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就使用飛機而論,如果用航空母艦上的小型艦基機的話,因其搜尋和攻擊半徑同敵方是一樣的,未必能取得對敵優勢,戰而勝之。使用遠端陸上攻擊機,還可以充分利用從日本手中割佔的委任統治的南太平洋各島,把這些島嶼當成供這些飛機起飛的“不沉的航空母艦”。必要時還可以將飛機從這一個島嶼的基地迅速轉移到另一個島上,以便做到先敵發現和先敵攻擊長驅直入的美國艦隊。
出自上述作戰意圖,所以國防海軍高層才熱衷於航程遠、效能優良的遠端轟炸機,從共和15年立項預研、至共和20年正式立項,共和25年試飛,27年進入現役,可謂是十二年磨一劍的“精衛式”遠端攻擊機,剛一服役,便成為中國效能最優良的遠端轟炸機,機帶攜帶兩枚800公斤穿甲彈或2枚24型航空魚雷,作戰半徑可以達到2800公里,最大時速580公里,升限米,而最讓人驚訝的是與空軍使用的H-17轟炸機相比,採用摺疊機翼的“精衛”的尺寸可以用小巧來形容,最大起飛重量不過13。5噸,發動機不過為兩臺1500馬力發動機。
牽引車將精衛攻擊機送到升降機後,精衛223機組成員們,就坐在飛機旁,早已經換上飛行服的李毅非靠著精衛223的機輪,和往著一樣,每一次升空之前,都給家人寫信,從進入這支特殊的部隊開始,李毅非和自己的戰友一樣,都明白每一次升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後一次升空。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簡直簡單到極點,無非就是開著飛機在距離敵人老遠的地方投下兩枚魚雷,然後全速飛離,這種任務對於我們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可是為了那一刻訓練了四年……”
儘管不知道的信什麼時候才會被寄出,但李毅非仍然向過去一樣給家人寫信。
“那就是精衛攻擊機?”
跟隨艦隊來到大蘭島的趙頌琴看著機場邊停機坪上的那些向後摺疊機翼大型雙發飛機,作為記者在軍艦上的時候,曾多次聽到高階軍官們用尊崇的語氣形容海軍的“精衛”,在海上他們再也不需要擔心保密問題,至少在批准這些記者和國內發回稿件之前,而那時大海戰恐怕早已打響。
也正是從他們的那裡知道這支從未進入國民視線的航空部隊在這場戰爭中所擔負的意義。
“這次海戰能否取得勝利,全靠精衛們的誓死一擊!”
站在機場外看著那群在跑道邊嘻嘻哈哈大笑,還在互相開玩笑的飛行員,趙頌琴便拿起相機隨手拍了幾張照片。看著那些年青的飛行員,趙頌琴不禁想起鄧子龍號航母上的攻擊機聯隊長說過的話。
“一但精衛得到出擊命令,他們將早於艦隊向美國艦隊發起攻擊,因為距離的關係,沒有戰鬥機為精衛護航,駕駛著精衛攻擊機的飛行員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三架機槍,他們必須不顧一切的迎著美國海軍的戰鬥機、護航艦的炮火,不計代價向主要目標投擲魚雷、炸彈,從而為艦隊決戰創造機會,知道他們活著回來的希望只有多少嗎?”
聯隊長那雙眼睛中流露的崇敬與痛苦之色,讓趙頌琴此時回想起來心情仍然有些沉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會放棄採訪艦隊,來這裡採訪這些精衛,並沒有多少記者知道精衛部隊的意義。
“50%的投彈機率、10%的機組可以活著回來,知道什麼是精衛之志嗎?就是義無反顧、就是不計代價!精衛部隊從組建起,就是為了十幾分鐘的攻擊!”
機場旁的憲兵看到來的人是脖間掛著新聞記者證後,便沒有阻止他朝著那群飛行員走去。司令部已經有了交待,對於這些隨艦前來的新聞記者,給予適當的方便,機場並不是非採訪區。
遠遠的可以看到那些飛行員正坐在那裡享用著冰激凌或喝著冰鎮飲料,精衛部隊的待遇是海軍中最高,即便是潛艇部隊也無法與之相比,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自願加入這支擔負著特殊使命的部隊,亦是從那時起,海軍便給了他們最好的待遇,即便是平時,也會發放“戰時津貼”。
看到那些年青人,再一次端起相機,把眼前的這一幕用相機拍下,或許這是他們的最後一絲輕鬆與自得。
“是個記者。”
一個飛行員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走過來的記者,按說他們應該把眼睛盯在艦隊上才是,精衛部隊雖然並不是一個保密部隊,但是隻有少數人知道精衛部隊的使命。
走到飛行員堆裡,趙頌琴問面前的這幾個隊員。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剛跳下牽引車的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