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家僕去正房拿人,不大一會,帶回來幾個丫鬟婆子,黃子襄一看,都是黃府的使喚人,沒有徐家陪嫁的丫鬟。
一個家僕道;“回老爺,二少夫人不知去哪裡了?陪嫁丫鬟的也都沒影了。”
“走,我去看看。”
黃子襄到正房一看,臥房裡箱籠開啟了,值錢的東西沒了,兒媳卷金銀細軟跑了,命人,“傳我令下,城門嚴加盤查,不許放走二少夫人,務必把她給我抓回來,還有她陪嫁的丫鬟,統統給我抓回來,一個也別放走。”
“備馬。”
黃子襄又親自帶人去追,猜測徐玉嬌往南跑,帶人出南城門追下去,派出人馬從其它東、西、北方向出城追趕。
黃子襄一口氣追出去二十里地,沒看見徐玉嬌的影子,思忖,她如果真從這個方向逃走,早已經追上了,下命撤回。
其它三路追趕的人回來,也都沒抓到徐玉嬌,
黃子襄氣急敗壞,朝桌上砸了一拳,“難道她上天入地了不成,她現在還跑不出遼東,只要她還在遼東境內,我黃子襄就不信抓不到她。”
吩咐黃府管家,“派人到各府縣,報官府緝拿殺人逃犯。”
這幾日,遼東境內,各官府衙役出動,搜尋徐玉嬌,竟沒有一點線索。
黃子襄步履沉重地走進上房,問守在床邊的大兒媳,“你母親怎麼樣了?”
“母親兩日水米未進。”
黃老夫人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問:“徐氏那個惡婦抓到了嗎?”
黃子襄寬慰道:“夫人彆著急,她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各地府縣嚴加盤查,我猜她沒跑出遼陽城,官府衙役挨個客棧搜,她想跑沒那麼容易。”
“老爺,你說她嫁到黃家,我哪一點對她不好,彥兒跟她夫妻不和,她也不能下毒手。”
黃老夫人哭哭啼啼地,恨毒了徐玉嬌。
“靈兒那個丫頭惹的禍,在徐氏食物裡下毒,徐氏不是省油的燈,下了狠手,也怪我們給彥兒定下這門親事,徐氏如果能嫁出去,能捨近求遠,嫁到我遼東,似這等潑貨,那個人家敢娶,也是我們當爹孃的害了彥兒。”
黃子襄傷心氣惱。
遼陽南城門,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帶著十幾個家人騎馬進了城門後,直奔黃太守府邸。
到了太守府邸門前勒住馬,叫人往裡通報。
黃子襄打起精神,在前廳接見來人,梁榮緩步從鏤雕雲母山水屏風後走出來。
朝上恭敬地深施一禮,“梁榮拜見黃太守。”
黃子襄聞報,知道梁榮是宮裡梁妃的孃家兄弟,梁妃深得皇帝寵愛,遂客客氣氣,“梁公子請坐。”
梁榮沒落座,從懷裡掏出明黃緞,“聖上有一道密旨給黃太守。”
黃子襄急忙走下座位,跪倒,“臣遼陽太守黃子襄接旨。”
雙手捧過聖旨,站起身,開啟一看,皇帝聖旨的大意是,燕侯徐曜乃亂臣賊子,反叛朝廷,詔令黃子襄發兵,襄助朝廷,剿滅叛賊。
黃子襄現在深恨徐家,深恨徐玉嬌,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臣領旨,跟朝廷共討賊寇。”黃子襄沒有半分猶豫了。
梁榮一路也有耳聞,待進了萱陽城,城裡氣氛緊張,如臨大敵一樣,忍不住出言問道;“黃太守家中可有事發生?在下看黃太守氣色不好。”
黃子襄長嘆一聲,“家門不幸,娶了個喪門星,不怕梁公子笑話,犬子娶了個惡毒的女人,因為妻妾矛盾,動手殺了犬子,帶著金銀細軟跑了。”
梁榮原本有三分相信,聽了黃子襄親口證實,暗罵徐玉嬌這個蠢女人。
有一點想不明白,徐玉嬌不滿意婚事,斷不至於殺夫,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黃子襄接下聖旨,一口答應跟朝廷聯手對付徐曜,如果沒有殺子之仇,他不一定願意跟親家撕破臉,自己還要費一番口舌,徐玉嬌變相幫了自己的忙。
梁榮不免為徐玉嬌擔心,問;“兇手還沒抓到嗎?”
“沒有。”黃子襄說來窩火,徐玉嬌憑空消失了。
梁榮稍稍寬慰,幸好徐玉嬌沒被人捉住。
遼陽城西城門,一輛馬車停在離城門不遠的一家店鋪門口,像是等人,這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停了兩日,沒人注意。
城門口,出入城門的人守城的將士盤查很嚴,要出城的人排著隊,守衛城門的人挨個盤查。
一個小衚衕裡,走出一個穿著靛青粗布斜襟半長褂子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