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一代”。當今在校大學生的社會責任感指數如何,和其他時代的大學生相比又是一個怎樣的狀況,我沒有切身的體驗,更沒有做過調查研究,所以我不敢擅下結論。但是有一點非常明確,如此以偏概全地否定整整一代人的說法和做法,的確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60族曾被稱為“腐朽的一代”,70族曾被稱為“頹廢的一代”,輪到80族則成了“墮落的一代”。當然不同觀點也有,另一套針鋒相對的說法是:60族“奮起的一代”,70族“完整的一代”,80族“挑戰的一代”。這些也就僅僅是一種說法,是一種興之所至的評價,嘉獎一下或者發發牢騷,僅此而已。誰能說服得了誰呢?任何一種評價都只是從一個側面和區域性出發,甚至只囿於一個事件,由此便殃及一代人的精神價值定位,無疑都是沒有說服力的。想起北大山難的時候,有人還在高呼“不要侷限了當代大學生的精神內涵”呢,怎麼轉過年來就“腐朽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其實一切都沒有本質的變化,只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當代大學生風采依然,他們的精神面貌並未因為非典而改變。
非典是對於全社會的嚴峻考驗,包括政府在內。我們不妨捫心自問,非典突現之際,真正經受住了考驗的能有幾人?從政府到公民,我們不都是在亡羊補牢吸取教訓嗎,所有這些得力舉措都是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如果成長中的大學生真的像某些大言不慚的成年人所期待的那樣,臨危不亂,先知先覺,那他們不都成了“聖賢的一代”?業已成為社會中流砥柱的成年人都沒做好的事,卻去苛求大學生,不覺得臉紅嗎?
僅僅由於他們是“天之驕子”,某些人就盯住當代大學生不放嗎,可惜戴著有色屈光眼鏡看人的目光還是發生了偏轉。部分大學生離校的另一面,還有很多大學生擔起了抗擊非典的重任。而且將眼光放得更寬廣一些,社會上各行各業因非典而怯陣的成年人還有多少?我這裡沒有按習慣說法將大學生也看作成年,是因為他們還處在人生的成長期。最近美國芝加哥大學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多數美國人認為一個人要到26歲才算成年,學業事業家業一樣不能少,這也不無道理。這且不論,令人不得不關注的是,那些沒事就嗷嗷叫的道德家們,到底為抗擊非典做過些什麼呢,比得了那些戰鬥在抗非前線的大學生嗎,比得了80一代的白衣天使嗎?
上一代人的責任是對下一代人愛護和培育,而不是羅列罪狀,甚至一棍子打死。如果新生一代沒能獲得很好的成長,那麼上一代人是要承擔責任的。可是有些自以為是堪當重任的上一代人,卻在不負責任地為成長中的學子羅織莫須有的“罪名”,難道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嗎?這些成年人所看到的僅是一些膚淺的表象,大學生離校的背後還隱藏著我們社會的弊病。在整個社會的危機應對機制尚未完全法制化之前,我們沒有資格過分苛責大學生,該責問的首先是我們自己。
歷史總是代代相傳的,組成每個時代的人都是千姿百態。時代的發展也不是割裂開來,60—70—80,都是一脈相承的。不論哪一代人,誰沒有過幼稚和成長的年代?“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經過災難的洗禮,誰能夠無緣無故變得堅定與成熟?
至於我們、你們、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代,誰自己都可以有一個評價,但這種評價無法代表什麼,因為誰都沒有資格無視一個時代的多元,而為整整一代人冠名;這種將某一成長年代格式化的傾向非常低能,因為這完全不是生活的本來面目;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們定義成長的年代,因為任何人包括定義者自身都生活在這種虛假的定義之外。0512(原載《新浪觀察》)
戳穿卡爾·威特的謊言
如果不是為了研究教育,筆者絕不會硬著頭皮讀完卡爾·威特的書。歷時24天,記下1225條感悟和發現,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卡爾·威特扯了一個彌天大謊。
老卡爾·威特是德國的一位牧師。他“把一個低智兒培養成了聞名全德意志的奇才”,並且把孩子14歲以前的成長經歷寫成了“雜亂無章”的書。這就是老卡爾·威特在教育上的全部成就。這個“低智兒”就是他的兒子小卡爾·威特。用句俗語,父子二人正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是相互依存,相得益彰的。兒子的成就同時就是父親的成就,兩者都只因為同一個事實:兒子由弱智成為了奇才。
且看這個“低智兒”是如何被判定的。下面都是從老卡爾·威特的書(中譯本《卡爾·威特的教育》)中摘錄的原話——“兒子一生下來就四肢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