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進屋了就熟門熟路的去倒水,結果正在接熱水的時候就聽到金周雅大聲問好,聲音突然變大把她嚇了一跳,手也抖了抖,熱水濺在了手上,一下子被燙的縮了回去。
怎麼回事?
張國成雖說也被這突然的場面弄的有點懵,不過看著小丫頭這樣子倒是笑了笑。嶽芮凡那傢伙收下的弟子都是嚴肅正經的要死,這丫頭倒是活潑的很吶,想到這忙讓她坐下來,“你是雅雅吧,快坐,不用這麼拘束。”
紀英也被小丫頭嚇了一跳,不過倒是挺喜歡她的,這嗓門不錯,夠敞亮,擱師兄家武館去練幾年說不定也是一把好手了。
於是也笑著說道,“對對對,快坐,小丫頭嗓門不錯啊,和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
聽著兩個老人的話,金周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不小心說太大聲了,但是也覺得張老師的確是很和藹,便笑著坐下了。
楚舒也倒好了水,遞給她一杯,看著她打趣道,“雅雅是第一次見到老師你太激動了吧!”
張國成聽見這話也笑了,想來也有段時間沒見到嶽芮凡那老傢伙了,連帶著這些小輩也沒怎麼見。便也趁這個機會問問他的情況。
“老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露面了,連師兄們都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也聯絡不上,估計是又去旅遊了吧!”
“又沒給你們留信啊!那老傢伙真是,每次出門都是這樣,以前是從來都不寫信,現在就是從來都不帶手機了。”說到這兒張國成就搖搖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不過,金家的丫頭,你是從小就拜在嶽芮凡那傢伙的門下的吧?”張國成看著金周雅突然問道。
金周雅雖然不知道張老師問這個幹什麼,但是也是乖乖點頭,雖說老師很少親自教導,但是技法什麼的卻也都是無差的。
張國成看她點頭便笑了,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楚舒,說道,“剛好現在我也沒事,你們兩各自寫一副作品讓我看看吧,我記得不久之後你們倆也要代表c市參加全國大賽,我也順便幫你們看看。”
金周雅和楚舒互相望了望,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兩人都對對方這方面有興趣,現在有絕對專業的老師能給自己指導分析自然是好事,於是也都笑著答應了。
張國成看兩個丫頭高興的樣子,也就站起身往書房走去,楚舒拉著金周雅跟在他的後面。紀英看了看高興的三人,搖頭笑了笑,“還真是一堆書法迷!”
“因為你倆擅長的不同,所以我也不規定字型了。這樣,你們各自用自己最擅長的手法寫一首《竹枝詞》,如何?”張國成看著兩人說道。
楚舒和金周雅點點頭,等兩人準備好後,張國成示意兩人可以開始了。
而之前還嘻嘻哈哈的兩人,下筆後卻判若兩人,神情專注,心無旁騖。張國成看著兩人的姿勢神態不禁點了點頭,但是——
他又轉過頭仔細看了看金周雅,不愧是從小就悉心教導,用筆的姿勢,技巧這些基本功都很紮實,選的也是嶽芮凡最擅長的顏體,雖然火候還不夠,但是在這個年齡段上來說卻是很好了,看來沒少下功夫。
看到這他又轉過頭看了看楚舒,她寫的是柳體。
如果說金周雅是規範,是被刻畫好的山石,磨平了稜角,規避了缺陷,盡顯周全之美;那麼楚舒就是隨意,是溢位譚外隨意恣肆的水流,沒有了限制與規範的形態,流出了她獨特的魅力。兩人倒是各有優劣之處。
在張國成思考之間楚舒和金周雅也相繼放下了筆,張國成起身把兩人的作品放到一起,說道,“你們可以先對比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楚舒看了看自己的,再看了看金周雅的,不禁暗自點了點頭。
老師雖說親自教導,但是卻並沒有在技法上要求過多,在意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悟。而自己也是如此。
之前最開始也只當書法是修身養性而已,寫的也是非常隨意,隨心而為。但是看雅雅的作品,她的楷書結體方正茂密,筆畫橫輕豎重,無奈是筆法還是技法等方面都是要強於自己許多。
楚舒在看金周雅的作品的時候,金周雅也在看楚舒的作品。
之前楚舒參賽,因為舉辦方是自己公司,所以她早就看過她的作品,但是這次兩人寫同樣的內容,她才看出了更多,也感受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
靈性,楚楚的字非常有靈性。
她想起了之前自己老師的話,自己雖然在書法方面下了很多苦工,但是靈性不夠,所以自己的作品總是缺了些東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