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巖點頭道:
“不用擔心,魏海早已派人去告訴岳母和李泊言了。”李泊言如今專門帶魏仲恆習雕字,若魏仲恆出了事,他要有責任的。
林夕落也哭笑不得:
“孩子大了,現在就開始偷著四處亂跑,你可得管管。”
“我?”魏青巖抽了下鼻子,“這事兒不會管。”
“怎麼不會管?”林夕落看他,魏青巖則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像他們這般大的時候,侯府的牆已經當門檻兒走了,我怎麼教育他們別逃家門?不過倒應該教一教防身技巧。”
林夕落怔住,隨即翻了白眼,“就不教點兒好。”
“那你來?”
“我也不會”林夕落說完自己都笑,她的童年還是上一世,整日裡玩刀、跟男孩子打架、被囚在屋中練雕木、刻石,她能教出什麼來?
夫妻二人相視而笑,未過多久林天詡就開始求饒,說吃飽了再揮剩下的七百拳。
林天詡在一旁吃吃喝喝,林夕落一邊問著話:
“也不與父親母親說一聲你就偷跑,這膽子也太大了!再有下次,我可不輕饒你。”不會教歸不會教,嚇唬還是會的
林天詡有點兒不樂意,則是道:
“姐,怪不得弟弟,爹孃帶著我回了林府住,如今都鬧成一鍋粥了,那幾個長兄和弟弟整天合起夥兒來欺負我,開始我忍了,後期我把他們都揍了,他們找娘告狀,娘就訓我,那家裡頭我實在呆煩了,姐,要不然我跟仲恆一起住麒麟樓去吧?”
“休想。”林夕落知道他的話裡有點兒水分,可林府亂成粥這倒是有可能的。
“祖父的身體怎麼樣?”林夕落問著,林天詡答:“不知道,他們也不讓我過去見。”
魏青巖在一旁道:
“下次他們再告狀,就往嘴上打,告一次狀打掉一顆牙,告兩次狀,打掉三顆,告三次,打掉五顆,你看看是他們的牙多,還是你的拳頭硬。”
“姐夫說的好!下次我就這麼幹。”林天詡嘻嘻樂,林夕落則翻了白眼,“你這是想把他教成個土匪啊!”
“將來兒子也要這般教。”魏青巖拍著林天詡的小腦袋,其實他是拿林天詡當了育兒試驗品,不過瞧這法子不錯。
林夕落瞪他一眼,則又問了天詡林政孝與胡氏近期身體問題,問及這種事林天詡倒能說上幾句,好在他二人無恙,林夕落還略微放了心。
魏仲恆在一旁一直聽著,待林天詡說完,他才開了口:
“嬸孃,前些天李千總說要去西北,不能教侄兒了。”
“去西北?他去西北幹什麼?”林夕落看向魏青巖,“義兄要去西北嗎?”
魏青巖皺了眉,“此事我也不知。”
林夕落更奇怪了,如若連魏青巖都不知道,那能是什麼事?
“他說要去西北做何事了嗎?”林夕落問著魏仲恆,魏仲恆則搖頭,“不知道,只說要去,教了侄兒雕字的技巧,讓侄兒專心的練。”
“青巖,這是怎麼回事?他可要成親了的。”林夕落想起李泊言與唐永烈之女成親的日子可就在五月,距今也不過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要是去西北哪裡還能回得來?
魏青巖已經起了身,“我會找他親自問一問,你不要擔心。”
當著孩子的面兒,他們二人也不能說的太多,林夕落也沒有再繼續商議下去,帶這倆小子吃夠、喝夠,他們又在這院子裡好一通玩鬧,直至深夜,林夕落則讓魏海送他們各回各地。
而魏海剛剛送天詡和仲恆走,李泊言便從外進來,魏青巖看他的神色略有緊迫,則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了。
林夕落坐於一旁聽,李泊言也沒避諱,直接道:
“去西北是福陵王吩咐的,而且卑職也發現,他在那一方有許多動作,所以也想過去看一看,知己知彼,他對魏大人的事情知曉不少,可對他卻只知一人。”
“西北之地乃皇上欲建行宮之地,他在那邊有動作?這是要作何事?”林夕落輕聲探問,“難不成他覺得將來會去那裡?”
“他的野心不小。”魏青巖道:“這是想把我徹底的拉下水了。”
李泊言一驚,“怎麼?是卑職不該答應他?”
“無妨,既然已經應了便跟著去,只多聽、多看、不言。”魏青巖這六個字,李泊言默唸一遍點頭道:“卑職記住了。”
“成親的事怎麼辦?”林夕落提起這個,李泊言則撓頭,臉上苦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