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有得必有失,想佔皇帝的便宜,那也不是好佔的。
紀安覺得如果不是秦明軒非要和他搶情人,其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成為朋友的。就憑著秦明軒的氣度和涵養,他要是真心去討一個人的喜歡,基本上只要和他沒有大仇的,都不會討厭的。當然,紀安覺得奪□□子如殺人父母,他和秦明軒算得上有大仇了,不在此行列。
秦明軒每日瞧著防著他如防賊的紀安,心情十分的鬱悶。能日日和紀安相見,這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而今生雖然紀安不認識他甚至隱隱敵視他,秦明軒都不在意。他想沒什麼能別生離死別更讓他無奈的了,紀安即使不記得他們的過去,那就不要記得就好。因為,過去的記憶中,他的表現堪稱失敗。他不想承認,但必須承認,他在得知紀安沒有前世記憶的時候心裡還是有竊喜的,因為,這代表著他們還有從頭來過的機會。他這一輩子一定要做最好的愛人,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紀安,不再背棄,不再無可奈何,更不會無能為力。
可一日日的下來,紀安對他不冷不熱,距離十足的時候,秦明軒還是失望了,急躁了。他不想讓紀安的眼裡心裡只有旁人,他希望紀安的眼睛裡看得是他,心裡想的也是他。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就如崔玄了解他。他也十分的瞭解崔玄,即使他以帝王的權勢滅了崔玄,可依著崔玄的能耐,以命相博的一擊,也會讓秦明軒害怕。他是多麼幸運,才能和紀安再有一次機會,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崔玄被秦明軒指派的團團轉,旁人都道崔玄受秦明軒看重,是秦明軒身邊的第一紅人。只有崔玄自己暗暗叫苦,他和秦明軒現在可謂是眼不見為淨。秦明軒恨不得他能滾的遠遠的,不來干擾秦明軒和紀安談情說愛。
當然,崔玄是絕對不會如了秦明軒的意的。不管每日有多忙,崔玄都要去紀府看看紀安,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這讓秦明軒暗地裡不知恨了多少次,每每都想著封了崔玄哪張能花言巧語的嘴才好。
本來紀安想要在紀老太太七七過後,就把白氏接出府去,可紀博並沒開口答應。說是守孝大家就要一起守著,紀老太太在地下看著一家團圓才能安心。紀安是晚輩,心中再怎麼想,這種事情也是不會反駁的。
正好有秦明軒的糟心事在,紀安也不想再刺激秦明軒了。雖然崔玄他是不會讓的,可和秦明軒相處了多日的紀安覺得自己深深的感受到了秦明軒對崔玄的感情。他現在還在秦明軒手下討日子,還是不準備多礙秦明軒的眼了。
紀博這段時間的身子十分的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仕途不順,還是親人逝世對他的影響。一向健壯的他,身子忽然間就出現了各種毛病。太醫來來回回的到府了不少次,可都查不出什麼大毛病,只說先養著。
鄭氏這段日子很是安分守己,誰也不見,只在小佛唸佛。瞧著鄭氏如此識趣,德順倒是鬆了口氣,即使紀晨再三隱瞞,德順也有自己的渠道,從太醫那兒得知了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
無子,即使她貴為公主也不能不為夫家著想。特別是紀府的門第並不低,紀晨相當於一脈單傳的時候。讓婆家絕戶,讓丈夫家業晚年無人繼承,這樣的情景,德順是不願意的。
可她更不願意讓紀晨被別的女人分一半走,所以,她沉默著,裝作自己並不知情。紀晨每次安慰都安慰她,也把身邊那些有企圖的侍女都打發了,待著他們的女兒如珠如寶,沒有半點怨言。這樣的做法,讓德順更為的痛苦。紀晨對她越好,她越無法讓紀晨的人生不圓滿。
三年守孝,對旁人的婦人來說不僅晦氣還很鬱悶。可對德順來說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她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再自責,也可以不再覺得愧對紀晨,能安心的享受這幾年紀晨對她的好,能一個人霸佔他這幾年,這就夠了。
而對鄭氏,德順不可能沒有怨恨和怨言的。鄭氏先是傷害紀晨,又害了她失去再做母親的機會,若不是鄭氏是紀晨的生母,德順有千萬種手段讓鄭氏後悔莫及。可現在,礙於紀晨,她不能對鄭氏做什麼。不然,就是在紀晨心裡種下了刺,一個不慎,就會毀了她來之不易的婚姻和幸福。她絕對不會為了已經失去的再去賠上自己的人生。
不過,要是讓德順給鄭氏伏低做小,德順的心氣也是不允許她這麼做的。甚至紀晨隱隱給德順說過,以後他們只要供養鄭氏到老就好。其他的,紀晨表示德順是公主,是君,不能讓府裡失去了君臣禮數。也就是說,鄭氏那兒,德順不用插手,萬事由紀晨辦。
而德順也就愈發的念著紀晨的好,這些日子她發現紀晨有些心事。作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