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慵懶地平躺著,遠離世俗喧囂,其中一人正是魯根,另外一人拿時尚雜誌擋著臉。
佚名男道:“沒興趣。”
魯根明顯有了火氣,不過忍住:“他可是挑釁過你。”
佚名男道:“他強任他強。”
魯根諷刺:“你好歹也是巫會的領導者,未免太墮落了吧?”
佚名男道:“前任領導者。”
魯根莫名一笑:“看來是談不攏。”
佚名男:“在我這別亂來。”
魯根聲音漸變:“打過才知道!”
佚名男:“你都半身不遂了,確定還要?”
魯根:“這樣你才會答應,不是嗎?”
扔掉雜誌,佚名男打了個哈欠,站起說道:“好吧。”
116,傷疤。
因為“銀色怪物”事件,導致洛杉磯區名流們原定的交際舞會暫時取消,延遲到十天後舉辦,不然,大部分市民的內心會有所詬病,城市剛剛平定你們就花天酒地,什麼性質,確實說不過去。而在這幾天,報道如雪片般不脛而走,各大知名媒體的紙質材料也相繼刊發,圖文並茂,鞭撻痛訴蘇維企業和老闆魯根,字字誅心,連帶著公司的股票也慢慢跌落,產品銷售的趨勢低迷,有力地讚揚制止威廉破壞下去的英雄暗黑武俠。
九天之後,中午,郊外的好萊塢,某部拍了六七個月的科幻大片終於殺青,片場裡一幫主創開香檳慶祝,喝的酩酊大醉,導演和編劇直接沉沉地躺下,唯有一名面色憔悴的年輕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啜飲,他抬眼看了看小電視上正義凜然的暗黑武俠,嘴唇翹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
“夜晚的風總是那麼和煦,不像大中午,太陽火辣辣的,喬治,你準備好了嗎?”憔悴男摸出老式手機,按了幾個鍵後貼到耳朵上,笑笑。
“還在辦入境手續。”敦厚的聲音。
“今天晚上,我得給貴族小姐留下點深刻的印象。”憔悴男摸摸自己的臉,顯的很是自戀。
“你不害怕黑暗來臨嗎?”敦厚的聲音。
“我就是怕所以才更要去克服,是不是這樣。”憔悴男一本正經,繼而變臉變得很陰沉:“況且,我壓根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是這樣。”敦厚的聲音沉默片刻,認同。
“哈哈,晚上以後,咱們又能撈一大筆社會的撫卹金。”憔悴男咧開滿口白牙,朝四周小心翼翼地瞥了瞥,彷彿有誰在監視他。
“你有多少把握?”敦厚的聲音。
“十成。”憔悴男信誓旦旦。
“這次咱們敲詐多少金額?”敦厚的聲音。
“挑肥羊宰,看看他們闊太太的照片值幾個錢,少說上億吧。”憔悴男聳聳肩,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這些犯罪的也不容易,請憎恨覬覦社會高層的駭客竊機密也是苦口婆心。
“萬一惹怒了市廳和有關當局怎麼辦?”敦厚的聲音。
“那就用整個洛城,呃,我想想,幾百多萬條人的小命來談判!”憔悴男癲瘋不已,酒杯摔碎,聲音很大,下一刻又止於冷漠:“誰怕誰呢?”
“喂,我們可不會陪著你去送死。”敦厚的聲音。
“不,你們會的,你們不是阿富汗的學生嘛,伊斯嵐要乖乖聽話。現在,事到如今想溜,太晚啦。”憔悴男結束通話電話,最後一句意味深長。
……
地下水道,一身髒兮兮的傭兵虛脫地坐在蟲鼠遍地爬的溝裡,武士刀插在那隻蜥蜴的腦內,漿液汩汩,費了他好大一番功夫,總算搞定了!
“哦,上帝,真是噁心,我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討厭蜥蜴。”傭兵嗅嗅自己的衣服,開啟面具吐了一大堆黃膽水出來。
“希望有出口,讓我縮在下水道生活可不行。”拔起武士刀,蚊子嗡嗡亂叫,傭兵踉踉蹌蹌往反方向行去,他的第六感一向不會差。
“呼,找到了。”傭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興奮地望著大量垃圾封堵的鐵閘,三下五除二踹開,果然是,撥開雲霧見青天,從未感覺廉價的氧氣是如此甜美清新。
“這便是,自由!”傭兵蹲在金門橋橋面的兩條人行道中,重獲新生的喜悅如打翻糖罐中裝著的蜂蜜一樣,高舉雙手,渾然不去理會六條車行道上一輛輛透過玻璃盯著他的蘊含不同情緒的目光,宛如看待白痴傻子和喜劇演員。
“轟!”
……
哈杜大廈,官方授予公爵爵位的龐克·哈杜的私人財產,運營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