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變得十分有力,而且前腳與後腳都長著尖爪,這是為了適應爬樹。
“它的尾巴比身體還大,”羅傑說,“它是不是將尾巴掛在樹上像猴子似的打鞦韆?”
哈爾搖搖頭,“可不是那種尾巴,袋鼠的尾巴相當於一條腿,你觀察一下,看它如何使用尾巴。”
為了躲避正在攀爬的孩子,袋鼠向更遠處移動,在那樣的枝梢上行走並保持平衡可是不容易的,但是有了這樣一隻尾巴,事情就好辦了。袋鼠將尾巴伸到另一根樹枝上作為支撐,走動起來像雜技演員走鋼絲那樣平穩。
柏格離開樹的主幹,也向樹枝梢頭爬去,正當他欲伸手抓住袋鼠時,那動物一躍跳下樹。足足40呎的距離,四層樓的高度。
“會摔死的。”羅傑說。
“不見得。”這是他的哥哥、自然學家在發言。
袋鼠熟練地以腳著地,其躍下之速度近似飛行著的子彈,可是卻能用腳進行自如的緩衝,如同鋼絲彈簧一般。
“據瞭解,它們能跳得比這還遠,”哈爾道,“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但是,那袋鼠已不見了。“哪去了?”羅傑問道,同時四下張望。
“在上面!”果真,了不起的彈跳運動員此刻正在他們頭頂上方10呎左右,站在一個長長的垛中間,那長垛向遠處延伸出30來呎長。
哈爾窮追不捨,跑到垛頭,好在袋鼠落地時擒住它。他一把抓住它的一隻前腳,它掙扎著,扭轉著,但是哈爾緊抓不放。羅傑趕上來抓住它的另一隻前腳。
“這動物咬人嗎?”他問。
“好像不會的。不過,要當心它的腳,一腳能踢瞎你的眼。”
這隻草食動物並沒有露出猙獰,只是懼怕。羅傑輕聲細語地對它說:“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可是小袋鼠卻不知去向了。
“是不是掉出袋子了?真是如此,恐怕摔死了。”
其實小袋鼠正在躲藏,哈爾手伸到母親的口袋裡,托出那隻圓睜著眼的小傢伙。它才僅有哈爾的手掌那麼大。
“真小啊,”羅傑說,“剛剛出生吧。”
“不對,剛出生時只一呎長。”
“它幹嘛不跳出口袋逃跑呢?”
“不會的,它只會越藏越深,而不會跳出來。”
哈爾鬆開小袋鼠,它立即跳入口袋,藏在最深處。
“它總得出來吧,”羅傑表示異議,“總要吃飯吧。”
“它媽媽的乳頭在袋子裡,小袋鼠可呆在袋子裡隨時吃奶,要呆上5、6個月呢。”
“別唬人了。”
“就是5、6個月之後,”哈爾說,“它可以到袋外吃草了,當它飢餓、疲倦或恐懼時還會重新跳到母親的袋中。嘿,快看!又有好東西了。”
羅傑應聲抬頭,上方是一棵碩大的桉樹,最矮的那根樹枝上有一隻被孩子遺忘的玩具熊。
羅傑這麼認為——可是突然間那熊活了,想爬上一處安全地帶,恰好,羅傑及時地按住了它。它沒有掙脫,只是看著羅傑,眼晴彷彿在發問,“是朋友還是敵人?”
“朋友。”羅傑說。他舉目四望,希望在其它樹上也找到這些可愛的動物。
“看那些樹沒用,”哈爾道,“考拉熊只吃桉樹葉。”
“它可真夠小的——真是隻熊嗎?”
“不是。只是因為像熊,才這樣叫的。”
“‘考拉’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不喝水的動物’。”
“但是,它肯定要喝水的,動物必須喝水啊。”
“考拉不喝。它可以從露水和桉樹葉中得到足夠的水分。能得到它,爸爸一定會高興的,他特別地提出過要捉考拉。”
“你看好袋鼠,”羅傑說,“我得給‘熊熊’來一頓美餐。”
羅傑集中了最大、水分最足的桉樹葉喂考拉,他和這隻動物間的隔膜消除了。由於數百年以來,考拉的後代們始終受到人類的偏愛,未曾受過傷害,所以“熊熊”立刻就和羅傑和睦相處了,並爬到羅傑的肩頭。考拉如同一大團絨球,帶著它並不難,它也沒有任何要逃跑的意向,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羅傑還是用手抓住考拉的小手。
他們又抓到了幾隻動物,分別放入4位獵人的口袋。
有一隻是袋蝠,不過是個幼蝠,飛行技術很差,而且年幼無知,沒有能力掌握飛行技術。待它長大之後,它會像松鼠或飛狐似的穿梭滑翔於樹叢之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