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合適,終歸與大房關係走的近些。”
“他定會前來。”林政孝滿口篤定:
“老夫人過世如此之久,他在林府雖打著正室的旗號,可你大伯父與大伯母一直對其不喜,可依仗長房嫡出,也要他來撐著門面,如今大房攀上齊獻王這棵樹,定會將其一腳踹開,否則長房老夫人的族弟在府中做個管事?這身份傳出不雅。”
林夕落點頭認同,“那就看他了”
隨同林政孝與胡氏去後院,魏青巖已經在此等候用飯。
時間長久,眾人也沒了最初的尷尬與拘緊,魏青巖除卻與林政孝說起朝事,便教習天詡讀書、練拳,旁的倒未看出,天詡卻比以前結實了些,不再是骨瘦如柴小童娃,攥起小拳頭也能繃起筋肉來。
用過飯,林夕落欲隨同離去,魏青巖卻將其叫住,“丫頭,你稍等再走。”
林政孝輕咳兩聲,帶著胡氏與天詡離去,林夕落則站在門口,“大人有何吩咐?”她的心跳加速,生怕魏青巖問起她可否已想清楚。
魏青巖扔過一封信,“將這封信刻字,而後交由魏海,他知送給何人。”
林夕落長喘口氣,連忙行至桌前,取出放至抽屜中的木條與雕刀,坐在那裡先於手熟練一二,隨即照著那封信的字一一刻去
可還未等刻完,她便覺魏青巖行至背後,未等轉身,就被他攬入懷中,欲抗拒,耳邊卻傳來他的低斥,“怕我?”
“怕。”林夕落的手開始抖,無法刻字,索性撂下雕刀,卻又被他拿起放入她的手中,握著她的手,在桌上一刀一刀的劃下,“我等你主動來說,不會提前追問,你儘可放心。”
林夕落的臉赤紅,卻又聽他道:“我又不是十八九急色的毛孩子,你這丫頭想的太深遠,也太狹隘了。”
“這怪不得民女”林夕落聲音弱小,魏青巖鬆開她的手,桌上卻刻了一個“等”字,林夕落不敢轉身,抹去此字一旁的木屑,“大人您在等何事?”
“等你說要嫁我。”魏青巖調侃,林夕落搖頭,“您不肯說,民女便不問。”
魏青巖敘道:“等你想明白要嫁我,也在等腿傷痊癒,尋妥當時機為你請一誥命,讓他人見你這‘小匠女’要納頭便拜,口中稱頌,你覺如何?”
林夕落的心中一抖,立即轉身看他,目光中帶著一絲遲疑,卻又被他篤定的目光掃失。
他若再娶,便是續絃,見死去的正室的牌位要行妾禮,其家人也可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若有誥命在身,她便是有品級的夫人,無人會再已此規矩來要挾她
林夕落知這乃他的心意,可也有他所求,“大人如此勞心,這是為何?”
魏青巖翹起她的下顎,輕言道:
“我能為你清掉的障礙會盡心竭力,宮門似海,侯門似刀,你若嫁我自不會再有如今同父母相聚的清閒日子,我的第一位夫人,生子難產而死,第二個未嫁便死,刑剋之名傳出,可刑剋之事卻絕非如此,丫頭,你敢嗎?”
林夕落搖了搖頭,並未直接回答,反而道:
“此事暫且不答,即便敢嫁,若遇難事也是等死,反倒是拖累,不妨以事來驗證,若不能妥當處置了糧行、鹽行、錢莊、賭場,我林夕落絕不去當第三個鬼”
魏青巖哈哈大笑,“我等著你。”
林夕落坐其腿上,坦然的將其欲傳的信微刻完,拿起出門尋魏海而去
晚間,肖金傑歸來後便為林夕落回今日與金四兒相見時的情況。
“金四兒可是太慘了”肖金傑連連搖頭,“跟他私通的那個小丫鬟被大夫人查出,有著身孕還給浸了豬籠,金四兒那日外出未能趕上,待回來時就捧著屍首了,他去尋大夫人討說法,大夫人說如今六姑娘欲與王府結親,這等糟粕的事絕不能發生”
“金四兒火了,去尋老太爺,老太爺卻不肯見,他便指使著工匠罷活,可一天不給活幹可以,一個月都沒活計,工匠們總要吃飯不是?大夫人換了她的人來當修繕的管事,每人多給半吊錢,工匠們便都不聽金四兒的,繞開他繼續幹活了”
肖金傑一臉心疼模樣,“十兩銀子奴才可都給他買了酒,一個銅子兒沒剩下,還搭了一吊錢”
林夕落想起林政孝對此事的態度,不免驚歎,可金四兒混成如今這副模樣也著實他自找的
許氏林夕落冷笑,老夫人過世,二姨太太當家,她被欺壓如此多年好容易翻了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林府恐怕沒那麼消停了
林夕落正準備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