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在豹房走動,陪皇上激鞠,腳法細膩,甚得皇上歡心,這人目下。在何處得意?”調凌雲繼續追問。
“好像三年前隨軍出關到遼東去了。他是天津衛的軍戶,至關外謀發展。聽朋友說,他主要是去找長春門弟子切磋武功的。哦!你找他有事嗎?”
“想求證一些技節。郭兄,謝啦!”
“不客氣,目下我在京城,有事不妨來找我。”
“一定!”
周凌雲大踏步走了,郭智先留在亭口發了半天呆。
山坡上生長著合抱大的快樹,光禿禿的枝頭積滿瑞雪.一串串焦乾的槐莢掛滿枝頭。有錢人家不吃槐豆,所以留在枝頭點綴著隆冬。
槐林的後端,院門樓匾額上的兩個朱漆大字十分醒目“槐園”。
方方正正的大四合院,大院套小院,裡面的房舍真不少,陌生人衝進去,真摸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處,下五門的朋友最不喜歡這種地方。
站在槐林的路口,周凌雲向裡外的院門樓張望片刻,虎目中冷電熾盛。
單人獨刀往這種郊外的大院闖,那是相當危險而極為愚蠢的事。
尤其是對方已有所準備的時候。郊外的大戶幾乎全是豪紳大戶,豢養打手保鏢平常得很。要不就是年輕力壯的子弟眾多,有警時抄起刀槍一擁而上,足以抗拒一小隊的盜匪。
目光掃過兩側的槐林,他突然脫掉皮風帽與手套,揣入百寶大革囊,脫下羔羊皮外襖換在左臂彎上,冷冷的一笑。
佈滿風塵之色的面孔,湧起森冷的笑意,挪了挪插在腰帶上的連鞘狹鋒單刀,胸膛一挺,昂然舉步。
積雪盈尺,天寒地凍,不可能有人在外走動,連家犬也窩在家裡不肯出門。
走了百十步,他突然向前一僕,沉重的身軀沒人浮雪中,左滾兩匝沉穩地站起。
兩支狼牙在他仆倒時的剎那間,從他的背部上空一掠而過,發出破風的懾入銳嘯。
箭過後才傳來絃聲,可知箭比聲音跑得快,發箭人的諮力十分驚人,可能使用兩個力的弓,相當霸道可怕。
後背部發箭偷襲,百發百中,而且有兩個人同時發射,距離約在五十步內。
按理他決難逃過大劫的,但他居然逃過了,像是腦後多長了一雙眼睛。
又射來兩支箭,在前面決難看到勁道如此快速的箭影,但在他的眼中,居然可以看到兩顆寒星。
是後隱身在槐樹後的人發射的,兩個傢伙皆穿了一身白,可能早就隱伏在某處地方,等他經過後,從他身後發箭暗襲。
他左跨一步,右手一把扣住以高速射來的一支箭。
兩個箭手大吃一驚,不敢再發射第三箭,閃身躲在樹後不再現身。
他丟掉箭,徐徐轉身。
“陳世杰,你沒有絲毫武林人的豪氣!”他向半里外的槐園大叫,震得槐樹上的積雪紛紛下墜,枯枝的折斷聲大作:“好,我晚上再來!
晚上來,表示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了。
一聲忽哨,兩側樹林內積雪飛濺,先後從雪下躍起九名男女,全都是身手矯捷,手中有刀劍的高手,他立即陷入九萬包圍。
五十步外的兩名箭手,也向這兒飛奔。
箭上弦刀出鞘,殺氣好濃好濃。
在他來說,受到二三十個人的圍攻,可說是家常便飯,他用不著在對方合圍之前逃走。
“冤有頭,債有主!”他冷厲的語音已表示出他毫無償意:“在下找的是翻雲覆雨,與諸位無關。就算諸位衝武林道義,為朋友兩助插刀,也該等翻雲覆雨出面,三頭對證,讓諸位明白誰是誰非,再決定該不該插手,以免翻雲覆雨擔上陷朋友于不義的罪名。朋友為非作歹,殺人放火,諸位難道也兩助插刀助紂為虐?那會有損諸位的聲譽的,對不對!”
“少給我說這些教人偽善的陳詞地調。”對面年約半百,生了一雙胡狼眼的人厲聲說:“告訴你,咱們與陳毛弟有過命的交情,夠了吧!”
“夠了。”
“你就是三天前,派人投帖的……”
“木錯,是我,百了刀周凌雲。”
“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你知道咱們是誰?”
“聽說過,閣下手中的劍十分鋒利,劍身近愕處刻了一個骷髏頭,應該是屬於漁陽三煞的老大,天煞甘一元的鬼劍。除非天煞死了,不然這把鬼劍,決不會落在閣下的手中,最可能的是,閣下就是天煞甘一元。”
“知道甘某的來歷,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