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玄武功如今連過去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幾乎已經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只能他把方法一點點的教給北冥天,由他來執行。而且內力的疏導幾乎必須每天進行,一直持續兩年之久。羅玄總不可能一直留在娃娃的身邊。
娃娃雖然夠灶臺都還需要踩著板凳,可是,卻燒了一手的好菜。琉璃在一旁給她當下手,心裡欽佩得不得了,不停的要跟她拜師學藝,發誓要先征服羅玄的胃。可惜笨手笨腳,不是摔爛盆子就是摔壞碗!弄得亂七八糟一團。可是能怪她嗎真是的!誰讓古代的那些器具和現代的長得都大不相同呢?
月圓之夜很快的到來,北冥天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娃娃的體內,在她的四肢百脈裡翻騰湧動。娃娃承受著身體撕裂般的巨痛,習慣性的咬緊下唇,不發出聲音,身體顫抖得厲害。
琉璃見她唇上血都咬出來,能想象有多疼。站在床邊急得幹跳腳。羅玄注意觀察著娃娃體內紅色脈線的流動,一邊出言告訴著北冥天內力往哪個|穴道哪個關節處衝。
大概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娃娃的疼痛總算過去了。滿頭大汗的沉沉睡去。平時那麼愛哭的她居然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因為怕少爺擔心難過。
羅玄出去煎藥去了,琉璃望著北冥天用毛巾小心的為娃娃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自然的解開她的衣服為她擦身,連忙臉紅的跑過去:“還是我來吧……”
“沒事的……已經習慣了……反正我也什麼都看不見。”北冥天淡然的笑笑。娃娃,就像他的妹妹一樣,或者說,有時候更像他的孩子。他們五年來可以說是從來都形影不離,娃娃就好象他身體裡的一部分,她是他的眼睛是他重新又開始有了溫度的心。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娃娃,就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重要的東西了。那是一種早已經超越了愛和喜歡的一種親近與不離。
琉璃見他動作溫柔又熟練,便也不再堅持,看著北冥天為她那絲毫沒有發育的孩子一樣單薄幼小的潔白身體擦拭著。熟練的……恩……熟練的就像她在洗蘋果……(娃娃抗議說:什麼爛比喻!)
羅玄慢慢走進來,身子輕得像一陣風。
“這次的毒發的時間已經比以前短了,只要這麼堅持下去,慢慢的,痛苦的時間會越來越短,可是娃娃還能不能再長大,能長多大多高,這就是說不定的事情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儘量減少她的痛苦而已……”
“我明白……多謝你。”
“不用,救死扶傷是身為一個醫者應該做的,何況,這事間接也是由我而起……只是,可不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她會中了不老仙丹的毒呢?”
北冥天的手僵硬在空中,苦笑一下。
正文 北冥閣主
和風鬧燕鶯,麗日明桃杏。長江一線平,暮雨千山靜。
載酒送君行,折柳系離情。夢裡思梁宛,花時別渭城。
長亭,咫尺人孤零,愁聽,陽關第四聲——
“不瞞你說,娃娃本就是神仙府之人,一劍蓮身邊的貼身小童之一。像她這樣從小就吃小不老仙丹的孩子還有其他6個。我是在5年前脫離北冥閣時因緣際會之下被她給救下來的……”
“你是那時候眼睛看不見的?”羅玄約莫已經推算出了大概。
琉璃張著嘴巴望著北冥天的眼睛,心裡酸酸的。
“對……”北冥天逐漸回憶起當初那可怕的一幕。風夜花吹雪高高的坐在象徵她權利的寶座上,而他低著頭在他面前站著。
“為什麼要走?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風夜花吹雪伸出手去撫摩他的臉,聲音溫柔詭異得可怕。
“……”北冥天不語。
“天地日月星君,缺了任何一人,北冥閣也就不全了。你就算捨得拋下我,怎麼捨得拋下月君和日君他們?”
“閣主珍重,天君已5年沒動手殺過一人,留在閣中也已無用。當初入閣只是為了還老閣主恩情,如今,恩已還完,請閣主准許屬下離開。”
“恩嗎?只有恩嗎?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麼多年,你對我連一點感情都沒有?我知道你今天要走,這兒沒有一個人攔得住你。可是,你要到哪裡去。這兒才是你家啊……”風夜花吹雪極力的想要勸他留下。
“我去意已決,這把天誅劍還給閣主,請閣主另尋適合的主人吧……”北冥天把劍置於桌上,竟然只有劍柄而已。沒有劍鞘,連劍身都沒有。江湖中傳言天君不用兵器,其實只是一般劍柄藏於袖裡,別人看不見而已,而劍身也並不是說是透明的,而是本來就沒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