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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消融

到顆顆向下滴了,而傷口外的那塊衣料也已被鮮血所溼透,染成了暗紅色。

“疼。”杜闕答得乾脆,“但跟失去你相比,不算什麼。”

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元月諷道:“可你知不知道,我最厭惡別人欺騙我、算計我、要挾我。你的作為,非但留不住我,反讓我覺得你像個瘋子,令人髮指的瘋子。”

他忽然笑了,身後敞開的門“砰”的一聲合住,隔開了外面的風景,同時隔絕了縷縷清光。

雅間內黯淡寂靜,環繞在側的唯有彼此的呼吸聲。

元月仍被困在原處,而附在腰間的溫度卻緩慢地延肋骨往上攀爬,從腋下到鎖骨,再到脖頸,最後停在下頷處——杜闕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冷熱兩道視線相匯。

暗色模糊了他的五官,但無法掩蓋那雙似在溫水當中淬過的眼,那當中流淌著的,是嫉妒,是不甘,是化不開攪不散的愛意。

元月遍體生寒,卻挪不開目光:“你,你想做什麼?”

話方出口,一片溫熱掠過唇角,直觸唇瓣——他的拇指來回摩挲著她的唇,而他的雙眸,漸漸迷離,好似蒙了一層慾望之紗。

喉結滾動,那層紗緩緩揭開,唇瓣之上的溫度隨同周身纏繞的力度一同消散不見,元月恢復了自由。

“阿月,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原宥我?”杜闕垂手在門邊站著,徹底擋住微弱天光,口吻如他沒入暗處的身影一般,悲涼落寞。

元月後退的腳步隨之頓住,心臟好似被一隻手緊緊攥住,直叫她喘不上氣來。

他性格極端至斯,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她沒膽量去賭。

“……罷了。”她仰天長嘆,“你不用死,我原諒你了。”

一身傲氣終歸抵不上一條性命,她到底被他要挾”得潰不成軍。

杜闕一個箭步,一把將她攬入懷,頭枕她的頸窩,帶著哭腔:“真的嗎?你真的不怪我,真的不會離我而去了嗎?”

被一個足足高出自己一頭的人擁著,元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