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異教徒,無比強大的力量在不斷的把他向後推,他提氣邁步繼續向前,周圍的海水在兩股力量的推壓之下暗波洶湧,隨行的人漸漸發現不對。劉累自己也很奇怪,這次來的都是黑暗生物,為什麼其他人都不會受到這股力量的抗拒,而且他們根本就一點感覺都沒有。西格爾在水中傳聲問他:“劉,怎麼了?”現在離主殿已經只有三十米遠,劉累和那股力量抗衡正在關鍵時刻,巨大的壓力讓他沒辦法張嘴回答,他只是費力地搖搖頭,西格爾奇怪,他朝劉累走去,但是在劉累和主殿正對的方向之間卻怎麼也走不過去。強大的力量在他們之間充斥,像一個彈球,越往裡按,阻力越大。西格爾費盡全身力氣也擠不進去。他頹然的搖頭放棄了,站在一邊無奈的看著劉累幫不上忙。
劉累嘗試著退縮,畢竟現在他是在和神對抗,一個人沒辦法和神對抗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和神對抗過就是很值得驕傲的了。他慢慢退去,那股力量也慢慢追過來,他快速後退,那股力量猛地撞過來。劉累心口一甜差點噴出血來。他穩住陣腳,暗運大河真氣,腳踏最古老的禹步,發動全身力量和上帝的力量對抗。
劉累的力量分為三部分,來自《大河真解》的大河真氣,屬於中國最古老最正統的道家真力;來自血族殭屍身份和《煉血大法》的血的力量;來自血族魔法的黑暗力量。劉累知道自己遇到了出道以來的最危險的時刻——真是不死不休,如果他不能取勝,這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會一直把他拖死。他鼓動全身力量,以大河真解為運轉心法,大河真氣為牽引,調動了他所能夠調動的最強力量。
大河真氣的力量是青色,血的力量是紅色,黑暗的力量是黑色,三股力量三種顏色,圍繞在一起,在他的經脈裡像一條彩色的飄帶。兩派性質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一起執行是極為的危險的,像一個炸彈埋在劉累的經脈裡,只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它了。
劉累一直在想一個理論,他的理論來自於核電廠——原子彈的威力巨大,因為它的能量是巨大的,將這樣強大的能量平穩的釋放出來就是核電廠。劉累的理論是三種性質不同的力量在一起就像原子彈,應該是可以有一種方法讓他們的力量平穩的釋放出來,那樣就可以取得超出這三種力量幾百幾千倍的恐怖力量。
劉累不是傻瓜,自然也知道這種理論連在理論上能否講得通都是問題,自然也不敢自己去實踐,只是沒事的時候想想。按照他的想法最重要的應該是控制三種能量的接觸面積——必須把接觸面積控制好,接觸面積大了爆炸的力量過大,他就會死無全屍;接觸面積小了爆炸力量不夠,沒辦法對抗上帝的力量。劉累不善於冒險,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的力量強上十倍大概就可以對抗上帝留在金約櫃裡的力量,他小心的控制三股力量的接觸面積,大概只有十個原子的直徑那麼寬的接觸面積,三股力量僕一接觸,就像一顆火星丟入火藥桶裡,一下子炸開了。比平常至少強大二十倍的力量一下子爆發開,劉累整個人差點被漲破,強大的力量在經脈裡橫衝直撞,他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暈失去知覺。關鍵時刻大河真氣的清涼氣息又救了他一命,讓他保持一絲清明,如果他真的昏過去了,三股力量失去控制他就死定了。
劉累操縱著這股強大的力量,信心空前膨脹,他全力反擊金約櫃中的上帝力量。上帝力量似乎也感到了威脅,金約櫃裡一股力量沖天而起,海面上騰起一股三十米高,兩米粗的水柱。可能是因為劉累的力量裡帶著深深的爆孽,兩股力量撞在一起,不再像剛才一樣溫和,而是像炸彈一樣炸開,五十米內的海水全部被蒸發,其他幾個人在怪叫聲中被丟擲了海面。
西格爾氣的哇哇怪叫,六個人“撲通,撲通……”又掉回水裡,西格爾一馬當先向劉累游去。遠遠的看見水下兩個光團,一個青色,一個金色,相隔三十米對峙著。眾人遊近了才發現青色的光球是劉累,他渾身包裹在一股青色的光芒裡,森冷的青光耀眼之下他整個人看起來冷峻不可侵犯。金色的光球在正殿門口——剛才那樣巨大的爆炸竟然對正殿沒有一點影響,甚至連那兩排迎賓柱也安如泰山。
金色的光球漂浮在正殿門口,看來是剛從正殿出來的。眾人仔細看過去,透過金光,一隻一人大小十三隻觸角的金色章魚悠閒的漂浮在水裡。剛才海水被排空,四周的海水回灌,巨大的衝擊力帶起海底的沉積物,四周海水頓時變得渾濁無比,但是在迎賓柱的範圍內,海水和他們剛下來時一樣清澈,也不像周圍的海水那樣波盪,依舊是輕輕的盪漾,好像這裡永遠是那樣的靜謐。
迎賓道的邊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