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二話不說,直接駕馬離開糧倉,尋那些糊弄他們的人算賬。
眾人紛紛討議,林夕落也不在此處久留,道是三日後再來此地聽眾人回稟。
齊呈送林夕落歸府的途中,不免在旁道:“林姑娘,您這一放一收的手段用的妙啊。”
“齊大管事過獎。”林夕落看他,“那些耗子”
齊呈連忙作揖致歉,“都是劉子的事,腌臢人就會玩這等腌臢手段,不過這些人中也都有點兒小把戲,不似口中說的那般慨然仗義。”
“往兜裡算計銀子,是個人都逃不開這誘惑勁兒,但終歸是窩裡貪,曾跟隨侯爺和魏大人出生入死,睜一眼閉一眼作罷,但這是關起門說話,外面那些個貪財的想把手伸這兒來?休想”林夕落毫不隱瞞,索性直言:
“今兒初次來見,也是敲打敲打,再來賒賬的別怪我扣利錢,更要告訴眾人,以後依舊如此,那就要好好算算,魏大人行的善事總不能讓他們當成理所當然,應當應分,該報恩的總得磕倆頭、念聲好才成。”
齊呈知這也乃林夕落告誡他的話,轉了話題道:“林姑娘那番闊賞苦力,這銀錢恐怕越添越多”
林夕落看著齊呈,知他是在探話,帶絲故意的抱怨道:“苦力們計件領工錢,這些管事的自也如此,活多,兜裡銀子就多,他們能自給自足已經不錯了,魏大人建這糧倉不過是為了義氣,也為名聲,他又不缺這點兒銀子吃飯。”
齊呈被這話噎的不再開口,心中更對林夕落不再小瞧,今兒這番做派與他所想完全不一樣她能入得魏大人眼,果真是與尋常女子不同
回了府,林夕落沒再去鹽行,今兒糧倉的一行事她雖硬撐著將此事圓了,但所聽、所見、所聞與心中所想大相徑庭,糧倉這一番破遭結果,對於鹽行林夕落也不報太大希望,還有那錢莊、賭場,林夕落想起便覺額頭疼。
進了府門正院,齊呈也有意尋魏青巖回稟事,二人直接往院中行去,可旁日靜謐無聲的地兒今日格外熱鬧?
林夕落仔細聆聽,怎好似是天詡的叫嚷?
快步的進了屋,卻正見一大桌子的菜,林政孝、天詡與胡氏都在此,而正位所坐的確是魏青巖。
林天詡未看到林夕落,依舊在喊嚷著:
“父親,我也要騎馬,大姐都會我也要會,魏大人說了,光讀書打不死賴漢子,書要會讀、仗也要會打,我要騎馬。”
胡氏連忙捂著他的嘴,尷尬之餘不知如何插話,林政孝在一旁看向魏青巖,魏青巖點頭:“是我說的,已快年近七歲,如若再不鬆鬆筋骨就晚了。”說完,他正看到林夕落與齊呈進門,林夕落看著眾人,心中納罕,怎麼覺得好似她是外人一般?
天詡扭頭看到林夕落,立即從椅子上跳下,直接撲她懷裡,“大姐,我要學騎馬了”
林夕落翻個白眼,剛剛魏青巖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這是要把天詡給帶成何等模樣?
齊呈在一旁輕咳,只當沒聽見,林政孝與胡氏見其歸來有意先離開,魏青巖擺手示意不必忌諱,讓侍衛搬來椅凳出言道:
“這麼早便歸來?坐下一同吃用。”
林夕落的確覺得餓了,何況前往糧倉這一來一回實在耗費心力,淨了手,也不說話,坐在那裡便端碗開吃,齊呈卻無這份胃口,在一旁道:“大人,可否借一步容卑職回稟今日之事?”
“就此說罷,無妨。”魏青巖未動,齊呈道:“那便不急,容林姑娘用過飯後與您細說不遲。”
“糧行的事?與我回作甚?已是交由她全權接手,不必來與我說。”魏青巖對此似不在意,齊呈的心裡又是一抖,看向林夕落,未等有話說出,反倒林夕落先抱怨開來:
“什麼糧倉管事,都是病殘之將,收糧的管事連數都不識,怎麼收?一刀劈下去,糧裡面都摻了沙土粒子、苞米糠子、連石頭子兒都有,倒是夠分量,拿侯府魏大人當冤大頭,不知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林夕落說完繼續用飯,魏青巖被“冤大頭”三個字擠兌的面色乍冷,狹長眼中露出不滿。
齊呈苦著臉,這位林姑娘倒不是背後捅刀子,索性敞開話報復,拿魏大人當冤大頭?這事兒他怎麼敢?
“大人,此事並非卑職”齊呈支支吾吾回不上,這裡頭可牽扯侯府的事,他一個屬下之人能說何?
魏青巖擺手,讓他不必再說,他則一直看著林夕落用飯,林政孝與胡氏半句不提,只覺在此格外彆扭。
今兒一早就有侍衛來回,道是魏大人在城內的“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