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問安,林政孝站於一旁,見到林夕落進門,目光中的焦慮更濃
“這便是‘小匠女’?”錦衣男子出口,林夕落行請安禮,“給二爺請安。”
魏青煥上下打量,“抬頭讓爺瞧瞧。”
林夕落也未有含蓄之意,抬頭與其對視,一雙三角細眼、鷹勾鼻、厚唇寬面,目光中帶出的陰意極重,打量之餘嘴角輕蔑: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今瞧這一不入眼的小丫頭能做出那番為人不齒的事來,還真瞧不出。”看向林政孝,“你也不是如此,怎能教出如此之女?林家的臉可被你們丟光了”
林政孝低頭不語,林夕落沒想到他開口便如此諷刺,正欲還嘴,魏青巖道:“你又不是林家的奴才,管這等閒事撐的?正事談完,人也見完,你滾吧”
魏青煥冷哼,“你攆我走?”
“那又如何?”魏青巖看向林夕落,林夕落緩緩走至他的身後站好,可她卻在惦念林政孝,被這般諷刺,父親可能承受得住?
魏青煥冷哼:“讓你再舒坦兩天,你乾的蠢事定推脫不掉任命,不如先趁這時候好好的玩個爽快,好歹留一遺孤也是承繼了香火。”
“滾”魏青巖一吼,魏青煥慢慢起身,似忽然有意:
“你如若不願去送死也可,這丫頭送我,你二嫂又有了身子,我身邊還缺一侍奉的丫鬟,如何?”
林夕落渾身一顫,送死?他半夜尋至此地要魏青巖作何?
李泊言也驚了,有意出言回駁,林政孝卻朝其搖頭,此時乃他兄弟二人相爭,李泊言若出口乃添油加醋,事情更亂李泊言見林政孝這般表態,只得將腳步退回,而林夕落則一直看著魏青巖。
魏青巖站起身,林夕落擔憂他的腿,卻見他硬撐著身子朝前走幾步,若非知其有傷在身,根本瞧不出半絲端倪。
魏青煥往後退一步,卻被魏青巖揪住衣領,一旁的幾位大人連忙上前勸阻:
“五爺,算了算了,兄弟之間為個女人不值當。”
“就是,如今公事在身,侯爺也特意囑咐,不允兩位大人提舊怨”
這幾人也知話語根本無用,卻還不得不說,陪魏青煥來此談公事,怕就怕他兄弟二人起爭執,但旁日最暴躁的魏大人沒發脾氣,反倒這魏二爺沒完沒了的挑事,如今這情況,他們能說怪誰?
魏青巖緊緊捏著魏青煥的脖子,魏青煥被其捏的眼睛直往外凸,“你敢”
“試試?”魏青巖話語剛落,魏青煥疾速從腰間抽刀朝其捅去,魏青巖冷笑,一把捏住他的手,“喀吧”一聲,魏青煥的手即刻流血不止又一根手指被掰掉,疼的他驚嚎亂叫
魏青巖將其斷指扔在地上,用腳踩上將骨碾碎,根本不給他接指的機會,魏青煥指其便跳腳大罵:“你個畜生,你給我等著”侍衛上前用布狠狠勒住他流血不止的手,右手本是拇指斷掉,如今再斷一根只剩三指
“滾”魏青巖最後一聲吼,魏青煥一臉狠意的出了門,其餘幾人也無語跟隨離去,林夕落見一人與林政孝敘言幾句便走,那應是太僕寺卿。
眾人離去,林政孝連忙讓人搬來椅子給魏青巖,“大人快坐下,腿傷恐又要復發了”
“無礙。”魏青巖的手在抖,林夕落即刻讓人取藥和紗布,撩開魏青巖的褲腳,卸掉他捆緊的棉布,舒緩、塗藥,接連用木板捆上。‘
李泊言在一旁看著,心中不是滋味兒,夕落如此熟稔照料應非初次,她與魏大人恐怕是解不開了
林夕落顧不得李泊言心中這股子酸勁兒,為魏青巖包紮好,她才長舒口氣,林政孝在一旁道:
“剛剛太僕寺卿大人讓我告訴您,不必對此事太過上心,上面暫且未定主意,大人好好安歇,有事明日再議不遲。”
林政孝看向林夕落,示意她隨同一起離去,魏青巖卻拽住林夕落,口中未再出言,但其意明顯讓她留下。
林夕落朝林政孝搖了搖頭,林政孝只得帶著李泊言一同走,李泊言看著那一大一小牽在一起的手,倒是捶了自個兒胸口一拳,隨著林政孝一同離去。
“怕嗎?”魏青巖看著她,林夕落搖頭,“不怕。”
魏青巖挑眉:“這麼大的膽子?”
“連魏大人冷若冰霜之人都無懼,何況他人?”林夕落道:“您有意讓我見二爺,是想知民女是否膽怯退縮?”
魏青巖沒有否認,但他的眉頭連蹙不止,顯然身上的傷痛所引,林夕落從內間取來柺杖,扶他進屋躺臥休息,可他依舊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