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的注意。
林夕落一下馬車,胡氏就湊上來抱走小肉滾兒,林天詡被魏青巖帶走之後,胡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唯一的外孫身上,而小肉滾兒似也覺出胡氏的好,每次看到她都咧嘴大笑。
肉滾兒越笑,胡氏越美,壓根兒將林夕落推至一邊兒不再搭理,林夕落則讓曹嬤嬤跟著,她帶著薛一與冬荷前去書房見林政孝與林豎賢。
“今日有多少人暗自跟隨?”林夕落一邊散步一邊問,薛一道:
“五人是百姓,三人是擺攤的,還有四人尾隨,但看他們的裝扮和目光交流,應該不是同一夥人。”
冬荷錯後一步避嫌,可薛一卻故意放大聲音,讓她也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冬荷很搓火,薛一很滿足。
林夕落自不知身後二人的動作,嘆了氣道:
“這才兩日而已便這麼多人跟著,那咱們如若傳信出去的話,會否被截?”
“不知,不妨夫人先傳一封試試,看他們這些人誰能搶到手。”薛一說著故意腳步停頓一下,冬荷本是低頭輕步走著,薛一一停,她險些撞了其身上。
嗔怒的瞪他一眼,薛一又是滿足一笑,繼續前行。
這個人太可惡了
冬荷性情溫和,也是鮮少有這種心思出現,可心中雖痛斥他可惡,卻也臉色微羞,急忙躲了林夕落身邊去,不允他再挑逗戲弄。
林夕落對薛一的提議表示贊同,腦中只想著邀約她的這幾戶人家,沒有注意到冬荷的羞澀氣惱,直接進入書房。
冬荷守在門外,薛一則在一旁靜候,二人誰也不開口說話,即便薛一望過去,冬荷也絲毫不搭理。
無趣薛一感嘆一聲,隨即消失在書房門前,只是一道影子眨眼消失,冬荷驚愕的抬頭尋覓半晌都沒有看到他,索性繼續坐在門前拿出隨身攜帶的繡筐,繼續繡著鞋面。
林夕落見到二人,則將剛剛薛一回稟之事說了,“說是一共兩撥尾隨之人,加上宣陽侯派來的侍衛一共三撥,看來他們還真是重視青巖,這才剛出征兩天就如此大動干戈的,至於麼?”
“那是你不清楚皇上親自送姑爺出征所引起的朝動。”林政孝頗引以為傲,“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何況你與他在城樓若按照眾人尋常對皇上脾性的認知,皇上定當是大怒的,可孰料只簡單的逗他幾句便罷,沒有分毫的怒意和懲戒。”
“那父親與先生不妨推敲一二,這兩撥人會是何人派來的?”林夕落看著林豎賢,他沉思片刻回道:
“應該有皇上派來的,但不會多,頂多一兩個人罷了,其餘的人我不敢斷定,但或許是太子與齊獻王所派之人。”
“別忘了還有福陵王。”林政孝忽然提及此人,“他雖離開幽州城,可不見得他的勢力不在。”
提及福陵王,林夕落不免想起了聶靈素,總之這件事讓她心中略有惱火,不免真的試探一二,看他們有何動作。
“傳一封信吧,看看去截獲的人有多少。”
林夕落親自動手取了筆墨,隨意的寫了幾行字,而後直接叫了侯府的侍衛,讓他們取鷹隼傳信給魏青巖。
這一封信傳出,帶動了許多等候此地的人。
侍衛傳信之前已經將內容先行送去給宣陽侯過目,宣陽侯看完此信面紅耳赤,冷哼拍案道:
“混賬!這等書信送來作甚!”
侍衛即刻行禮告罪,魏青羽則將信取來看了一眼,其上都乃卿卿我我,傾訴思念,乃是林夕落寫的一封情信。
可侍衛怎能得知所送之信是什麼內容?
魏青羽將信件遞給侍衛,吩咐道:
“去傳吧。”
“傳什麼傳,這等信件豈不是擾亂那小子的心!”宣陽侯怒斥,魏青羽則搖頭道:“父親,咱們現在是擅自拆信來看,您怎不知五弟妹故意傳一封情信就真的是為了訴情而不是擾亂她身邊盯梢的人?”
宣陽侯沉寂下來,朝著侍衛擺了擺手,“那丫頭的心眼子多,往後這件事就交由你來盯著,如若遇上重要事再來向本侯回報!”
魏青羽未想到宣陽侯會將此事交給他,吃驚之餘不得不立即應下。
可想起與魏青巖之間的兄弟之情,魏青羽只覺得此事實在難做,一方是父親,一方是感情最好的兄弟,他該怎麼辦?
信件送出,鷹隼高飛,沒有多久便被逮住。
還未等這一撥人將信送回,便有另外一撥人前來爭奪。
兩相爭鬥,各有死傷,而信件被輾轉多次送入宮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