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誰敢恥笑,即為國賊、奸徒!更何況,京城是囚虎之地,主任駐於京中,只起威懾屑小之用,對時局並無太大影響,國會競選自有各地復興黨競選委員負責,主任於京每日是與各界人士無非酒宴、商談……”
抬眼看了一眼呂仁,司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許暫時離開京城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現在離開京城,只會助長那些人的氣焰,縱虎歸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暢卿!通知總統、總理,俄國戰局甚緊,數十萬將士於西伯利亞為國相去酣戰,華之既往俄國前線!一為慰勞前線將士,二為與俄盟友商談未來事宜!”
“那……那個屠夫走了!真的走了!”
溥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一想到那個人在甘肅所為,想到那人就在京城,溥偉就是心驚膽戰,生怕那人有朝一日會不會把京城變成河州,而現在那人……竟然走了!
“王爺,總統、總理還有京中政要名流都在北苑為其送行,他是乘大飛艇去俄國會他那個騷娘們去了!”
恭身而站的那梁勳在說話時臉上帶喜色,就在這時屋外隱隱傳來鞭炮聲,恭王府多大,在這還能聽到鞭炮聲,可以想見京城有多少戶人家在放炮慶祝。
“王爺,你聽,這家家戶戶都放炮送瘟神那!”
在說話時儘管臉上帶著喜色,但誰都沒留意到那梁勳的使勁用指甲扣著自己的手心,劇烈的疼痛讓那梁勳保持著和他人別無二致的喜色。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那尊瘟神可他孃的走了!”
激動的甚至於有些顛狂的溥偉猛的跪下來,朝著皇陵的方向拜去,甚至於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那瘟神一走,京城上下可就安定了,而更重要的是,那個“反對優待清室大同盟”沒了司馬的支援,不日就會解散,到時……
“他們在放炮送瘟神!”
隔著飛艇窗望著煙霧瀰漫的京城,儘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任何人都能從司馬平淡的話語中感覺到其中的憤意。
煙霧瀰漫的京城讓呂仁目光的越發森冷起來,於是便緊握著雙拳。
“先生,如果……可以讓青年近衛軍在京城自由行動。吳柄湘那已經表示,如果青年學生要動手,他保持中立,模範軍亦是同樣!只在學生不衝擊政府機關!”
“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應該已經返回西北了吧!”
望著已成黑影京城,司馬搖頭回絕了呂仁的提議,現在不是時候,再者司馬亦不願讓青年學生再來一次長安街,再來流一次血!那怕一滴血亦不值得。
一切等到來日吧!
望著京城的那灰黑色的四九城,司馬在心中自語道,下一次進京,所有的問題都會得到解決!
“嘟!……”
西直門火車站,擠滿了站臺舉著戰旗的青年學生看著送行的人群,聽著空氣中傳來的鞭炮聲,每個人心中感受到的大都是恥辱,從未遭受到恥辱。
“……今天我們是離開了!離開這個從骨子裡透著封建腐朽之氣的城市!青年們!我要求你們服從命令!忠誠與紀律是新一代中國青年的信條與誓言,我要求你們回到課堂上!把你們的愛國之情轉化為課堂上的熱情,祖國感謝你們!我的青年!”
臨行前,先生的交待讓他們既便是感到憤怒和恥辱,也只能站在這裡等待乘火車返回西北,在五天前,先生進京時,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耀,但是今天……
“咚!”
揹著槍的上車的青年狂狂的把拳頭砸向列車廂壁的鋼板,在車廂門既將關閉的瞬間,望著京城高大的城牆,目中滿是悲憤之色。一些剛上青年甚至在車門關閉的瞬間放聲哭了出來!無盡的屈辱在每個人心中瀰漫著!
“哭!哭什麼哭!這次咱們來了,認清了他們的嘴臉!下次咱們再來!到那時要哭的是他們!”
目中帶淚的青年大吼道,吼聲似乎是一種誓言,青年們相信在不久之後,他們便可重返京城,現在只是暫別,讓那些人先去得意去吧!
“又錚,那些放炮送瘟神之人是在自掘墳墓!真正蠢得要命!這樣的情勢,如何緩解矛盾才是正理,他們不知求全,反倒在這裡,放炮送瘟神,早晚有一天他們得給自己放喪炮!貼出告示,從今天起,八旗兵弁俸餉停發!還有對清室貴族的京郊近畿土地,施以“交價升課”,一率收歸國有!舉國之民白養了他們七年,也仁至義盡了!”
從北苑返回京城的途中,聽著車外密集的鞭炮聲,段祺瑞的面色森冷的說道。至於俸餉停發之後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