rdo;語氣有些撒嬌,有些賴皮的感覺,可是,卻讓人覺得不敢去傷害。&ldo;嗯,不離開。&rdo;他柔聲回答道,然後將她擁緊,平日溫暖的身體此刻有些冰冷,&ldo;阿嫤,是不是很冷?&rdo;白嫤迷迷糊糊搖了搖頭,聲音聽起來糯糯的,&ldo;不冷,師傅在,阿嫤不冷,師傅,這一千年,阿嫤過得好孤單。&rdo;雖然守著他,可是,那種讓人窒息的沉默可以令她瘋狂。大手托住她的腦袋,讓她儘可能靠近自己,感受著她淺淺的呼吸,然後安撫般的說著:&ldo;不會了,不會讓你孤單了。&rdo;怎麼捨得。她緊緊的抓著自己,彷彿在忍耐著什麼,可是,此刻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抱著她,無計可施。那隻小狐狸說過,她每次見過她的師傅,心情就會低落,此刻,便是如此嗎?&ldo;阿嫤。&rdo;他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聲音中有一種莫名的眷戀,好像聽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陷進去。&ldo;嗯。&rdo;白嫤稍稍恢復意識,雖然心口還是很疼,可是,卻比剛才好了許多,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臉。此刻,白嫤的臉還是煞白的,漂亮的眸子彷彿有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起來稍顯朦朧,顯得有些嬌弱。&ldo;蕭流音。&rdo;她輕啟檀口,緩緩吐出他的名字,卻無法抑制話語中的失落。她,又把蕭流音當成師傅了。鬆開換著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那種讓人窒息的溫暖,剎那間消失了,只見白嫤緩緩垂下眼簾,&ldo;對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