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副不自覺的模樣。

他沒有抬頭去看卡文，而是一臉隨意的說道：“你殺了他又有什麼用，事實就是發生了。怪只能怪你沒在對的時間回來。現在著急屁用沒有，老頭子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你一直沒有解決掉屠天，那是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充足了，可是時間就是不對，所以，這次你回來，也必然是沒有解決掉屠天，我說的……對不對？”

話音落下的同時，劉老頭也抬起了頭來，給了卡文一個含笑的側臉，讓卡文的臉色一變，確實，自己怪艾達又有什麼用了。

當初，就是因為自己的介入，空間神印在自己身上第一次覺醒，逆轉了時空，艾達他們才會有機會認識到自己。是自己改變了他們的命運，而今發展出來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所有的變化都是因為自己……

卡文癱坐在地上，任誰都無法想象，一個金神巔峰的強者，一個可以成為神的神之傳承者，竟然會被自己的內心擊打的如此潰不成軍，如此的無力，如此的疲憊不堪。

艾達一眼就看出了卡文此時是因為自責，無止盡的自責吞噬著卡文的內心。可是他卻不敢開口說話，他怕自己再遷怒到卡文的情緒。

“艾達，我想聽的詳細些，你接著往下講吧。”卡文的聲音無力的響起，一雙眼睛無神的盯著地板，讓人莫名的心痛。

艾達全身一震，但還是順從的慢慢的講述了起來：“而後月紅跟風無間的婚禮如期舉行了。文曼大哥當時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我們都以為他已經認命了，已經放棄月紅了。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文曼大哥如此的軟弱，月紅也是順從了樂奇公爵的意思。”

“婚禮順利的舉行，我們卻沒有一個人去參加。即便是月影都沒有去。因為，我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月紅，再後來的近兩年的時間，文曼大哥離開了傾天城，我們都知道，他是想用歷練來麻痺自己！”

搖了搖頭，艾達臉上的痛惜此時跟卡文的表情一模一樣，兩人都可以理解當時文曼心中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而艾達的話語還在繼續著：“我們當時是想陪文曼大哥的，可是月影已經懷孕了，我……我覺得自己應該盡一個丈夫的責任，我選擇了留在月影的身邊。而艾達也被文曼大哥拒絕了，文曼大哥是偷偷的走的，誰都沒有見，只是留給了月紅一封信！”

“這封信，我也是在後來得知的，原本只有月影跟月紅兩姐妹知道，月影甚至連我都沒有告訴，我知道，那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文曼大哥好……”

“文曼大哥後來回來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風無間！闖入風家要帶走月紅！這件事發生的太過突兀了，我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是聞訊之後，全部趕了過去。

可是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文曼大哥被圍困了起來。陛下也在當場，哦……當時華天宇已經登位了。陛下當時還為文曼大哥說話了，希望風家能夠放過文曼大哥！”

說到這裡，艾達又轉頭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卡文，見到卡文仍舊是那樣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時的文曼大哥看起來，精神已經是有些恍惚了……可能是他壓抑的太久了，把自己都逼瘋了。他瘋狂的想要殺掉風無間！當然，當時的文曼大哥實力暴增，已經接近王級了，跟那風無間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間！”

“風無間也提出要跟文曼大哥打一場！文曼大哥如果能夠戰勝他，那月紅就可以被問蠻大哥帶走，他風家不會阻攔。而但是如果文曼大哥輸了，就會任由他們風家處置……”

回憶起這一段，艾達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起來。淚水再次滑落了下來。話語卻是無法連續在一起了。

卡文冰冷的目光轉向艾達，冷冷的沉聲道：“說！全都說出來！”

“文曼大哥輸了，那風無間的魔武技太過強悍了。文曼大哥雖然是法武雙修，但畢竟不專精，再加上他當時的精神狀態，根本沒有可能戰勝對方！”

“雙方早有賭約在先，陛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文曼大哥只有交給風無間處置……當時，風家已經預料到我們會鬧事，所以請了一名王級的光明聖使限制了我們的行動……我們就這般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了！”

雙眼驟然瞪大，那眼中滿是恐懼，憤怒，悔恨，此時的艾達彷彿也已經要瘋了一般，那眼神在卡文看來，心中也是陣陣的漣漪。

“風無間那個混蛋沒有再動文曼大哥一個手指頭，卻是那般殘忍的……他竟然親手殺了……文曼大哥的兒子，那孩子才剛剛一歲啊！”艾達此時的話語就猶如哭喪一般，心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