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躺回床上,覺得心裡有些觸動。米山身為一個鹽梟,發水災的時候都能捐家產買糧食給大家度過難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怎麼了?”戰蘭問。
“張教授找到我祖先的記載了。”米嘉說。
“他不能算教授吧,以前只是大學講師。”張之說。
“就這麼叫唄。”米嘉說。
“他說什麼了?”戰蘭問。
米嘉把米山的事蹟介紹了一遍。
“哇,原來米山祖先這麼厲害啊。”孟若婷說。
“那要把米山祖先的事蹟好好介紹一番才行。”戰蘭說。
“對了,既然是清朝的寶藏,那是不是屬於我們個人了?”孟若婷問。
“應該不算吧。”米嘉說,“怎麼還說也是古董。”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我們還要自己出錢把價格炒起來。”孟若婷說。
“可惜什麼,反正也不能賣。”米嘉看得很開,既然不能賣,那捐給國家還更好。
自己儲存著,還要自己出錢,自己找保安。捐給了國家,就有國家來儲存。名聲還更好呢。
“說不定會被人貪汙,前陣子不是有新聞,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偷偷把展品賣掉,用假的替代。”孟若婷說。
“值錢的才有人偷,我們這又不值錢。”米嘉說。
“現在不值錢,炒作以後就值錢了啊。”孟若婷說。
“炒作的東西,只能蒙外行人,內行誰不知道。”米嘉說,“你們說,我給米山先祖搞個博物館,他算不算青史留名?”
“肯定算啊。”戰蘭說,“有多少人有自己的博物館。”
“我們把博物館弄得好一點,把名聲打出去。”戰蘭說。
“不知道我們死了以後,有沒有人來給我們建博物館。”米嘉說。
“死了以後的事情,管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活著的時候過得好就行。”戰蘭一點都不在乎。
“這事還是要看後代,要是後代是有錢人,大富翁,那就很容易被人記住。要是後代無能,就會被人摸黑。”張之說。
“三寶太監也被人記住了啊。”孟若婷說。
“那是特例。”張之說。
因為米嘉有錢了,所以米山才會被人記住?如果不是米嘉的話,就算發現了米山的寶藏,大概也不會有人給他建博物館。
銀元可能會被拿去賣掉,書畫則會隨便扔到什麼不知名的倉庫裡面,永遠不見天日。
夜漸漸深了,米嘉閉上眼睛睡覺。忽然做夢,夢見自己飛了起來,到了龍津上空。
龍津變成了一張畫卷,就好像米山畫過的那一副一樣。本來是黑夜,忽然日出東方,整個城市活了過來。
無數人從家裡湧出,彙集到馬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然後開始堵車,堵得不耐煩了,使勁按喇叭。
太陽越來越高,馬路上車流漸漸稀疏。大家全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努力工作,吃喝玩樂。
太陽下山,無數人從各家公司湧出,來到大街上,又把路給堵了起來。然後是萬家燈火,人來人往,吃喝玩樂。
米嘉本來也只是其中的一人,還是混得不在樣的一個。全靠重生了,才有機會逆襲,成為億萬富翁。
意念一動,米嘉把重建區域給圈了出來。這一片區域特別破舊,裡面環境條件都很差。大家忍受了幾十年,終於等到重建的機會。
米嘉意念又是一動,重建就完成了。到處都是新樓新路新花園,可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南方小城市的水平。
劉基說得沒錯,設計一個獨特的、美麗的、好用的城區,也許這就是唯一的機會。
可是要怎麼設計呢?劉基想不出來,米嘉當然也想不出來。雅各布倒是想出來了,可惜不接地氣,很有可能會失敗,米嘉承受不了後果。
要是給時間慢慢修改,也許雅各布可以修改出一個風險沒那麼大的方案來,可是米嘉趕鴨子上趟呢,馬上就要開工了。
米嘉在城市上空飛來飛去,做夢就是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惜就算是在夢裡,米嘉也想不到應該怎麼做設計。
他完全沒學過這方面的知識,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要只是夢裡的話倒是簡單,比如建一棟大樓把所有人都塞進去,然後剩下的地方都用來做公園。
重建地區預計有幾十萬人,五百萬平米建築。一棟大樓如果建一千米高,那麼佔地只要五千平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