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終於將曾漢民一家給等了回來,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連忙起身說道:“漢民,良君,你們回來了!”
曾漢民看到村長這個樣子,只有搖搖頭,他肯定知道村長是個什麼打算,修路這事情就看曾良君的意思,但是村長表現的未免太急迫了一點,連忙將自家屋開啟,搬出幾張凳子,說道:“先坐,咱們先坐下。”
村長坐下之後,還要掏煙,就被曾良君搶先一步,掏出口袋的煙發了出去,就聽見曾良君說道:“村長,大年初一,你不出去拜年,做咱家門口乾什麼?”
曾良君其實也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但是話不能夠點破,總不至於當場給人難堪。
村長笑道:“咱這不是一樣拜年嗎?這不是給你家來拜年來了嗎?”
雖說村長也姓曾,和曾漢民家裡算是遠親關係,但是一個村裡面姓曾的或多或少都能夠扯上關係,這要扯起來,一個村都扯的上,村長這一大早不去別人家拜年,單就跑到他家來了,要是沒事鬼都不姓了。
曾良君也不說話,就等村長開口。
村長說道:“良君啊,這次回村你可小心一點,那個曾富貴可是放話的,說你訛了他的錢,要是等你回來,他就要打算你的腿。”
村長的話完全就在曾良君的意料之中,曾良君很清楚曾富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他手上賺了錢,是覺得不會善罷甘休的。
“恩,知道了,村長,今天你來不會就只有這一件事情的吧?”曾良君看著村長說道。
“呵呵,呵呵。”接著村長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雖說村長這人有些勢利眼,但是本質上面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什麼心思也心眼,拐彎抹角的門道沒有那麼多,不想那些經濟學家和銀行家,就算是找你借錢也說的冠冕堂皇,人家看見了還以為你求著他借錢似的。
村長呵呵了幾聲,話硬是說不出來,這樣就只有曾良君來說了,於是曾良君說道:“村長,說修路的事情吧?”
村長捏了捏衣角,說道:“是,就是修路的事情,良君,我天天報紙,知道你在省城混的不錯,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村裡面,找找關係,跟市裡面打點一下,讓市裡撥點錢下來。”
原來村長不是找曾良君要錢,他是以為曾良君跟市裡面關係好,讓市裡面劃款來修修路。
曾家村,還有周圍的幾個村子,嚴格意義上來說都已經屬於楚南市的地盤,也算是楚南市的人,只是楚南市在規劃的時候劃的地盤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重點發展是往東發展,這邊雖然劃分進去了,但實際上還是山高皇帝遠的農村,沒有受到絲毫的發展。
而楚南市東邊的村,幾十年前其實跟曾家村一樣窮,但是隨著城市化的擴張,那些村裡面的人現在基本都發跡了,隨便賠點徵地費一個個就成了百萬富翁,而地多一點的,更是分了一兩千萬!
村長聽到曾良君將話題都已經點明白了,便道:“良君,我在任的時候就說過,這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說了這麼多年這路就硬是沒有修起來,這也不能夠怪我,去市裡面跑錢的回數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上面的那些領導口頭上都好答應,一轉身就全給忘記了!要不你給上去說說?”
曾良君抬頭想了想,也不是說他一定就求不到這個面子,透過雲落也可以,透過自己也可以,給市裡面說說,自己再捐一點,問題應該不大。
可是曾良君卻知道,這其實是不划算的,如果沒有必要,他不希望自己有事情求到政府,最終曾良君說道:“我看去市裡的這個事情就不必了。”
聽到曾良君這麼說,村支書臉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樣子曾良君不打算給這個面子。
說完之後,曾良君又接著說道:“村長,這事情就不用麻煩市裡面而來,錢由我出了。”
“你出?”村長一臉不可相信的看著曾良君。
“恩,就是我出了,村長。”
“那可是一百多萬啊!”村長知道曾良君在外面賺了不少錢,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小名人了,村長有一個天天看報紙的習慣,對外面發生的事情還是非常瞭解的。
“恩,一百多萬,我來說。”曾良君不想說什麼裝逼的話,一百多萬對於曾良君來說完全就毫無負擔。
“這不太好吧?”村長也知道,平白無故讓一個人出一百多萬,他心裡是覺得過意不去的,那他這個村長欠曾良君就欠大發了。
但是曾良君還是說道:“村長,這事情就這樣吧,一百多萬也沒有什麼,村裡面的路確實應該修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