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林夕落擺手:
“等你養好了傷再議此事不遲,胳膊還捆著板子,娶什麼媳婦兒心思倒是夠花花的”想起魏青巖,林夕落真覺這主僕二人佔盡了便宜。
魏海被這一斥,倒是拱手為林夕落鞠躬,“卑職之前有所冒犯,還望林姑娘莫怪罪。”
林夕落看著春桃,羞的滿面通紅,縱使她有意攔下再等些時日,這二人還不得記恨她?林夕落出言:
“我大度,不與你計較,但你若欺辱她,你可見到大人贈的撣子?我就讓你先嚐嘗那滋味兒”
魏海朝春桃一笑,又寒暄兩句便去後院見魏大人。
林夕落將此事撂下,一門心思尋思嚴老頭的事,林夕落心中對其沒有半點兒好印象,縱使其家中悲喪,他也不應將眾人都當成傻子,倚老賣老?這才是卑鄙她倒是要看看,允其三次機會,他肯不肯上路了
肖金傑洗漱後,整整往肚子裡填了一盆的高粱米飯,撐的一動不動,被侍衛直接從外抬進來。
林夕落瞧其趴在地上就像一條快撐死的狗,厭惡道:“這也像是大宅院中出來的,丟人”
肖金傑連連磕頭,“奴才丟人,丟人。”
“交給你一事兒,你若做不成,就莫怪我再給你扔回林府”林夕落未等再說,肖金傑連連點頭,“九姑娘是奴才的救命菩薩,您說什麼奴才都做,您別讓奴才再回林府了,大夫人會直接要了奴才的命”
“少在這兒拿大夫人說嘴,你那歪歪心眼子也莫在這兒用,何況你死了,與我何干?不過是這世上少了一惡糙的奴才罷了。”林夕落瞧他一眼,再問道:“你確定讓你作何事你都能應?”
肖金傑立馬道:“奴才如若敢說個‘不’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現在就去林府門口,替四姨太太和林瑕玉苦上一通喪,時間為一炷香。”林夕落這話說出,肖金傑眼睛沒瞪出來
去替四姨太太和五姑娘哭喪?這二人在林府中已經被視為從未有過的人物,他去哭喪?這不是找死?
看著林夕落瞪向自己的眼,肖金傑只覺自個兒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軟,“九姑娘,這哭喪”
“將其送回林府”林夕落這話剛一出口,肖金傑立馬道:“奴才去,這就去莫說一炷香,哭上一宿,奴才都樂意”
林夕落看向魏海,“讓侍衛守著,你在一旁看著。”
魏海雖是點頭應了,可心中也對林夕落這番折騰人的功夫格外震撼。這還不如一刀捅死此人來得痛快,她這整個是想活活折磨死人啊
魏海拎著肖金傑往外走,林夕落則帶著春桃去尋林政孝與胡氏,先說了肖金傑的事,隨即又讓胡氏再尋一丫頭來,看向春桃道:“這丫頭要嫁了,我這身邊沒個陪著的人還不舒坦。”
春桃一聽,立馬擺手,“奴婢沒要嫁,奴婢陪您。”
“你若再說,我可當真了”林夕落說完,春桃便去胡氏那裡,“夫人,您看姑娘又欺負奴婢。”
胡氏也知她與魏海的事,只點頭應下籌備著,便是說起為林夕落再尋丫鬟的事來,春桃斟酌片刻,“不如把冬荷叫來?她也是個苦的。”
“她是二姨太太的人,不妥”胡氏立即拒絕。
林夕落沉默許久,“倒是對其頗有了解,過年父親與母親若回林府,不妨將她要來就是。”
胡氏見她有此意,也是點頭應了,林政孝斟酌道:
“魏大人對為父辭官一事所給的兩個選擇,為父實在難擇,辭官一事,倒是讓我心底輕鬆了,可為父若一老百姓,你這婚事”林政孝略去未細說,“如若能入吏部行職,倒是還有可能。”
魏青巖今日當眾拽林夕落坐其腿上,這一幕著實讓林政孝與胡氏不得不將此事記掛心中。
如若一尋常百姓,縱使魏大人有心,這身份也不匹配,婚事難成,而夕落這跋扈性子,也定不肯做妾,即便夕落肯,他林政孝也不答應。但應其去吏部當差,把林政齊給弄去邊塞當縣令,林政孝又有些下不去狠,但夕落的婚事也算能有幾分把握。
何況魏青巖提出這兩個選擇時,更著重的說其去吏部當差,雖欲多一可控之人,但不免也有為娶夕落而鋪的徑路。
林政孝本在糾結難決,今日再見那一幕,他便知不得不想了。
林夕落聽他直言提起此事,心中略有退縮可也知這事要儘快做出選擇,“不妨等過了年再議?如若祖父依舊有意拿捏,父親也不必再心慈手軟,讓他們來求你,過幾天舒坦太平、指手畫腳的日子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