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言見實在誘惑不了他,想了想,說:“豆豆,咱倆下象棋吧。”
“哎?”程豆豆一下子兩眼放光了起來:“你不是從來都不願意和我下說我是臭棋簍子嗎?”
“唉,我還不困呢,閒著也是閒著,就勉強忍一會兒唄。”
“切,你別讓我贏了你,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張慨言拿出象棋,把棋盤往屋子另一頭的雙人床上一放,說:“行呀,我讓你車馬炮,看你能不能贏我。”
“孃的你少侮辱人,誰用你讓車馬炮呀?”程豆豆裹著被子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好不威武:“讓我兩個車就行了。”
……
數分鐘後。
“不玩兒,睡覺。”
“一盤,最後一盤,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行呀,最後一盤,我讓你雙車一個馬一個炮。”
“好,我贏不死你。”
下來下去,程豆豆於亂局中發現了一步好棋,勝利在望勝利在望啊,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沒笑什麼,你快走呀,該你了該你了。”
“噢,”張慨言疑惑地望了一臉鬼笑的程豆豆,“跳馬。”
“走完了?將!我看你怎麼走,我看你怎麼走啊,啊哈哈哈……”
張慨言滿臉黑線,說:“豆豆,你真走好了?不再看看了?”
“我將死你了我還有什麼可看的呀?啊哈哈哈哈……”
“可是,我的馬已經將死你了……”
……
張慨言一直睡不著,側過頭,白痴程豆豆就睡在他旁邊兒,依然是去年某日夏夜瓜地窩棚中那個人,瓷娃娃一樣精緻漂亮天然的程知著。
他盯了他半天,頭腦裡揮之不去的全是程豆豆在河邊的、在澡盆後頭的、扒他衣服時的光溜溜不著寸縷的樣子,還有那裡,都一年了,比去年好像一點進步也沒有……
張慨言轉了個身,從被子裡伸出手,遲疑了一下,輕輕推了推,小小聲兒地叫:“豆豆,豆豆,你睡著了嗎?”
沒人理他,豆豆連動都沒動。
張慨言伸出一隻腳,伸到豆豆的被子裡,挑開一條縫,鑽了進去,慢慢地伸出手去,摟住了他,身子貼過去,好,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張慨言小心翼翼地撐起自己半邊身子,低下頭去,嘴就碰到了豆豆柔軟的嘴唇,親了兩下,忽然伸出手去,穿過豆豆的短褲,握住了豆豆的小豆豆。小豆豆也是軟軟的,捏了兩下,張慨言覺得全身燥熱,頭從被子裡鑽進去,順著豆豆的剛剛洗過的清新味道迷亂地往下親,親到胸前,碰到了一個小點點,一口含住,好小好小,想含進嘴裡,卻怎麼也含不進去,剛要吃一口,它就跑走了,不管你試多少次,總是不成功。於是越不成功就越急、越折磨人,張慨言粗重地喘著氣,覺得自己被那個總是吃不到嘴裡的小東西給急得一股火朝著某個地方躥下去,瞬間燎原。
不忍了!
張慨言伸出頭,輕輕親了豆豆的嘴唇一下,小聲兒說了句:“豆豆,我喜歡你。”然後一伸手,脫了自己的短褲,翻身壓在豆豆身上,抱緊了,胡亂地親著蹭著,一隻手還伸到下面,往下拽著豆豆身上最後一件小衣服。
內褲褪到屁股的某一點,動不了了,程豆豆死豬一樣睡著,用體重捍衛著自己的貞操。
張慨言支起身子,輕輕推他,推不動,於是把手伸到他腰下面,用力地、小心地抬起來,另一隻手往下拉那層討厭的布,動了一點,停,又卡住了,彎下腰,繼續兩隻手用力拽……
“起來……”程豆豆忽然一個翻身,撓了撓自己的屁股,繼續睡了。
張慨言嚇得迅速躺好,一動不敢動,過了許久,聽見那邊呼吸平穩,再小聲兒叫一聲“豆豆豆豆”,沒動靜,於是繼續伸出手去,一摸,自己費了半天勁脫了一半的那條短褲被更嚴實地卡在那兒,斷沒有再脫下去的可能了。
張慨言嘆口氣,低下頭,親了下豆豆屁股蛋兒,抱住他,把自己的身子緊緊貼上去,在他大腿間一下一下蹭著,直到終於被一種幾乎讓他渾身抽搐的電流擊中,軟軟地倒在枕頭上,暈暈地睡過去了,睡前,還不忘喃喃說了句:“豆豆,我喜歡你。”
所以說,本能這種東西,不像技能一樣需要你學習受訓才能掌握。它生就帶來,隱在你體內,遇到成熟的條件和誘因,立即跑出來,不用你操縱,它自己就能操縱著你,做出一些你從不曾以為自己會的動作,感受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