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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密室裡異常黑暗,只有三盞油燈,給人陰森可怖的感覺。

室內的氣溫格外的低,比外面還要冷得多,宛若就是座冰窖。

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暗石拒,櫃裡冷氣直往外冒,令人寒慄。

櫃門關上了,石壁依舊。

他凝視手中的小盒,嘴解扯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在石門閉上的瞬間,門裡傳出一聲低沉的怪吼和慘厲的號叫。

號叫聲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裡卻顯得格外的尖厲刺耳。

他不能回答任何人的問話,甚至連餘雙仁、丁非凡、呂懷良和霍夢燕都不認識了。

徐天良和所有的人一樣,對任焉夢的病感到絕望。

在眾人對任焉夢的病無可奈何的時候,楊谷瓊卻送來了好訊息,他已打探到了近日來一直在與群豪作迷藏的大行宮大行宮總管,忠福所在的白帶營巢穴——江蘇陸墓御窯。

陽光照著陸墓鎮。

雖有陽光,交無暖意,冷風嗖嗖,刺骨冰涼。

這氣候在店外棚裡喝酒的人,實在不多。

在口道旁的一顆大樹下,坐著一對老夫婦,背揹著個包袱,舉著個酒葫蘆,擺個地攤,對面而飲。

“得得得得!”鎮內響起了馬蹄聲。

陸墓鎮西側有個御窯村,村附近的泥土,土質細膩,是製作磚瓦的上等泥料,當地還有一套祖傳的獨到制磚工世藝。

明永樂年間,成祖帝朱棣下令徵叫御窯村方磚,為建造紫禁城所用,“金磚”更是名噪一時。

“駕!”車伕吆喝著。車隊從鎮口馳過,揚起一片灰塵,將空中的太陽、路邊的大樹和酒店,全都淹沒了。

灰塵漸漸散去。

一個時辰過去,太陽已經偏向頭頂。

客人和老夫婦還在喝酒,彷彿那小酒壺和酒葫蘆裡的酒,永遠也喝不完似的。

他們在等誰?

“咴——”馬嘶唏嚦,塵土飛揚。

不同的只是,出鎮的馬車堆滿著“金磚”,入鎮的馬車卻是空的。

灰塵散去,店外的客人不見了,樹下老夫婦也不見了。

御窯村窯場。

戴竹笠的客人從懷中掏出一錠足有五兩的銀錠,遞給老窯工。

他冷地打斷老窯工的話:“剛才的車隊哪裡去了?”

老窯工臉色刷地一白。

老窯工身子一抖,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

戴竹笠的客人沉緩地道:“老夫武當雲圓道長,只要你肯說實,我不會殺你。”

老窯工手往右側遠處一片廢窯一指:“那就是迷宮。”

老窯工沉默了片刻:“逢單左轉,逢又右轉,逢五不轉。即可進宮。”

雲圓道長身形一晃,已向廢窯射去。

雲圓道長可算是個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老窯工的心一下衝到了喉嚨眼裡,臉色變得灰白,顫聲道:“二位饒……命。”

朱厚德微著道:“我們又沒說要殺你,你害怕什麼?”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厚德說話間,與邱丹蘭一人一隻手,搭上了老窯工的肩頭,“告訴我們雲圓道長哪去了?”

“咔嚓!”頸骨碎裂的聲音。

朱厚德與邱丹蘭手同時朝對方一指:“你又殺生了?”兩人怔了怔,又同時道:“大行的人該殺。”

兩人攜手同時躍起,如同一對連翼怪鳥飛向廢窯迷宮。

圓拱形的像墓葬一樣的磚窯門前,居然還掛著一塊橫匾,橫扁上草書著“大行宮白帶營迷宮”八個大字。

他已辭去了武當派掌門的職務,現在欲以一位武當派劍客的名義,與大行宮決一死上戰。

他步入窯門。

洞裡什麼也沒有,沒有人,也沒有擺設。

他猶豫了一下,即走到窯洞底伸手去敲牆壁。

朱厚德和丹蘭此時正雙雙掠入窯坪。

雲圓道長急聲道:“情況不對,快走!”

話音未澆,窯坪外群窯一陣施轉,響起了忠福的怪笑聲:“哈哈哈哈!想走?現在誰也走不了!”

話音陡地頓住,沒了下文。

朱厚德也傻了眼,瞧這陣仗,任他再多心計,也絕闖不出去。

大行宮大總管忠福沒說錯,現在確是誰也走不了。

雲圓道長倒還沉得住氣,沉聲對站在左側窯頂的忠福道:“你就是大行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