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邁開大步,肩上的鐵鍁象支長槍一樣挺著,直向村裡走去。
淑嫻木呆呆地站在莊稼地邊上,手裡捏著兩把汗,心隨著江水山的腳步聲越來越激烈地忐忑起來。
這些日子,淑嫻為努力剋制自己對江水山的感情,把過去的一切勾銷,安排自己和孫若西的生活,忍受著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在漫漫長夜裡,姑娘流出了多少眼淚啊!孫若西在兩個月前調到外村任教時,曾對淑嫻發誓說,過不幾天他和家裡定好日子就結婚。這話使淑嫻很惶恐。難道就這樣把內心裡和水山連結的線掙斷了嗎?訂過婚立過約,她又被他親近過,在淑嫻的心目中,這就是生米已做成熟飯,沒有再猶豫的餘地了。淑嫻抱著與孫若西白髮偕老的決心,等待著孫若西來迎娶的花轎。上個月孫若西來過一次,說寫給他在煙臺的父親的信還未見回示,要淑嫻耐心地等著。這以後,就象斷線的風箏,孫若西不僅影子不見,連個信也沒來過。日月一天天換,淑嫻的心越來越不安。
民兵隊長企圖姦淫軍屬桂花的事,很快在村裡傳播開了。尤其是一些女人們,聚集在街頭巷尾,紛紛議論,個個責罵……老婆嘴又長又亂,越傳越走樣,越傳越真切,似乎她們是現場的目擊者,繪聲繪色地描述江水山怎樣怎樣把軍屬媳婦強姦……
淑嫻這幾天身子不大舒服,送公糧時她要去,春玲沒批准。她聞悉水山的事後,大吃一驚。她隨即搖頭:“不會,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但是人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睛,有憑有據不怕你不信。淑嫻慌亂了,跑到水山家裡,尋問他母親。“親媽,你說,俺水山哥今夜出去沒有?”
水山母親迷惑地反問道:“麼事,嫻子?你這末慌張?”“你先說,親媽!他夜裡在不在家?”
“水山出去過……”
“啊,出去過!”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