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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兩個皮球撞在一塊兒,雙方兩敗俱傷。

黃葉連連向後踉蹌,好在他習過武,中心一向穩,加之背後正好是矮欄杆,便靠在欄杆上沒有摔倒。

然而我就比較可憐了,在連連幾個趄趔之後,左腳絆了右腳右腳絆了左腳,一屁股又栽在地上,本來被貓爪撕裂的傷口又再度裂開,血像脫韁的野馬。

我只覺手上又是一陣疼,忍住疼的往外冒的眼淚,仰頭對著黃葉大喊:“你也欺負我!”

黃葉見血從我手上流出來,微微蹙了眉頭,正色道:“你的手沒有碰到我的衣裳吧。”

一語畢,他開始認真仔細的觀看他的衣裳,左看右看倒騰了許久,才舒了一口氣,心下後悔自己發什麼神經過來檢視這個不帶運的修子有沒有認真打掃崇德殿。

我看他站在老遠處,先是發了瘋的檢視自己的衣裳,後又習慣性的負手而立,就是不過來拉我這個重傷病人,一時惱了,吼得像殺豬:“黃葉你個孫子!過來扶老孃一把!”

那聲音愣是從前朝傳到了後宮。

某男心裡一萬場梟雄廝殺,面上紋絲不動。

☆、第二十三章:第二對明月翡翠鐺

我與他一同坐在崇德殿門外的欄杆上,難得的平靜起來。

天氣異常的寒冷,深冬已經不知不覺來了。

我記得那日桓毅披著白色披風,款款向我而來。

後來他就再也沒了訊息,我向宮裡人打聽才知道他請纓去了江西一帶考察水災決堤之事,如今生死未卜。

我從袖中掏出孃的玉鐺,將它放在陽光下,讓她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桓燁見我掏出這耳墜,起先沒什麼,卻下意識地又偏過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狐疑的看著我:“這玉鐺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我孃的。”我痴迷的看著陽光下絕美的玉鐺,老實回答他。

“你娘?”桓燁一見這玉鐺便知道出自皇宮,心下奇怪這薄梓馨不是南殷人士嗎?怎麼會有北秦皇族之物?

我望著藍藍的天嘆了口氣,道:“我是南殷人,並且一出生就被爹孃拋棄了,是普慈庵的師太收留了我。後來南殷亡了,我被髮配到北秦滄州一戶人家做粗使丫鬟。那家人有個女兒就是沈尚書的髮妻,因為我與流霜很早以前就結識的關係將我帶回了上京沈家,後來我摻和流霜的婚事,被送到恪親王府做丫鬟。這玉鐺原是被皇帝老兒的妹妹華君公主踩壞了,後來其拿去修才從店面大叔的口中得知這玉鐺是北秦皇族之物。再後來,我為了尋找孃的下落,才來到宮裡當修子。”

桓燁同我一樣,看著遠處的天空,覺得有些惆悵。

難怪她那幾日天天往上書房跑,找什麼弘德年間的《起居注》,猜想也是為了尋找這對玉鐺的下落吧。

桓燁漫不經心道:“這玉鐺名為明月翡翠鐺,是東凌一帶遊牧民族弘德年間上供的寶物,我記的弘德皇帝當年賞給了鄭太師了,後來被鄭妃帶進宮當了嫁妝。”

他一下子透露太多資訊給我,我開始仔細縷這番話。

賞給了鄭家,怎麼會在我手裡?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我變相的誇獎了他一番。

他卻不以為然:“羨慕知道的少的人。”

“你羨慕我?”我湊到他旁邊,嗅到他身上的寒香,覺得很好聞。

他用餘光瞥了我一眼,很不樂意的回我:“我才不羨慕白痴。”

“切,我也不稀罕潔癖狂羨慕我。”我抱著雙臂,賭氣的扭過頭。

“你喜歡恪親王嗎?”他突然回頭問我這樣的問題,讓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什麼是喜歡呢?”我嘟著嘴思考了一會兒。

他沉思一刻,指著我們前方的的亭臺樓閣,道:“喜歡就像欣賞美麗的風景,看見了就會認真看,偏過頭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的看,那麼遠的風景,就想一直坐在這兒守護它,不願靠近,不願遠離。”

不願靠近,不願遠離。

我覺得他說的太深奧,剎一聽很有道理,細細琢磨卻不懂,便極力看著遠處的風景,想從中得到點什麼啟示,卻順著風景看見他乾淨修長的手指,不僅嚥了口口水。

男人的手,也可以這麼漂亮?

他望著風景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兒的時候見我盯著他的手發呆,一下子覺得有什麼不對,連忙將手縮回來,平生第一次憋屈的將兩隻手塞進兩隻廣袖裡。

我看著發怔,隨著他放下來的手一同,湊到他身前想繼續看他