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然被這股聲音深深刺激著,他目光如同厲鬼一般,直直的看著楚雲寒,忽然爆喝了一聲,緊緊捏住手中的流韻刀,不顧一切的向對面的楚雲寒衝去。
“我要殺了你!”陳一然心智已亂,他施展出的“劍刃意”已經顯得有些混亂,只是一味的湧出靈力轟擊。
陳一然的攻擊看似兇猛無比,不過在楚雲寒看來,一切的攻擊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先前陳一然好好的施展“劍刃意”都不能奈何他半分,更何況現在的招式混亂。
每一道光暈閃過,都在臺上轟裂開來,高臺之上被炸的面目全非,不過這根本傷不了楚雲寒分毫,他的步法就如同舞者一般曼妙,隨意的幾個參差就將所有的攻擊輕巧的避開。
忽然聽得“叮!叮”兩聲,楚雲寒躲過幾招攻擊之後,突然反擊,他從看似密密麻麻的劍意中穿梭進去,手指彈出,準確無比的彈在流韻刀的刀身上。
手指彈落,流韻刀布滿白色光華的刀身上忽然盪出一陣漣漪。這陣漣漪過後,流韻刀的攻擊便頓了一頓,依靠著刀鋒幻化出的萬千劍意一下子便嘎然而止。
楚雲寒的另一隻手輕巧穿過,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迎了上去,再次狠狠的拍在了陳一然的臉龐上。
“啪!”的一聲。就如同剛才的重複一般,這一聲過後,陳一然再次跌翻在地上。
“譁!”的一聲,周遭眾人再次譁然,他們的心再次被提了起來,怔怔的看著場中的情形,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震驚之色。
現在已不用任何人來說明,大家都十分的清楚了,楚雲寒的實力比之陳一然高上絕對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啊!”張若雲壓抑不住心頭的驚恐,失聲驚叫。她呆呆的看著臺上的情境,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東方高臺上鄭觀主的臉色已是十分的難看了,他的臉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他能夠聽到旁邊楚泰和的一聲輕輕的嗤笑,卻不敢回頭和楚泰和對視了,只能是強自控制住臉龐上的情緒波動。
他的心中已經是翻蕩一片,他之前答應陳一然的請求,讓陳一然在第一輪上打敗楚雲寒,卻從來沒有想到陳一然反而會在這上面失利。
“如今看來,楚家這小子乃是楚泰和迷藏的底牌了,這般說來,一然肯定是要被楚雲寒給打敗,第二輪想必是要缺席了,自家門派的整體實力肯定要減弱……不過好在自己這邊還有太祖,有著太祖坐鎮,龍顏礦脈終究是不至於丟掉的……”他心中暗道。
忽然的,不知不覺之中,他又瞥了楚泰和一眼,他見到了楚泰和臉龐上那副淡淡的笑意,心中再次驚駭,驚慌想道:“既然楚家可以隱瞞楚雲寒的實力,難道便不可以隱瞞其他的後招嗎?莫非楚家的實力還不僅於此?”
一想到這點,鄭觀主的心中便如同壓力一塊石頭一般,竟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玉虛觀今年來的崛起可謂都是依靠著龍顏礦脈,絕對不可以丟掉。
如今排風、淨月、左明三位門派的中堅力量都已經缺少了,更是需要龍顏礦脈培養大批後起之秀的關鍵時候,又怎麼能夠失去龍顏礦脈?
他幾乎是可以想象,一旦失去龍顏礦脈的掌控權,玉虛觀便將迎來真的厄運!冰旻太祖年事太高,對於飛昇橙通境界一事又無能為力,遲早有天要消亡,而楚家有著楚雲寒這等人才,遲早是要再添一個第九重高手的,一旦楚家也擁有了兩位第九重的高手,那麼缺少中堅力量的玉虛觀便將開始被楚家壓著打了!
幾乎是恍然之間,鄭觀主有了另外一種可怕的預感,那就是一旦失去龍顏礦脈的掌控權,那麼玉虛觀就將開始一蹶不振,永遠失去了和楚家爭霸的可能!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可怕,他深深的看著臺上的楚雲寒,心中湧出了一分殺意。
“混賬!”陳一然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目光已是血紅一片,他現在已經和瘋子並沒有什麼兩樣了,披頭散髮的向楚雲寒攻去。
楚雲寒一聲冷笑,輕鬆的躲避著陳一然的攻擊,一邊大聲問著東方高臺上的嚴六公子:“六公子,敢問是不是依你所說,不可重傷於他?”
嚴六公子點頭說道:“沒錯!你倒是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了!”
楚雲寒目光閃動著,他遊動兩步,對陳一然又施展開了攻擊。
只聽得連續的“啪!”“啪!”“啪!”“啪!”四聲。在轉瞬之間,楚雲寒已經是又給了陳一然四個耳光。
隨著最後一聲響亮,陳一然翻然倒地,臉龐上已經是浮腫不堪,嘴邊鮮血四溢。
楚雲寒踩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