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可是駱甜甜睡覺,卻越來越少夢。而且她安靜沉睡時,模樣特像一個嬰孩。坐在她的床邊,看著看著,杜歧風不禁拿起她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百倍珍惜的握著。
許多時候,他都戴著一個面具。在許多人面前,他表現出來的往往都不是真實的他。然而,不得不說,在駱甜甜面前,他所有的表現一直都是真實的。他愛戀駱甜甜的那顆心,真摯而堅固。
他握著駱甜甜的那隻手,還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它。駱甜甜的那隻手是那樣柔軟白皙、那樣稚嫩冰涼,握著握著,他愈發不忍心鬆開。
胡浩和凌書珩一接到凌西澈的電話,立馬便趕到了天融國際大酒店、趕到了凌西澈的家裡。
此時此刻,凌西澈和凌書珩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極少進廚房的胡浩,今天特例的進了廚房忙碌,給凌西澈弄吃的。
幾分鐘前,凌西澈對他們簡單陳述了一遍昨天的事情。此時,他又冷冷補充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我,隨你們意願。我都無所謂。”
凌西澈之所以如此補充,也是由於他確實不在意別人的態度,他只在意駱甜甜的態度。
凌書珩一直坐在沙發上抽菸,眸子淺眯、雙眉緊鎖,腦子裡思考著事情。這會兒他也淡淡開口,跟凌西澈說話,說:“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其實,在聽了凌西澈的解釋後,他的心裡得到了很大的寬慰,感覺上輕鬆了許多。同時,他也感到特別的欣慰,因為剛才凌西澈竟肯對他解釋,足見凌西澈的心裡又有他這個父親了。
凌西澈又抿了抿唇,不再說話,目光依然空洞,不知道在望著何處。
凌書珩說完停頓了一陣,跟而又提醒凌西澈說:“只是,光我們相信你,這沒有用,你得讓甜甜也相信你,讓全天下人都相信你。不然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很是不好。”
聽罷,凌西澈又不禁嗤笑一聲,說:“算了。他們不相信,也是他們的事。我管不著。”說到這一點,他也特別怨恨駱甜甜,心中在生駱甜甜的氣。誰叫駱甜甜不相信他啊。
隨即,凌書珩又搖了下頭,批評和指正他的這種態度,說:“西澈,這不可以。怎麼說,駱甜甜她還是你的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必須對她解釋清楚,便向她賠禮道歉。”
凌西澈又不應聲,對於凌書珩現在的話,也好似並沒有聽進去。因為現在他的腦子裡,滿滿的全是駱甜甜。更何況駱甜甜現在跟杜歧風在一起,所以他更加心『亂』如麻,焦躁不安,甚至都恨不得殺人洩恨。只是他的外表平靜淡定,毫無波瀾,因為他不想被凌書珩和胡浩看穿。
胡浩給他煮了一大碗麵條,安撫他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的飢腸。
凌西澈也一絲都不矯情了,胡浩將麵條端上餐桌後,他坐在桌邊,很慢很慢的吃。哪怕吃不下,也艱難而很慢的吃。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身,如果身體垮了,那麼無論做什麼事情,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
在他吃麵條的時候,胡浩站在他的身旁,也跟他說:“凌少,現在駱甜甜不在醫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西澈,要不你待會兒就打電話問問沈豔茹吧……”
凌西澈吃著吃著停了下來,不看胡浩,卻語氣冷淡回答他說:“不打了,沒意思。而且我也不擔心她,因為之前她回來過,然後去她朋友家了。”
“嗯?之前她回來過?這……”胡浩又大吃一驚,濃眉緊擰,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怔怔凝視著凌西澈。
凌西澈又輕輕點頭,但是不再說話。
凌晨兩點多鐘時,凌書珩和胡浩便全部回去了。因此,在天融國際大酒店頂層的套房裡,又只剩下凌西澈一個人。
因為無眠,凌西澈一直坐在二樓的陽臺上,坐在那裡吹風抽菸。暴風雨過後,夜晚的天氣涼爽無比,空氣中還到處散發著花花草草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間,遙遠的天邊便翻出了魚肚皮『色』,宣告著新的一天正式開始。
今天也是週五。才七點多一點,凌西澈便來到了淩氏集團上班。今天胡浩跟他一樣,也過來很早。..
在總經理辦公室,凌西澈面『色』陰暗猙獰,眼睛周圍還泛著黑眼圈。總之就是,他的模樣大不如從前那麼精神煥發。
他也不看胡浩,只是懶懶開口詢問他,“我母親那邊,有訊息了嗎?”
胡浩又趕緊返身,再次直視他說:“差不多吧。凌少,他們好像去了北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