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感覺,似乎少主真的就沒事似的。
“那,那個孫犁,說了什麼沒有?”水笙又問。
花永志搖了搖頭,道:“兵部為了搞清楚北征草原的細節,特意將他調上京師問詢。但具體說了些什麼,目前我們還不清楚。梁光應該會帶來一些訊息,卻不知何時能夠到達。”
“梁光不是個笨蛋。他會想辦法讓我們明白一切的。”水笙沉吟著說,“那個孫犁。我必須親自見上一面!”
“這……”花永志愣了一下,面露難色,“娘娘深居內宮,怕是不能隨便出去吧?”
水笙笑了笑,不答反問:“如果本宮沒有記錯。國丈大人的壽辰,應該就在三天後吧?”
花永志恍然大悟:“你是說……”
“本宮既然身為國丈大人的義女,那前往為大人賀壽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地呢!”
“如此便有方法了!只是,皇后鳳駕親臨,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而且禮儀嚴謹,怕是就算去了,也多有不便。”
“此事本宮自有主張,你無需操心。你只要安排好孫犁。與三日後傍晚與我見面就行。”
花永志見她如此堅持,唯有應承下來。
而水笙也是逼於無奈。別人傳遞的資訊總有誇大缺失,若不能親自接見孫犁。那她根本無法準確把握事情地全貌,更遑論想出對策。
於是三天之後。花永志壽辰之日。水笙出宮來到了花府。她並沒有大張旗鼓前來,而是換了裝束。輕衣簡從。表面上看來,她雖與花永志名為父女,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若以鸞駕前來未免榮寵過甚,倒顯得招搖了。她以此說服了李峮,真實目的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最大限度地行動自由。
當今朝廷人人皆知他們“父女”的真相,因此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短暫的祝壽過後,水笙去到內室休息,而孫犁早已等在該處。
孫犁來到京城不過寥寥數日,卻比剛來時還要憔悴了不少。
朝廷裡的針鋒相對、爾虞我詐,根本不是這個初涉政壇地菜鳥所能應付的。而更令他心力交瘁的是,居然在兵部內也有聲音要治他們草率行事、不顧大局的罪名,這樣的變化讓他痛心,難道他們捨命保護的,就是這樣一群人麼?
無奈之餘,他本想尋求老上級………左丞相楊學宗的支援,但仔細打聽過後才知道,楊學宗雖然名為左丞相,卻是有名無實,李峮繼位之後,左右丞相便如同虛設,再加上其本來在京中就沒有後臺,更是欲振乏力,便是去求他,也是難有作為!
心灰意冷之下,他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翻出了梁光給他的信,想去國丈府碰碰運氣。沒想到他還沒出門,國丈府地人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這讓他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升騰起一絲希望。
他按照國丈的吩咐,於其壽辰之日秘密來到府中,接著便被安排在這房中,再也無人理他。
剛開始還能坐得住,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中的焦慮慢慢積聚,他漸漸有些無法忍耐了。
為何國丈會派人找了他來又將他置之不理?
一時之間,各種紛亂地心思湧起,難以遏制地胡思亂想起來。
忽然,房門被開啟來。他愣了一下,喜出望外,以為國丈來了!
卻見一個女子緩緩步進來,輕紗覆面,國丈走在她身邊,再後面跟著一個侍女。
那女子和國丈走進來,侍女留在了門口,輕輕關上門,頓時房間內就剩下了他們三人。孫犁見那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舉手投足間無不充滿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氣質,令人不敢輕視,徒生敬畏之心。而國丈走在她身後,也是面容嚴肅、隱隱有著恭敬之意,孫犁見狀,不由有些愣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女子走到上座,自顧自坐了下來,花永志卻在她身邊站著,孫犁一見,愈發覺得不同尋常。
“下官見過國丈大人。”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做知道該怎麼做地事情。
花永志點了點頭,向著水笙微微躬了躬身,對孫犁說道:“孫副將,這位便是當今地皇后娘娘,還不快快拜見?”孫犁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任他千算萬算、千想萬想,也料不到居然會在這裡、如此突兀的情況下見到當今皇后,當下雙腿一彎,雙膝跪地,拜道:“臣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水笙虛抬了一下手,道:“此處不在宮內,孫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
孫犁惴惴不安地站起來,垂首恭立一旁,不知此時皇后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