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天真幼稚的嶽文琴卻認了真,拍胸脯笑道:
“好,我一定不讓老哥哥失望,非將這事辦成不可。”
※※※
半月以後——
嶽騰、烈火神君、一滌生、鄂東二傑一行五人,安全抵天津,並找了家“安順”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天津,位於白河、永定河、大清河、滹沱河、南運河等,五河交流之處,北鄰北平,南貫江淮,東出渤海,交通甚便。黃河流域之貨物多集散於此,亦為外國貨物分銷我國北方之中心,所以市面繁華,商業鼎盛。
幾人本欲由此乘船,橫渡渤海,直抵遼東的營口上岸,哪知北地酷寒,每到冬季,盡屬冰天雪地,尤其今年,似較往年更冷,渤海已經結冰,於是,五人只有住在客棧中,等冰凍稍解以後,再前乘船而往。
哪知,一住又是半月,不但冰凍未解,而且愈結愈厚,人,畢竟難以勝天,萬分無奈之下,只有改走陸路了。
這一改走陸路,就必須繞很大的一圈……
總之,當幾人抵達魔天嶺,遼東雙煞的大寨時,已經是臘月下旬,年關將近的時候了。
由於幾人早投貼拜山,禮數已到,所以遼東雙煞也只有以禮相待,大開寨門迎接,但一見到烈火神君帶頭,雙煞又不禁眉頭連皺,憂心忡忡。
雙方於大廳坐定,先是略為寒暄,後來談到正題了。
但聞公羊勝道:“常聽人說,英雄出少年,此話誠然不虛,據說這位嶽老弟,年紀輕輕,出道未及一年,就已名馳入表了,為中原武林後起一代的傑出精英了。”
嶽騰閃目一瞧,見這位威鎮關外的公羊勝,是一位身形高大,滿臉大胡,前額寬廣,雙目如電,鬚髮盤結的威猛大漢,看樣子年約六十左右,但實際上年齡,可能更大得多,可是卻精神奕奕,毫無半點老態。
當下抱拳一拱,笑道:“承蒙誇獎,愧不敢當,想尊駕定必知道我等來意。”
天煞公羊勝微微一笑道:“老夫所收的三個徒兒,一毀一傷,聽說都是拜小友所賜,全都是你的傑作,可是真的麼?”
“不錯!”嶽騰伸手一指,昂然說道:“令高足紫面如來萬奎,左臂正是在下扭斷,令三徒——笑面悟空鄧光輝,也是在嶽某一肘拳之下,重傷而死。”
天煞公羊勝,仍然毫不生氣的問道:“那麼老夫與小友之間,究竟有何怨何仇,居然對老夫徒兒,下這種毒手?”
嶽騰侃侃而言道:“尊駕與在下,固然無怨無仇,可是令徒紫面如來,一進入中原,就氣焰萬丈,所向無敵,尤其將神君高足傷了以後,更是不可一世,指名要與嶽某一戰;後來在霍山山區,雙方相晤,令徒不問青紅皂白,見面就打,而且出手就是狠招,嶽某為了自衛而戰,難道就不可以麼?”
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又道:“嶽某於三十招內,本可取他的性命,念他遠來是客,所以只斷他一臂,以敬效尤,當時嶽某就曾對他說,今後若是以禮來訪,中原武林自當以禮接待,如果再這麼嗜殺如惡,橫行霸道,蔑視中原英豪,卻痛懲不殆。”
突然向對面桌上問道:“紫面如來萬奎,其中經過是否如此,嶽某可有一字說錯,如今當著二位令師之面,你儘可申辯。”
紫面如來萬奎,本就拙於言辨,現見嶽騰如此侃侃而言,雄辯滔滔,更加自慚形穢,默默的低下頭去。
突聞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這是我們自家的孩子不對,卻怨不得別人。”
大家循聲望去,原來說話的人,竟是地煞長孫蕙。
地煞長孫蕙,是一位中等身材,眉目尚可的半老徐娘,只是一身滿人婦女裝束,看樣子倒是很和氣,賢慧。
天煞公羊勝,點點頭道:“好吧,這事就此揭過,那麼老夫三徒,你又何說?”
嶽騰點點頭道:“至於令三徒,笑面悟空的確是被嶽某一肘拳,震成重傷而死,當時情形尊駕可問二徒,冷麵閻羅艾青,就知是誰對誰錯了。”
“不!”天煞公羊勝搖頭笑道:“老夫要聽你說,想來你也不會騙我。”
嶽騰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當時我們在大巴山區,兩位令徒,既是冷麵閻羅艾青,與笑面悟空兩人,乘我一人在對付天龍教的幾位壇主之際,卻向舍妹嶽文琴夾攻,而且招招狠毒,步步進逼……”
深深吸了口氣,又道:“舍妹年齡幼小,只有十六,而體質又極纖弱,怎麼會是兩位高足對手,正在舍極危極驚呼聲中,嶽某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