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凱破風水?咋回事?”
承宣官解釋道:“報告大帥是這麼回事:袁世凱一當上皇上不就病了嗎,找算卦先生來一看!說袁世凱不是真龍天子,是個大王八!這中南海是真龍天子待的地界兒,他這個大王八鎮不住這塊風水!風水先生就給出了個主意,在這新華門的大門口修個茅房,臭臭這塊風水,就能把這塊好風水破了!等這茅房一修上……”
張作霖聽得挺入神:“袁世凱病好了?”
承宣官翻著白眼:“袁世凱就死了。”
張作霖“啊”的一聲,甚覺晦氣,道:“死了!今天你就把這個茅房給我拆了!”
承宣官忙應:“是!”
北京城中南海居仁堂會議廳內設有長條會議桌。主席座位桌前有一標牌,上寫“代國務總理:顧維鈞”,桌子右邊有十把椅子,中間兩個座位的桌前有兩個標牌:一個寫著“張作霖”,一個寫著“張宗昌”。桌子左邊也是十把椅子,中間兩個座位的桌前標牌上寫著:“吳佩孚”和“孫傳芳”。張作霖為首帶領著張宗昌、楊宇霆、張景惠、鄒作華等九個全副武裝的軍官步入會場。與此同時,吳佩孚為首帶領著:孫傳芳等全副武裝的九個軍官也步入會場。雙方對號入座後面面相覷,表情嚴肅、一言不發。只等著主持會議的顧維鈞到。 這時,身著西裝,手提皮包,頭帶白色橢圓形硬殼遮陽帽的顧維鈞走進會議門。門口有一個衣帽架,顧維鈞摘下帽子往衣架上一掛轉身才走了兩步。硬殼帽“嘭”地一聲掉在了地上,這聲音較大,嚇得坐在桌前的雙方軍官都掏出手槍對準對方。
顧維鈞走到桌前主席座位,見雙方持槍對峙,很覺得可氣又可笑,當下道:“你們既然要打,就應該拉到外面去打!何必到這裡來哪?我今天來只有一件事,就是辭去臨時攝政和代總理的職務!”
顧維鈞說完這話,將桌上寫有他名字的木牌扣在桌上,走到門房從地上揀起帽子戴上走了。張作霖放下手槍,仰天打了個哈哈,連聲道:“誤會誤會!”
雙方人員也都放下槍大喊“誤會誤會”。
楊宇霆道:“大帥,國務總理走了,這主持會議……”
張作霖不耐煩地揮揮手:“他走了正好,不走我也要撤了他。這回國務總理得我來派了!這會就我來主持!”
眾人相互對視,口中紛紛說:“對對……大帥主持……大帥主持……”
孫傳芳站起身來,深鞠一躬:“此次和雨帥見面,太多的話就不說了,我只說一句:對不起雨帥!今後聽從雨帥指揮!”
吳佩孚則是坐著不動,咳嗽一聲,慢慢地說:“過去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張作霖按捺不住得意的心情,高聲說:“今日相會,不談過去了!只談以後的事!如今是赤禍這個大敵當頭!咱們在座的幾位大帥,只有聯合起來,方能抵擋住廣州聯俄容共和國民革命軍。我的戰略部署是這樣:我先派幾個帥南下武漢去幫……”
吳佩孚急口插話:“不必不必!我還有10萬人馬!完全可以抵擋住北伐軍的進攻!只求雨帥能在餉械方面給予援助!”
張作霖哈哈大笑,說:“玉帥多慮啦,我出兵不會搶佔老兄的地盤,我只為反赤啊——宇霆,下邊的部署你來說吧。”
楊宇霆站起身,開啟檔案簿,念:“以張宗昌的直魯軍,配合渤海艦隊,南下江浙,與進攻上海的北伐軍作戰。以張學良為總司令的奉軍三、四方面軍,守衛京、津要地,並南下河南,與北伐軍正面作戰。與湯玉麟所部奉軍西進討伐赤化將軍馮玉祥。張作相、吳俊升率部留守東三省以鞏固後方基地。”
張作霖環顧了眾人一眼,說:“我這樣部署,是萬無一失了吧?”
眾人連連點頭說:“萬無一失……”
張作霖這才緩緩地說出自己召開這次會議的最重要目的:“就剩下一件事了,這國家不可一日無君啊!這北京政府總得有個主事的吧?”
孫傳芳站了起來,大聲地說:“當今討赤為國家第一要政。我提議:雨帥改安國軍總司令為全國討赤軍總司令,統帥北洋全軍,掌握中央政權!”
吳佩孚也站了起來:“只要奉軍不進軍長江地區,中央政權悉聽奉方全權主持。用何種名號,也悉聽雨帥喜愛了!”
張宗昌激動地拍案而起:“乾脆,我看張大帥就稱一帝得了!什麼總司令,大元帥,執政,總統全不要!乾脆就做皇帝得了!”
張作霖笑不做聲地望著眾人,眾人都沉默不語。張作霖哈哈大笑說:“我張某不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