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這般客套作甚,還未紹介自個兒,五弟妹就猜中是我,果真如母親所言一般聰明的伶俐人兒真好看。”齊氏側頭看著林夕落,林夕落笑而不答,側身看向侯夫人,福身道:
“母親。”
侯夫人點了頭,算是應了一聲,齊氏不吝林夕落特意保留的距離感,又拽起她的手便往姜氏那方走,一邊走一邊說:
“剛剛三嫂就說起你的手格外巧,待得了閒空兒可要好生教一教我,我這笨手笨腳的總被母親斥責,如今有五弟妹在,我可是更要被罵了”
齊氏又是一陣笑,笑聲好似音階,從低至高,倒是讓林夕落心裡多幾分反感之意,“四嫂抬舉我了。”
眼見林夕落的臉色越發不愉,齊氏連忙收斂些,帶點兒委屈的道:
“可是我把五弟妹嚇到了?瞧瞧這張小臉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侯夫人搖了搖頭,而那位方太姨娘本有意圓上兩句,可侯夫人都沒開口,她只得將話憋回去,反倒是姜氏破天荒的開口道:
“五弟妹定是累了,進門這半晌還不容人坐一坐,忙忙碌碌的趕回來見你們,卻連口水都不容人喝,哪能有好臉色?”
姜氏出口,齊氏當即賠罪,拽著林夕落坐於一旁連忙道:
“給五弟妹賠罪了,都是嫂子糊塗了,快,上茶”
丫鬟們即刻送來茶點,此事也算罷了,侯夫人問起“麒麟樓”開張的事來,林夕落道:
“這事兒要等五爺回來,我又不能出頭露面。”
侯夫人腦袋微微一動,豁然提起了魏青山,“我是不知那地兒具體做什麼,可你一女眷來回奔忙、勞累不寧也不太合適,反倒成了侯府太過苛刻,如今青石、青山也都回來,你如若有棘手的事,自可尋他二人。”
“這事兒媳婦兒也想過,可一直不敢有動作,五爺不在,媳婦兒盯著福陵王他倒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可如若三哥、四哥過去,那位福陵王可就不會給臉面了,定會找他二人麻煩,豈不是讓三哥、四哥去受委屈?”
想讓魏青山插手“麒麟樓”?這老婆子想的也實在太可笑了
莫說林夕落不能答應,就是宣陽侯恐怕也不會答應,但如今她不想再與侯夫人硬著來,婉轉的提了福陵王,侯夫人則沒有辦法:
“唉,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是不管了。”
“時候不早,開席吧?”花媽媽當即在一旁為侯夫人尋臺階,侯夫人立即點頭,便由她攙扶著起身。
齊氏接連上去扶著侯夫人走,姜氏與林夕落則隨其後,方太姨娘面色複雜,湊至林夕落身邊噓聲道:
“別怪她,她也是情不得已。”
林夕落沒想到方太姨娘會說話,而後將她與齊氏的關係想一想,只得微微道:
“方太姨娘多心了,我什麼想法都沒有,更不會怪罪四嫂。”
方太姨娘當即一笑,而一旁的姜氏則拽她去坐。
侯爺與魏青石、魏青山一席,而女眷一席自是侯夫人帶著她們三人,二房的人沒有出現,而方太姨娘個老婆子則在侯夫人跟前侍奉著
這一頓飯吃的不香不臭,食不言寢不語,林夕落在家能隨意說話,這裡則閉緊了嘴半個字都不開口。
單調、乏味,好歹一餐飯用的很快,侯夫人很快便先下去休息,方太姨娘也立即告退,桌上只剩姜氏、齊氏和林夕落了。
齊氏沒了剛剛那副熱絡之意,倒是沉嘆幾聲,隨即與林夕落、姜氏道:
“三嫂,五弟妹,可實在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早該回來可孰料硬是被侯爺下令在城外住了六天,這才允四爺與我回侯府,實在不知怎麼說才好了。”
齊氏一副哀哀之色,見姜氏與林夕落都沒開口,則繼續道:
“侯夫人她的脾性方太姨娘也在,只得更孝敬侯夫人,扮笨、扮醜,讓她能笑一笑,否則太姨娘就會被怪罪,你二人都好,沒有這份煩惱,我這卻總要裡外不是人,回來侯府最怕的就是這個,恐怕四爺還要怪我。”
姜氏忍不住道:
“誰就怪你了,五弟妹旁日裡慣於獨處,不喜歡多言,還成了你的不是了?”姜氏給林夕落使了個眼色,林夕落道:
“倒是不知四嫂有這麼多難處,還真是委屈了,給侯府做媳婦兒的都不容易。”
齊氏連連點頭,“五弟妹能這般想我也寬了寬心。”
“行了,今兒回來也累了,先去管管院子裡的事,明兒再細聊也不遲。”姜氏催促著齊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