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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李長河正品著小沙彌端來的清茶,看著牆上的書畫,聽著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木魚聲。不過多時,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門口走來一位鬚眉花白的老僧,身穿青絛玉色僧伽梨,頭頂九個香疤,環首紫金蓮花光圈,手執持唸佛珠,一看就是得道高僧,佛法精深。

林演見到老僧前來,立馬起身行禮道:“孤山凌霄閣執事林演拜見枯木禪師。許久不見,禪師佛法又有精進,《大日佛經》恐已經達到涅槃寂靜的無上境界了吧!可喜可賀啊!”

“阿彌陀佛,林執事真是慧眼如炬,老衲前些時日才在翠屏峰偶悟,進得這涅槃寂靜的層次。不知道貴派紫陽祖師法體可好?”枯木禪師合十還禮,呼一聲佛號。

李長河在孤山修行多年,聽門中先輩經常提起枯木禪師的高深法力和慈悲心腸,從不曾謀面,不料今日親眼見到,心下也激動的很。不等林演吩咐,便上前躬身參拜:“弟子李長河拜見枯木禪師,久聞神僧大名,弟子嚮往已久,今日一見,此生無憾了。”

“原來是林執事的首席弟子,真是名師出高徒,孤山一派果然人傑地靈。”

“禪師,我師徒前來確有急事相告,冒昧之處,還望禪師見諒!”林演心如火焚,畢竟《清虛殘經》的被盜事關重大,稍微放鬆,也許就釀成修道界的慘劇。

枯木禪師見到林演如此著急,心裡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使得堂堂孤山派凌霄閣執事如此急促,便道:“林執事先不必慌張,修道之人心如平湖,到底是什麼急事,紫陽祖師遣你不遠萬里來相告於我?”

林演忙道:“禪師,我派秘藏的《清虛殘經》分卷前些日子被銷聲匿跡三百餘年的血魔老祖盜去,他破開我山門文瀾大陣,從我派重地藏寶閣中取走,還用吸血之法殘害了我門中一名弟子。還在門前留下一面招魂幡,儘管並非正品,乃是老魔頭隨手煉製的標誌,卻也給我孤山派留下千古笑柄。因為這經書乃我正道十二大門派共同擁有,所以我派掌門派我前來告知禪師,也好早做準備,以防老魔頭故技重施。我等雖然知道寶剎戒備森嚴,想那魔頭也不敢前來滋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枯木禪師聽得林演這話,心中猛的一驚,雖然佛法修持深厚,四大皆空,但這《清虛殘經》關係到修道界的安危和正道的興盛,怎能不聞之色變。且那血魔老祖藏匿多年,如今一出現便作出這等驚天大事,真是禍福難知。

枯木禪師思索片刻,便轉身對共同前來的羅漢堂首座枯水大師道:“你速去藏經閣,檢視我派經書是否完在,快去快回。且慢,待我與你一同前去。”看來枯木禪師也深知此事的利害,非親自前去不放心。

枯木禪師走到門外,方才想起林演師徒還在珈藍殿中,感到有些失禮,忙含歉意的道:“林執事請見諒,怠慢之處請包涵,你們二位請在這殿中稍等片刻,老衲前去檢視一番,如若還完好,也好重新收藏,以防被賊人盜去。”

枯木禪師出得珈藍殿,偕同枯水大師快步向藏經閣中行去,焦慮之色盡數展現在蒼老的面龐之上。

藏經閣乃懸空寺收藏佛經,功法秘笈的重地,由藏經閣長老遠圖大師看管,這遠圖大師乃枯木禪師的師叔,佛法道行深不可測,功參造化。常年看守此處,從未行得遠門,所以對藏經閣中所藏各種佛法和修道神功深有造詣,實為懸空寺第一人。

枯木禪師來到藏經閣前,遠圖大師早已迎出門來,道:“方丈師侄前來藏經閣,不知道有何要事,為何臉色愁苦,莫非近日修道界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

枯木禪師雖然執掌懸空寺,卻對這位師叔相當尊重,一是因為他輩分甚高,二是因為他道行高深。枯木禪師見到遠圖大師迎出門來,見禮之後,便詢問遠圖大師:“師叔常年守護我寺重地,有勞了!近日來修道界確實發生鉅變,三百年不見的血魔老祖重出,且盜去了孤山派中收藏的《清虛殘經》,恐有大陰謀。幸得孤山凌霄閣執事林演道友前來相告,所以我特來藏經閣查探我寺中所藏的殘經是否安在。不知道師叔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奇異之事?”

遠圖大師聞得枯木禪師的話,心中也是有些顫動,只是他多年修持佛法,元神緊固,心如止水,禪定靜慮遠比枯木禪師要高深的多,所以也只是顫動了一下,便平靜下來。對枯木禪師道:“阿彌陀佛,沒想到時隔三百多年,血魔又重現修道界,修道界怕要從此掀起大波瀾。我看護藏經閣,盡職盡責,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想那《清虛殘經》還未被盜,如若被盜,老衲也該有所感應才是。不過還是請方丈師侄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