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內容林夕落不由得冷笑,這顯然是聶家人覺得應恪守為太子當奴才的行操,故而拒絕魏青巖與福陵王這一方的拉攏。
不過是女眷小聚她們也思忖的如此之多,林夕落除卻嘲笑嘆氣之外沒有了別的想法。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可孰料過了沒有十天的功夫,福陵王前來告知魏青巖他欲去西北一行,明日就走。
林夕落在一旁為二人沏茶,心裡頭也不免一驚,耳中聽著福陵王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出,她豁然插嘴道:
“王爺,還有一條原因是您想躲婚吧?”
福陵王正在慷慨的揹著偉大行進目標的說辭,被林夕落這一插嘴則當場噎住,臉上不免湧上一股不悅之色,挑眉道:
“不至於如此揭短吧?本王胸懷大志,怎可如尋常百姓一般兒女情長?”
“不尋思這個,您臉紅什麼”林夕落好似獨自嘀咕,可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屋中眾人全都能聽見。
福陵王的臉色由紅泛青,只得輕咳幾聲道:
“不許打岔,聽本王繼續說。”
魏青巖見他神色繃緊,擺手將侍奉的丫鬟們全都打發出去,更是讓侍衛在門口守衛,“有何事,你不妨直說。”
福陵王看了一眼林夕落,見魏青巖沒有避開她的意思,便只得頓了頓心神,正色言道:
“這一趟去西北,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魏青巖皺了眉,林夕落也格外驚愕,為二人再斟上茶後便坐在魏青巖一旁仔細聆聽,福陵王能做出如此打算顯然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福陵王看了二人的表情不由得淡笑,“何必如此緊張?放鬆點兒。”
“少廢話,快說。”魏青巖略有急色,福陵王則壓低聲音道:
“父皇的身體維持不了多久,我們要開始動了。”
皇上?
林夕落有些驚訝,她雖有幸得過召見一次,可自始至終都沒敢抬頭仔細端詳過皇上的容顏,可聽著說話的聲音倒有幾分滄桑疲憊。
魏青巖的眉頭皺的更緊。“你現在就要去?”
福陵王點了點頭,繼續道:
“前兒晚上父皇晚間親自傳召,與本王商討西北修建的行宮一事,敘話之間,他幾乎每說兩句就要輕咳一次,話語急促時就會猛咳不止,敘談兩個時辰,他始終在床上躺臥不動,猛烈咳嗽共六次,陸公公為他獻了三次藥。這種狀況來看,剛剛的猜測就不是妄言了。”
林夕落初次聽福陵王敘正事。他尋常雖然是個不太著調的人,可每當提及正事之時,他總會冒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念頭。
魏青巖對此似也格外的看重,“有何要我做的?”
“事情不過是本王的猜測,不過本王要提前做好打算,太子有儲君之名,齊獻王有大將之權。而本王呢?手中除卻足夠的銀兩之外一無所有,而這一點兒銀兩在戰事面前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今兒來找你,就是要問問你對未來有何打算。”
說至此時,福陵王的臉上又湧起那一副自戀之感,“你與本王屬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是父皇定下的,你可不許推脫耍賴,要說實話了。”
林夕落見他一副嬉皮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滿臉抽搐,這等時候他還能笑的出來,也真是個奇葩
“我就守在此地,吳棣此戰若勝,我休養生息,吳棣此戰若敗,我藉機統軍出征,收攏兵權。”魏青巖說的格外直白,福陵王則立即點頭,“有你這句話本王心滿意足,另外還有一件事,本王要帶走一個人,你得答應。”
“李泊言?”魏青巖問疑,福陵王則立即搖頭,“不,我要帶走你的侄子,魏仲恆。”
“你帶著那孩子去作甚?他才十歲。”林夕落忍不住又插了嘴,魏仲恆本就是個未長大的孩子,讓這樣的王爺帶在身邊,還不成長畸形了?她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魏青巖對此也有異議,“他的事我不能做主,這事兒由侯爺來定。”
“他必須要跟本王走。”福陵王格外堅持:
“一來他已經會雕字,本王要用他在這件事上發揮作用,其二,他終歸是宣陽侯府的子嗣,如若某日真的出了事,宣陽侯必須站在你這一邊,不容他另有選擇,所以那個孩子必須跟本王走。”
福陵王的理由很充分,魏青巖沒有即刻回駁,而林夕落也說不出話來。
如若在以前她不知道魏青巖身世真相之時,她或許會為此爭執幾句,可如今呢?她實在不敢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