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好看”,就又把眼光移了回去。
於是逗笑了一堆大人。
李微微回了回神,看了看水笙,淡淡地笑著:“皇后總是有新奇的點子!如此歌舞實在是妙,值得重賞。皇后想要什麼賞賜?”
水笙笑了笑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陛下若是喜歡。便是對臣妾最大的賞賜了!”
看了穎珍一眼,原以為她是最著急的人,沒想到竟然這麼沉得住氣。聽張寶蘇說她經常出入慈露宮中,大致也瞭解是怎麼回事了。不過無妨。自己的最終目標跟她們有著根本不同,她們越是折騰,對自己倒是越有利。
蘇子矜就坐在李另一邊,仗著自己貴妃地身份,又有了身孕。最近確實囂張了許多。她撇了撇嘴,道:“皇后娘娘是七竅玲瓏心,哪兒是我們能夠比擬的?不單後宮裡面整治得井井有條,而且就連朝堂上的大事也難不倒呢!聽說最近左丞相經常來找娘娘決斷事情,真是讓我佩服得不得了啊!”
李不禁看了看水笙,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水笙笑了,說:“左丞相是有些事情找我幫忙,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倒是貴妃有心。時刻惦記著我,令人感動。”
蘇子矜被這麼一嘲諷,頓時拉下了臉。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水笙淡然笑笑,瞟了穎珍一眼。後者似乎專心看著表演。對方才地情形一無所察。
再看李,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全神貫注看著前方,只是不知道臺上唱地他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聽完水笙策劃的這出新式“歌舞劇”,李便和她一起回到了棲鳳宮。雖然貴妃有喜,她的榮寵卻不減往日,只看得一班妃嬪妒紅了眼,卻又無可奈何。
舒舒服服穿著單衣靠在軟榻上,李捧著茶碗,慢條斯理品著茶,狀似隨意地問:“左丞相找你什麼事?”
水笙看了他一眼,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陛下,你可知最近左丞相收了一個義女?”
“義女?”他伸出手,“朕還真不知道朕的皇后不僅要管後宮的事,還要管大臣地家務事。”
水笙走過去,依偎在他懷裡,笑著說:“皇上是在諷刺臣妾嗎?其實說起這義女,還是臣妾的意思呢!”“怎麼說?”
“被左丞相認作義女的人,其實是他的親生女兒。左丞相的夫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後來兩人成婚以後,不久左丞相就趕赴邊關殺敵。他自覺若是戰死邊關,會拖累夫人一生,所以便與家中斷了聯絡,希望夫人能夠另嫁他人。但沒想到的是他夫人不僅沒有再嫁,反而為他生了個女兒,母女倆相依為命,直尋找著他。”
“這倒是一段奇緣!那左丞相如何得知這個女兒的存在呢?”李好奇地問。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夫人去世以後,女兒賣身葬母,結果竟然被左丞相給買了,皇上你說奇不奇?”
“照朕看來,倒是天意註定,讓他們父女團聚。”
水笙笑了:“他們父女相認後,左丞相本想讓她認祖歸宗,被我給勸住了,叫他收個義女就行,免得因此招致別人的詬病。”
“什麼詬病?”
“身為一品大臣,卻不仁不義、拋妻棄女,如此之人,怎可賦予治國重任?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人揪住他地小辮子不放了!”
“那有什麼關係?朕正準備撤銷左右丞相,就讓他辭官做個富家翁不好嗎?”“皇上,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楊學宗這樣的人讓他回家種田,豈不是大材小用?”水笙道。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辦?”李問。
“以前我們將楊學宗架空,是因為無法控制他,而他又無法為我們所用。現在則不同了,有了他女兒這個工具,還怕掌握不了他?只要我們運用得法,便可以多得一道臂助!而且,薛忠在北疆的成績平平,我們還需要他來穩定局勢。”
“你是說……讓他回北疆?”
“不,北疆至關重要,武力在四個兵團來說也是最強地,讓它掌握在我們自己人手裡比較穩妥。但我們可以利用楊學宗在北疆的影響力,穩住北方兵團。另外一方面,皇上不是正想將朝廷裡都換上自己人麼?大規模地換血必然帶來動盪,但如果由一個看似與我們不相近地人出面呢?我們可以藉助楊學宗在軍隊和民間的聲望,讓他來主持朝政,慢慢汰換新血,因為他一向地中立地位,相信遇到的阻力會很小。這樣我們一方面將朝廷各部換上我們的親信,一方面將不能為我所用之人逐出朝廷,還不至於引起太大的騷動,何樂而不為呢?”李點了點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