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人,“武哥,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很好,我一直很欣賞蘇子你這麼爽快的性子,要是你不當警察,這幫裡你可能坐第二把椅子了,要錢有錢,有權有權,當警察哪有這麼好?”
“是啊,我也覺得在這裡混的,日子都過得很滋潤,只可惜,總有一天,還是會死得很難看的。”
武嘯本吐了一口煙,換了話題,“那小□□以為靠你就能混出頭,結果什麼都沒得到,就被人剁成幾半,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在下手的時候,有什麼樣的感覺?”
蘇源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想知道嗎?你也可以去試試。”
武嘯本挑眉,只見一個手下走了過來,手裡拎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大哥,這東西恐怕是這小子想要拿的吧。”
武嘯本看了那東西一眼,便接了過去,表情有些奇怪地盯著蘇源,“沒想到你也懂這玩意,更沒想到你會知道這東西藏在我床下,阿倩做夢也想不到,她和你說了那麼多,不僅得不到想要的,還會被你殺死。”
蘇源直勾勾地盯著武嘯本手上的袋子,眼睛逐漸發紅,他勾起笑,陰冷地說著,“還有很多事情你沒想到……”他話音剛落下,只見架住他的一個壯漢突然一臉痛苦地敖叫著,那壯漢的手不自然地折向一邊,還沒等其他人回過神,蘇源又迅速摞到一個人,順便搶過對方的槍,朝著武嘯本就是一槍,然而武嘯本人雖老,動作卻不慢,他迅速地往一邊倒下,即便是情勢十分危急,他還一直緊緊地揣著手中的東西不讓拿東西掉落。
蘇源見武嘯本緊緊抓著的袋子,整雙眼睛像是被血液染色了一般,那屋子裡的男人紛紛舉著槍射殺著蘇源,然而混亂間,一群黑壓壓的東西突然從角落中竄了出來,將最近的男人團團覆蓋著,一眨眼的功夫,只見一個人形的黑色的東西不斷地晃動著,幾聲嘶叫聲響起,不過幾秒鐘,那群黑色的東西瞬間便散開,那處地方只剩下一具白骨,它晃動幾下,便摔在了地上,白骨散了一地。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見那黑壓壓的東西越來越多,幾乎在一瞬間的時間便將屋子的幾個大漢團團圍住,而後侵蝕得只剩下白骨。
不過是半分鐘的事,那群黑壓壓的東西一鬨而散,退回了角落之中,而房間,只瀰漫著嗆鼻的血腥味和一地的白骨。
武嘯本躲在角落之中,他眼睜睜地看著那群東西一瞬間便侵蝕完自己的手下,他眉頭皺得更深,而那群東西似乎發現角落之中還藏著一個活人時,正想繼續用餐,而武嘯本卻握起右手,那食指上的戒指動了動,突然從戒指上伸出好幾根尖刺的東西,將武嘯本的手掌緊緊纏住,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那原本充滿血色的手掌卻變成了白骨,他看著手中的袋子,露出了十分怪異的笑容,“很好,乖孩子,一定要保護好爸爸。”
那原本想要用餐的東西卻突然頓住,而下一刻又一鬨而散,沒有一隻再敢接近武嘯本。
蘇源看著最後一人變成了白骨,直至感覺到整個房間都沒有一絲生氣,他一邊跳著單人的華爾茲,一邊享受一般地數著地上的白骨。
“一、二、三、四……九……”蘇源數到最後的白骨,頓了頓,似乎在思索著,“剛剛是來了九個還是十個?”
他閉上眼,嘴角開始上揚,似乎很享受此時的感覺,“沒關係,反正,下次還有機會再見面的。你說是不是呢?”蘇源看著地上屍體,巡視了一圈,沒看到剛剛的袋子,他也只是勾起唇,笑得極其冷冽,“沒關係,反正很快,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而這一切也會結束的,呵呵……”
“餓……”
夜晚的醫院比白日還要陰冷上好幾倍,即便到處都亮著燈,也依舊掩蓋不住當中陰森的氣息。
長長的走廊上幾乎看不到盡頭,白熾燈光映照在白色的地板上,更顯得十分蒼白,偶爾有誰路過,腳步聲迴盪在狹窄的長廊上,直到最後,落在耳中的,卻變成沉重而緩慢的磨地聲,伴隨著自己的呼吸聲,彷彿有很多人同時跟在自己身邊走動的錯覺。
於是,沒人再敢在夜晚中獨自行走,生怕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只不過,偶爾有剛來的病人不知當中緣故,只因困在病房發慌,便想著出來外邊透透氣,路過一條條長廊時,時不時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回過頭卻毫無一人,他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病房小跑了回去,而那腳步聲似乎也快了起來。
“誰在那裡?”他停下來,詢問著。
沒有人回答,就連腳步聲也沒了。
他突然想起,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