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天?”,沈賢林略微回憶了一下說到,“前天因為與杜兄剛做完了一筆買賣,故而在這裡與他慶祝了一下,我們是中午喝的酒,一直喝到了下午。”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們都喝大了,就睡下了,一直睡到了晚上。”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沈賢林微皺著眉頭說到。
“反正當我醒來後已是晚上了,杜兄也醒了,他比我先醒的,說在福聚德酒樓定好了菜,亥時送過來,後來沒過多一會兒,杜兄出去上了趟茅廁,那時我隱約聽見外面傳來了梆子聲,還聽見更夫喊著‘亥時一更,關門關窗,防偷防盜’,我應該是接近亥時醒來的。”
“後來呢?”,聶小虎接著問到。
“杜兄上完茅廁就回來了,沒過多一會兒,也就是一柱香的時間吧,就有店小二把菜送來了,杜兄把菜擺好後,就出去買了兩壺酒,我們於是便小酌了幾杯,一直喝到了丑時才睡下的。
對了,我們喝酒的時候,杜兄還為我彈奏了一曲,杜兄的琴功真是了得,可以說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
沈賢林說完,微微閉起了雙眼,似乎還在回味當時的琴音。
“只是有一點不好!”,沈賢林又接著說到。
“哪點?”,聶小虎緊跟著問到。
“杜兄彈琴時,外面似乎有野狗在打架,叫聲很大,打擾了我聽琴的興致!”
聶小虎眉頭緊皺,努力地思索了一會兒後,微微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了並排站在一起的兩名店小二。
“你是哪家的?”,聶小虎看著左邊的店小二問到。
“回大人,小的是王家酒鋪的!”
“前天夜裡杜老闆可是去你那裡買過酒?”
“是的,杜老闆去買過兩壺酒,是我給他打的酒!”
“什麼時辰?”
“亥時剛過。”
“你沒記錯?”
“錯不了!當時打更的剛剛打過梆子,我記得非常清楚!”
“嗯”,聶小虎點點頭,繼而看向了另一名店小二。
“你是聚福德酒樓的?”
“回大人,小的正是聚福德跑堂的!”,店小二忙不迭地點頭答到。
“前天夜裡,杜老闆可曾在你們那裡定過菜?”
“是的,杜老闆定了五個菜,三個熱菜,兩個冷盤,要我們夜裡亥時送過來,菜就是我送的!”
“那你是何時將菜送過來的?”
“亥時剛過,我們酒樓最重信譽,絕不會誤了時辰!”,店小二陪著笑臉說到。
聶小虎點點頭,低下了頭去,沉思了起來,但眼角的餘光卻是鎖定在了坐在古琴旁的杜仲堯的臉上。
此時的杜仲堯坐在那裡,不動如山,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一種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逝。
“這傢伙必是早有準備,這不在場證明也太完美了些,幾乎毫無破綻”,聶小虎便思索著邊向外擺了擺手。
兩名店小二會意,趕緊退了出去。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肯定有漏洞!這次還真是碰上了個對手,有挑戰性,我喜歡!”
聶小虎心裡想著,盯著面無表情的杜仲堯,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第三百三十九章 腹中的鑰匙(5)
“今天就到這裡吧!”
良久,聶小虎忽然站起身來,笑著說到:“在下也是公務在身,打擾二位這麼長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
“大人說的哪裡話來,若是能幫上大人的忙,那是在下的榮幸,只是我也愛莫能助,在下只能說聲抱歉了”,杜仲堯也起身笑著說到。
“好說,好說,告辭!”,聶小虎一抱拳,轉身便走出了房門。
“大人慢走,恕不遠送!”,杜仲堯的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虎哥,你這回算是看走眼了吧!”,回到捕快房後,曹曉卉笑著說到。
“怎麼看走眼了?”,聶小虎疑惑地看著曹曉卉。
“你認定兇手是那杜仲堯,但事實證明,案發時他並不在現場,這還不算是看走眼了嗎?”
“非也!”
聶小虎搖著頭說到:“小卉,你不覺得杜仲堯的不在場證明也太完美了些嗎?聚福德酒樓送菜的時間、他去王家酒鋪打酒的時間,怎麼就那麼巧,恰好都在亥時,正好就是蔣庭涵遇害的時間段裡,這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