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的一笑,斜眼睨著金一鳴,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永遠都要女人保護的孬種,拿什麼和杜竣笙比。”
話落,不管金一鳴眼中翻湧的怒火,猛地推搡了他一下,力道突然,讓金一鳴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當他站穩的瞬間募轉回身怒目而視著呂傑,只見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陰冷詭異的笑。
司徒少南不知道呂傑剛才和金一鳴說了什麼,但從金一鳴周身散發的寒氣可以肯定,一定不知什麼好話,所以她感覺金一鳴的情緒似乎要失控的瞬間,急忙大聲喊道:“金一鳴,過來!”
熟悉的清冷的聲線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金一鳴的理智有了一絲清明,只是,剛才呂傑的話就像一根帶毒的鋼針紮在他的心頭,鮮血直流。
杜竣笙,一開始司徒少南就有和他講過,那個時候,對於杜竣笙。他還抱著一絲感恩。因為他,讓自己有幸遇到司徒少南,可是。現在他只覺得那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
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驕傲這把枷鎖束縛著他不得喘息,那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呂傑那些手下分三撥上了三艘快艇。還好這個碼頭的快艇夠多,否則還真無法滿足他們的需要。
快艇啟動的轟鳴聲在安靜的碼頭顯得格外突兀。
“過去吧。。。。。。”呂傑開口對怒視他的金一鳴說道。隨即,又用口型補充了後半句,孬種兩個字。
金一鳴胸中的悶氣堵得他呼吸不暢,臉色鐵青。不顧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見金一鳴滿身煞氣的一個箭步撲向呂傑。
但見呂傑不但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驚慌,嘴角的邪笑卻隨之加深了幾分。
畫風突然的轉變。讓司徒少南的瞳孔瞬間一縮,聲嘶力竭的衝著失去理智的金一鳴喊。“不要!!”
砰!!!
砰!!!
一聲子彈打穿身體的悶響讓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徒留快艇發動機的轟鳴聲此起彼伏。
司徒少南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渾身顫抖如篩糠。
與此同時,海中的快艇傳來一陣驚呼和嘈雜。是早就潛伏在海中的戰狼特戰隊的隊員,得到命令瞬間躍出海面,將四艘上的人都掀翻進了海里,展開了一場海中大戰,毫無翻倍的拓威等人自是悲劇了,慌亂中隨身的槍早就沉入了深海。
曲浩則立即帶領身後的狂豹特戰小分隊迅速移動,站領岸上的制高點,瞄準負隅頑抗的黑翼分子,進行瞄準擊殺。
清澈的碧藍海水染上了殷紅的鮮血,顏色變得詭異莫測,很快,倖存了的黑翼分子就被制服,連帶著被擊殺的黑翼分子的屍體一起押上了岸。
但這唯獨沒有了拓威的身影,曲浩則急忙命人繼續在剛才激戰的區域搜尋。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三分之內。
但這這三分鐘裡,另一側卻完全是另一反場景。
剛才,金一鳴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撲向呂傑,想要證明他並不是孬種,他的魯莽讓司徒少南害怕到了極點,卻沒有讓呂傑產生任何的懼意。相反,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剛才那麼說,就像要激怒金一鳴,只要金一鳴敢向他進攻,那麼他就有自信可以再次將他拿下,從而讓司徒少南投鼠忌器,可以讓他們安全逃脫。
然,任何一個周密的計劃都存在著一個潛伏的變數,一旦變數產生,就是不可逆轉的失敗。
而呂傑計劃外的變數,就是剛才從司徒少南手中被他用金一鳴換回來的,他的妻子,坤莉。
這個在最後一刻動搖了他堅硬冰冷心房的女人,第一次感情用事,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真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悲哀了。
就在剛才金一鳴轉身撲向呂傑的瞬間,呂傑調轉槍口瞄上了他的膝蓋,就當他食指輕動扣動扳機,子彈射…出的瞬間,他的手一抖,子彈偏離,擊穿了金一鳴的小腿。
金一鳴整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向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時間彷彿靜止了,周遭的一切都入了他們的耳。
呂傑不可置信的緩緩轉身,眸子裡是困惑,是不解,是悲傷,是痛苦,最後都化成了自嘲。
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就換來這樣可笑的結局,她擊碎的何止是他的心臟,還有那份被常年壓制,終於爆發的愛,只是如夜空中璀璨的煙花一般,轉瞬即逝,迷了誰的眼,晃了誰的情?
坤莉雙手緊緊握著一把精巧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