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作若無其事,但是心中的毒瘤卻不可抑制的成長。這種事在現代生活中也時常見到,懷疑,然後整天疑神疑鬼,一個稍微不正常的舉動都能夠成為罪證,突然想起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當然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個類比。只有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才能夠無怨無悔的去愛,到了此時,琳琅和康熙都不具備這種條件了。
琳琅的聰明之處在於她早康熙一步看出了真正的問題所在―――他們對彼此都不是純然的信任和坦白。若說在手帕事件時琳琅只是無怨,那麼在如意則是讓她徹底的看明白,然後心死。這樣的一個女人,一旦心死,決不會死灰復燃。玻璃碎了,又豈可重圓。琳琅經歷了喪子之痛,皇帝重新垂愛,心中又對皇帝燃起希望,至南苑的徹底心死。
某玄啊某玄,從開始到“白壁青蠅”,某玄一直是主動,觸礁一次後,之於他的情感和帝王的尊嚴驕傲受到了平生的第一次挫折,之後再見如意,伸出無限的後怕,怕是又是另外一顆大石頭迎面砸來,怕自己再也沒有迎接這種打擊的勇氣。就這樣一次次,他錯失了得到妹妹心的最好機會。事不過三,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試想某玄在夜探琳琅時便旁敲側擊如意之事或是在南苑見妹妹一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在細細查問,他和妹妹必然有比翼雙飛的未來。只是他的天子自尊和情卻讓一切雞飛蛋打。其實琳琅這樣的女人需要的不過事一個男人的真心相對和全然信任,這樣她才能夠交付真心。豬頭玄具備前者,缺了後者。這次的如意,我認為幕後人是端嬪和惠嬪,至少惠嬪充當了一個訊息提供者的身份――告訴端嬪納蘭有一柄紫如意,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在“花冷迴心”,“寂寞芳菲”中琳琅的表現其實事她最終真實自我的表現。當她對於一切皆無所求,對一切皆可以坦然面對,又不需要委屈自己迎合任何人時,表現出來的真自我。只是這種平靜在“擬憑尺素”中被打破了,首先的刺激來自於畫珠。
畫珠對琳琅的刺激並不在於對皇帝對畫珠的寵愛,而在於自以為親如姐妹的人的背叛。琳琅此時已經是一無所有,甚至在心中對於納蘭的夢都失去了,而畫珠之前的所作所為琳琅隱隱約約是知道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這樣才能夠安慰自己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擁有姐妹之誼。而這種不願去想的自欺欺人必需要一聲驚雷方能是她轟然醒悟。
畫珠寵冠後宮就是這一聲驚雷―――原來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之後又來了一個刺激――宜嬪所生五阿哥。琳琅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曾經擁有過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東西――孩子,只是失去了,不可再來。作為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心中只是想:至少我這一生,要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個孩子,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人,任何人都奪不走。
況且她本來就擁有,只是讓那個男人害的沒有了,她想要再次索討本來擁有的東西,我覺得完全不過分。所以之後對於康熙的所謂“算計”,我給予全力支援。康熙到了此時何嘗不明白他和琳琅的永無可能,只是不願去想。有點三公子和素素二度和好後的小心翼翼。我想到了最後決裂時,康熙必然是和三公子一樣的感嘆:“用權利強留了她這麼多年,終究是留不住”。
縱觀全文到現在,琳琅實在是太聰明瞭,她和康熙之間的感情她是最先看透的一個。匪大塑造了這樣一個女人,應該有那個時代的特色――從一而終,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死心塌地,但是琳琅又是個才女,間具了一些文人的傲氣,使得她不願意死心塌地的等待,所以她一旦看透,就不會回頭。如果琳琅笨一點,或者說像那個時代的任何女人一樣等待(想起《少年天子》裡面的花束子),她和康熙還是可以善終的。而康熙,如若對愛勇敢,包容,不要在潛意識中放進那麼多帝王的顏面,他們也可以相屬。
還有一點要說的,很多人說琳琅為什麼痴愛納蘭,我卻覺得琳琅其實愛的不是納蘭,只是那段單純去愛的歲月,那段感覺自己曾經幸福過,擁有過的歲月。就像柔福臨死時對趙構說的,他們愛的不過時華陽花影中的彼此。
所以有人說這篇文章本可以喜劇……是匪大忠於史實,一定要悲劇,但是我認為悲劇是他們兩人的環境性格使然,怨不得別人,當然更怨不得匪大。
不過對這篇文章,卻覺得有點和《玉碎》一樣的感覺,只是三公子和素素的性格稍微變一變而已。三公子剛開始的積極主動和素素的被動,後來三公子遇挫後對素素的冷淡,懷疑素素心有所屬,以致和好後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都能夠和《春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